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秋雨綿綿
十一月份的秋雨來得突然，昨晚還能看到月亮，今早一睜眼外麵的地麵就已經積滿了雨水，一眼看過去，坑坑窪窪的。
氣預報顯示今的氣溫隻有十度。周四早上三人都有課，出門上課時都穿上了毛衣加外套。卿歡撐著傘走在前麵，一蹦一跳的，像個學生。她從起床開始就眉眼帶笑，滿麵春風，走個路，下個樓都仿佛要跳起舞來。
她故意去踩地上的積水，高高的水花濺起，褲腳濕了一圈依舊玩得不亦樂乎，她從頭發根到腳後跟，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充滿了喜悅。
常相思和塗城共撐一把雨傘，倆饒手親密地挨在一起，互相碰撞。
“她這是中彩票了？”
塗城瞥見她沾濕的袖肩，把傘朝她傾了傾，：“比中彩票還要高興。”
上完課卿歡給胡嫣打電話告訴她她和阮盡南在一起的事，胡嫣平靜的回複她：“恭喜你未來有可能不用去尼姑庵念經了。”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卿歡握著手機，語氣帶著三分驕傲七分得意。
胡嫣那邊很吵，隔了一會兒她才：“不驚訝。我一直有種遲早你倆都會在一起的直覺。”
卿歡聽到她這句話十分受用，高高興興掛羚話。回出租房的路上接到雜誌社讓過去拍攝的消息，她給塗城常相思發了個短信後就坐公交車過去了。
今阮盡南沒有給她發消息，也沒有給她打電話，她想等會兒拍攝結束約他去吃飯，或者去超市買菜回去做飯，光是想想都覺得滿滿的幸福要溢出來了。
換好衣服後化妝師來給卿歡化妝。是一組清新文藝風格的照片，要去室外取景，地點就在風陵大學附近的一個資文藝的咖啡館裏。
她第一次拍攝，緊張得手心出汗，穿著雜誌社的衣服又不能往衣服上擦隻好四處找紙巾。緊接著就看見了坐在沙發椅上翹著二郎腿，同樣在等待拍攝的言白。
他穿著棕色格子外套，戴著一頂貝雷帽，頭發燙得卷卷的，戴一副黑框圓眼鏡，低著頭玩手機。要是不認識他，卿歡倒真覺得這人也是個安靜的美男子。
言白突然抬頭，看到她，咧嘴笑著打招呼：“嗨。”起身朝她走過來。
卿歡立刻收回視線，果然還是本性畢露了，什麽安靜美男子，也就是想想，根本不存在。
“別緊張，攝影師會引導你，你聽他的就校”
卿歡點點頭，並不想和他多話，感覺和他站在一起有些尷尬。她還記得昨他在她背後喊著要和她談戀愛，現在一看到他滿腦子都是昨的畫麵，揮之不去。
卿歡被叫去拍攝了，開始她不僅緊張還害羞，麵對鏡頭還有旁邊那麽多人畏畏縮縮的。不過確實如言白所，有攝影師引導她的表情動作，拍到後麵越來越自然，又重補了一開始的幾個鏡頭，還被誇了一番。
卿歡還有一組照片，去換了服裝出來又遇上言白。她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來這裏工作的，怎麽那麽閑得慌呢？
言白嚼著口香糖，見她不理自己，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回頭看自己，然後吹了一個巨大的泡泡，在卿歡看幼齡兒童的眼神中泡泡啪一聲破了，整塊糊在了嘴巴上。
正好堵住嘴，不要再話了。攝影師在叫她她轉過身跑著去了。
卿歡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時，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全是阮盡南打的。她把手機拿在手裏，看著正在拍攝的言白，祈禱他趕快拍完好收工。怪不得他那麽閑，原來是最後一個。
正在拍攝的言白各種表情動作得心應手，拍起來也很快，他朝卿歡得意地挑眉。攝影師立即喊道：“不錯，剛剛那個挑眉不錯，再來一次。”
卿歡受不聊垂下眼看手機屏幕上一臉冷漠表情的自己。
收工時言白和她走一路，問她：“是不是覺得剛才我特帥？”
卿歡送他一個無藥可救的眼神，想了想：“我覺得特騷。”
言白愣了一瞬：“那你倒是騷在哪了？唄，你走這麽快趕著投胎啊？”
卿歡腦袋快炸了，她走得更快，抱住腦袋，有氣無力道：“哥，求您了，話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多？你是一個男生。”
“我這怎麽能叫話多呢？這叫活潑開朗，熱情陽光。再，誰規定男生就不能話多了，這明我健談……”他又開始喋喋不休了。
“啊……老……”卿歡把耳朵捂起來。
“哎，別捂耳朵。問你正事。”言白把她的手扳開，“昨我問你那事兒你考慮得怎麽樣？可有好多女生排著隊想做我女朋友呢。”
卿歡停下來，直視他：“我有男朋友了。謝謝你，再見。”
“沒事，談不了戀愛咱們可以做兄弟。”他追上來，“我挺喜歡你性格的，真的，做兄弟總行吧？反正我不缺女朋友，你不行還有下一個。”
卿歡聽他這意思是打算放過她了，於是她放下心來。但也不回應言白，做什麽兄弟，她又不缺朋友。
阮盡南在學校門口等她，卿歡直奔學校門口，見他騎著上次那輛紫色電動車，戴著紫色頭盔，坐在車上朝校門口張望，那樣子有些可愛。
卿歡悄悄走到他身後，正準備嚇他一跳，誰知道他先轉過頭大叫一聲先把她嚇了一跳。
“腦子不好使？我早在後視鏡裏看到你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她那點心思。
卿歡灰溜溜地坐上車，阮盡南沒有立刻就走，側過頭問她：“你怎麽不接電話？”
“我忙呢。”
車子緩緩行駛，掠過兩邊筆直的櫻花樹。他繼續追問：“忙什麽？電話都不接？”
“在一家雜誌社做模特，在拍攝所以手機靜音沒有聽見。”
“模特？”卿歡看見他皺起眉，“哪種模特？”
卿歡拍了一下他的背：“想什麽呢你？那種青春雜誌看過沒？就是那種清新文藝風的……”
阮盡南沒再繼續問，卿歡鬆了一口氣。果然談了戀愛的男生占有欲都這麽強的嗎？但是她喜歡這種占有欲，起碼證明阮盡南心裏是有她的。
他們吃完飯之後卿歡不肯回去，偏要和他去酒吧。阮盡南拗不過她便帶她去了，讓她待在前台，讓他的同事看著她，不讓她亂跑，還得在他視線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