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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飛機就是飛雞

  “好好好!”


  聽見皇上的宣召,參將也顧不得現在這個時辰是不是太早。


  隻見他連忙起身,跟在來人的後麵就要往外走。


  經過郝枚的時候,他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她,無聲的張嘴,那口型似乎在說:你真的不去?

  搖了搖頭,郝枚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見狀,參將也沒有再說什麽,麻溜的跟著來人出去了。


  營帳裏麵,隻剩下郝枚和大嘎子在大眼瞪小眼。


  “先生,你究竟是什麽人啊?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大嘎子的眼珠子轉了轉,湊過來問。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郝枚的心裏猛地一驚。


  但是後半句話一出來,郝枚才慢慢的將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來。


  隻見她清了清喉嚨,故作高深的說:“常言道,書中自有黃金屋。


  隻要你多讀書,自然什麽都知曉了!”


  “嗨!


  先生咱跟你不一樣,咱就是個粗人,你叫我提刀打仗差不多,玩筆杆子麽,還是算了!”


  兩人在營帳裏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等到天色快亮的時候,參將終於回來了。


  看著他紅光滿麵的模樣,就知道這家夥定然是被皇上誇獎了。


  果然,郝枚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參將激動的一把拉住她,伸出兩隻長臂狠狠的將她一摟,還趁勢在她的背上拍了兩巴掌。


  那手上的力氣,差點讓郝枚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貨是不是瘋了?

  郝枚惱羞成怒,就要伸手推開他,可就在這時候,參將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當郝枚看清楚這個身影的時候,差點沒有嚇得兩眼一翻,就暈過去。


  他怎麽來了?


  他不是應該呆在他的前鋒營嗎?

  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郝枚的心中無數個問號,在看向皇帝的時候,卻忘記了偽裝。


  隻是,皇帝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明明看見自己了,可他的視線卻並沒有在自己的臉上過多的停留。


  隻是稍稍訝異了一秒,便故意的‘哼’了一聲,像是在提醒人們他的存在。


  果然,那一聲哼出之後,參將便連忙將自己放開。


  轉過頭,慌慌張張的朝著皇帝的方向跪了下來。


  見狀,郝枚自然也懂事的跪在了參將的身邊。


  “出門在外沒有那麽多的虛禮,起來吧!”


  皇帝抬了抬手,對著他們示意。


  道了聲謝之後,參將便帶頭站了起來。


  他疑惑的看著皇上,問道:“皇上,您怎麽過來了?”


  “哦,你剛剛說的那些細節裏麵,有一個地方不是很清楚,我便順道過來問問。”


  皇帝淡淡的說。


  “啊?


  皇上,既然是有事,您派個人來通知末將一聲就好,怎麽還親自過來了?


  這叫末將如何敢當?”


  參將很是惶恐的朝著皇帝拱手。


  “無礙,朕也想到處走走!”


  皇帝擺了擺手,徑直朝著營帳的裏麵走。


  經過郝枚的時候,皇帝還特意轉頭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有疑惑,有驚訝,但就是沒有該有的喜悅或是憤怒的情緒?


  怎麽回事?


  郝枚有些傻眼。


  啥意思啊?


  是生自己的氣了?

  怪自己偷偷的跑出皇宮?


  要裝作不認識自己?


  還是說,他等著看自己的笑話,等著自己上前去承認錯誤,去跪舔他?


  “先生,先生?”


  大嘎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沉思中的郝枚被這聲音給嚇了一跳。


  轉過頭去,沒好氣的瞪著他:“幹啥?”


  “先生別緊張,皇上正在叫你呢!”


  大嘎子小聲的說。


  “啊?”


  郝枚回過頭,看見皇帝已經大馬金刀的坐到了參將的椅子上。


  此刻,他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雙眸之中,竟然不見一絲怒氣。


  咽了咽口水,她是真的弄不懂皇帝唱的是哪一出戲了。


  縮了縮脖子,她著實是很想現在就離開的。


  要是自己有遁地的功夫就好了。


  隻需要念一念口訣,‘嗖’的一聲就能原地消失。


  隻是不行啊!

  郝枚哭喪著臉,從來沒有覺得任何時候比現在還要令她坐立不安過,連高考的時候都沒有。


  見狀,參將朝著皇帝拱拱手說:“皇上,先生她從未見過您,所以一時間有些害怕,皇上請千萬不要怪罪。”


  “嗯!”


  皇帝點點頭,衝著郝枚笑了笑。


  “先生盡管放心,朕可不是凶殘暴戾之人。


  先生沒有做錯事,朕是不會隨便降罪於你的!”


  這一番話,配上他和善的表情,也真的是很有誠意了。


  郝枚心頭抖了抖,一束小小的亮光打在了她的心頭。


  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胡子,他是不是,壓根就沒有認出自己來?

  “草民,見過皇上!”


