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躲
任青一連串的就把這些事情跟炎小燕講了,她知道很多事情自己都不知情,也許爸媽就這樣一直保護著她,可這讓她害怕。就像癌症晚期的患者,知道自己很痛苦,但卻沒有人告訴他真相,一直安慰他是普通感冒而已。缺少了知情權,也太可怕了。
炎小燕那邊一陣沉默,有些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晚點媽媽再告訴你好嗎,我現在在開車。”
炎小燕撒了一個一個謊,事實上,她正坐在剛召開的一個懂事會議上。
“那,好,你一定要記得打回來!”
聽到炎小燕在開車,任青也沒有強求。掛掉了電話之後,她就把手機往床上一丟,四腳朝天的躺在那裏。
一安靜下來腦子就很亂,躺不得。任青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猛的搖了搖頭,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雖然垃圾很多,但普遍都是要丟的,所以清理起來比較快,沒一會兒,任青就把房間給整理幹淨了,她還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拿回了家裏,但很快她又回來了。
還是再坐一下吧。
任青盤著腿坐在落地窗前,窗外的景象她都很熟悉。顧恒之搬出她家之後,來到離她家最近的酒店就這樣住下來了,離任青家,位移不過幾百米。
這人還真的是,就不能搬得遠一點嗎,平時見麵了得有多尷尬。
想是這樣的想,但任青嘴裏還是閃過一抹笑容。顧恒之這人,說不定早就認識自己了呢,那她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呢?
“滴滴……”
門外傳來密碼解鎖開門的聲音。任青一下子緊張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狀況,顧恒之居然提前回來了。
三下兩除二,任青看了一下周邊,索性躲在了房裏的一個衣櫃裏,這個衣櫃有類似通風口的設計,任青能透過那幾個口,看到外麵的情況。
幸好東西剛剛被收拾好了,不然那可就完了。任青拍了拍胸脯,盡量壓抑住自己的緊張。
顧恒之拖著疲憊的身軀進來,他連慶功宴都沒參加,風塵仆仆的趕回來。把行李箱靠在牆邊,就打起了電話,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房裏的任何的異樣。
“傑森,聽著,我好像找到我妹妹了,但是我不確定,你盡快幫我調查一下魏薇的資料,越快越好!”
顧恒之的語氣聽著比較著急,他來到落地窗前,邊講電話邊用手固定住額頭,任青知道,這是他緊張的標誌。
魏薇,就是那個他一直在找的人?任青覺得很奇怪,畢竟,魏薇是林雄的外甥女,怎麽會是顧恒之要找的人呢!
“好好好,麻煩盡快。”
顧恒之應了兩聲後便掛掉了電話,他坐在床邊,平複了心情,然後拿起床頭櫃上的那個相框看了起來。
一回來就自戀,這種事也就隻有顧恒之幹得出來了吧!任青白了顧恒之一眼,他手裏拿著的相框,她可是拿著抱著睡過兩晚的,但後來她怕那相框被睡相不好的自己給壓壞了,就沒有再抱著睡了。相框裏人是顧恒之,這是他穿著西裝的時候拍攝的照片,賊帥!
看著看著,顧恒之就把那相框給拆了,任青不不明白,那裏麵難道還藏著什麽東西不成?
果不其然,從裏麵掉出來一張小照片,顧恒之把那張照片撿起來,用手擦了擦,怕髒了。
什麽東西顧恒之會這麽寶貝?任青盡可能的靠近那個縫往外看,但也看不見照片裏的人,隻能看見那照片似乎有點舊,似乎已經很久了,但是保存的好像又很好,邊角都很完整。
顧恒之看了那張照片好一會兒,偶爾還會對著那照片傻笑,任青頓時覺得顧恒之那個樣子好傻逼,要換作以前,她應該已經衝出來笑他了。
啊,這裏好憋悶啊!任青不敢亂動,但是又覺著挺熱的,真的很煩躁。
大佬,你究竟要看那照片多久!
似乎有心電感應,顧恒之還還真就把那照片放回去了。
他站起身來,朝著衣櫃走來,任青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幹嘛?要開衣櫃嗎?任青看著顧恒之把手抬起來,緊張的閉起了眼睛!
“嘩啦啦……”
不知道怎麽的,浴室裏的水龍頭突然的自己就開了,顧恒之把手放下來,然後朝浴室裏走。
好機會!趁顧恒之進了浴室,任青悄悄地溜了出來,趕緊先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她第一時間沒有想要走,而是來到了床頭,拿起了那個相框。
我倒是要看看,這照片究竟有什麽魔力讓你這麽的著迷!
“喂?你們的水龍頭自己開了,可以派人上來看看嗎?”
顧恒之關掉了手龍頭,突然在浴室講起了電話,這讓任青嚇了一跳,她趕緊把照片放下來,然後匆匆溜走了。
第二天的時候,顧恒之還沒有回來上課,任青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放學後,她一個人來到妞妞所在的醫院,尋思著看一看安思涼。
她來到一個會員病房,這裏是單間,林夢冰住在這裏。
醫生都說了捐獻骨髓對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偏偏,林夢冰捐獻完了骨髓之後就天天躺在病床上,每天安思涼沒日沒夜的照顧她,一邊還要忙活妞妞的事情,來來回回兩頭跑。
門關著的,但是有窗可以看見裏麵的情況,任青墊了墊腳尖,就能把裏麵的情況知悉的一清二楚。
“把水果給我洗了,把柚子果肉弄好來,我不想看見一丁點的皮。還有,我吃火龍果不喜歡吃火龍果的子,管你用什麽辦法,你把那子給我一點一點的挑掉!”
林夢冰躺在床上,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對安思涼說話,那語氣,是吩咐,是刁鑽。
任青在外麵看的牙癢癢,林夢冰怎麽可以這樣做,一點也不像是人幹的事,太過分了!而安思涼那唯唯諾諾的樣子,讓她心疼。
她一把衝進來,安思涼都吃驚了,林夢冰看著她,有點意外,但很快就恢複了一如既往地高傲。
“你怎麽可以這樣做,她欠你什麽了你要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