  她上前兩步,但也僅僅是兩步,著實是不敢離著太近。


  抱著拳,學著男人的樣子,朝著皇帝行禮。


  “聽說,拱橋的計策是你獻出來的?”


  皇帝和藹的看著她。


  “額……”郝枚張了張嘴,轉頭朝著參將看過去。


  接觸到郝枚的目光,參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二人的那點小動作,哪裏能逃得過皇帝的眼睛?


  於是,他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說:“先生有如此大才,為何要隱姓埋名,將功勞推給別人呢?

  你也別怪參將,是我猜到搭出拱橋的另有其人,才逼得參將說出你的消息的。”


  “是嗎?”


  郝枚壓低了聲音,微微的點頭。


  看著參將的眼神中,有著明顯的責怪。


  這貨竟然出賣自己!


  哼!

  說好的好兄弟講義氣呢?


  竟然就為了皇帝的逼迫,就能把好兄弟給賣出去,著實是有些過分。


  但是顯然,參將並不是這麽想的。


  這樣的功勞是可遇不可求的,先生現在還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


  要是等他到了自己這個年紀了,才會發現閑雲野鶴真的不如穩定來的重要。


  要是將來他安了家,這能在皇上麵前有個功勞,就算是將來不做官,那也是沒有壞處的。


  再加上皇帝對於今天在河邊搭小棍的人有些映像,於是,在跟皇帝交談的過程中,他還是說出了郝枚才是那個木橋的原創者這件事。


  當他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後,原本以為皇上會對郝枚產生興趣。


  可誰知道,皇上隻是點了點頭,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木橋上麵。


  隻是隨口提了一句:“你說的那個先生,不是軍中的人吧?”


  聞言,參將隻能說是。


  聽了參將的話之後,皇帝便不再言語。


  參將幾乎都以為,皇上對這個設計者完全不在意了。


  卻沒想到,皇上竟然親自來了後翼營。


  這皇帝的心思,當真是沒人能夠猜得到啊!

  眼下,皇帝顯然對先生很是好奇,即便是先生對著自己投來幽怨的目光,參將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好好在在皇帝麵前誇一誇先生。


  說不定,先生就此平步青雲了呢?


  於是,他笑了笑,朝著郝枚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邊,儼然一副自己人的樣子,拍了拍郝枚的肩膀。


  順勢將她一摟。


  “皇上,末將跟你說的先生就是她。


  你別瞧著她瘦弱得渾身沒有幾兩肉得樣子,但是她得腦瓜子是真的好使。


  你知道嗎?


  末將手底下的一個兵,就是他!”


  參將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大嘎子,繼續道:“他誤食了一種果子中了毒,也是這位先生救了大嘎子呢!”


  參將摟著郝枚的肩膀很是自然,就像是他摟著自己喜歡的兄弟一般,半點沒有感覺到不對勁。


  可被他搭著肩膀的郝枚心裏卻是沃了個大草。


  這混蛋幹什麽呢?


  在皇帝麵前,跟自己勾肩搭背的。


  他不知道皇帝是個大醋壇子嗎?


  當年玉隱玨還是他的哥哥,他都不給麵子的把人家丟到皇陵去。


  你一個小小的參將,竟然敢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


  感情是不想活了?

  郝枚心肝打顫的看了皇帝一眼。


  奇怪,在他的眼中竟然沒有生氣的跡象。


  郝枚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心中竊喜。


  難不成自己的妝真的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那貨真的瞧不出來自己是誰?


  那要是這樣的話,倒是不介意讓他見著自己了。


  隨即,郝枚挺了挺脊梁,再也不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了。


  隻見她微微的笑了笑,一抬胳膊就將參將的手推了下去。


  她看著皇上,壓低了聲音說:“皇上,草民作為一個大夏的子民,在咱們大夏的將士遇到困難的時候,當然是要出一點綿薄之力的。


  不要說是一座橋,就是飛機大炮,在下也不是不能想辦法的!”


  “飛機大炮?

  什麽東西?”


  站在身邊的參將疑惑的看著郝枚。


  “呃……”一時激動,郝枚忘了嘴上要把門了。


  “嗬嗬!

  先生說話算話?


  隻要大夏有需要,先生義不容辭?”


  皇帝眯了眯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著郝枚。


  那眼神,儼然就是一隻老狐狸。


  見狀,郝枚的心肝抖了抖,這眼神,這貨不會是發現自己了吧?

  “先生?”


  見郝枚不回答,皇帝耐心的再喊了一聲。


  “是是是!


  義不容辭!”


  郝枚這會兒是刀架在脖子上,不想答應也隻得答應。


  難不成在皇帝麵前說:不,我身為大夏人,卻不想要給大夏出力嗎?

  她才沒有這麽虎。


  此刻,站在旁邊的大嘎子也是一臉的高興。


  他激動的拍了拍郝枚的肩膀說:“恭喜你啊先生,我就說吧,咱們的皇上是不是特別好說話?


  絕對不像是你想像中那麽可怕吧?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的那個飛雞,究竟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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