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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該兌換你的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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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你該兌換你的承諾了


  高陽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穆延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是”顧瑤瑤點零頭,步走上去,坐在了穆延霆的旁邊。


  這時候有人敲門,服務員端著菜,魚貫而入。


  穆延霆淡淡道:“不知道顧姐的口味,這些都是山莊的招牌菜,希望顧姐能吃的習慣。”


  清蒸武昌魚,臘味合蒸,金絲豆腐,佛跳牆,水晶蝦,飛龍湯。


  這些名菜菜光看色相,就知道又多美味。


  顧瑤瑤忙道:“習慣,習慣的。”


  穆延霆見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來之前,父母就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哄穆延霆開心。


  顧瑤瑤從寄人籬下,最會察言觀色,剛才穆延霆雖然隻是輕微皺了皺眉,但是還是被她察覺到了,她忙低下頭,輕聲道:“四爺,我從木訥不懂事,又沒有見過什麽大場麵,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四爺當麵指出,我一定會改的。”


  穆延霆這才意識到,自己或許是嚇到她了。


  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像許念安那樣,敢直接把錢退回來,打他的臉。


  想到許念安,穆延霆的臉色不由得緩和了許多,她今等她離完婚,隨他怎麽處置。


  手下的人匯報,離婚協議書她已經簽了。


  想到這裏,穆延霆突然有些後悔出來見顧瑤瑤,這個時候,他應該好好處置一下那個女人。


  顧瑤瑤見穆延霆臉上神情緩和了許多,以為是自己剛才示弱起了作用,於是繼續道:“讓四爺這麽日理萬機的熱,實在是不應該,下次絕對不會了。”


  穆延霆抬眸看她,總覺得感覺不對,他的福子不是這樣的。


  顧瑤瑤被他看的心裏又是一驚,“四爺,我是不是又錯什麽了?”


  “沒事。”穆延霆淡淡道,“做好你自己就可以。”


  “做好我自己?”顧瑤瑤輕聲呢喃,他這是變相的告訴自己不要這麽拘謹嗎?

  誰這個男人冷酷無情,狠絕冷厲?他明明如此懂得體貼別人。


  但即使如此,一直到吃完飯,顧瑤瑤也沒敢問出心中的那個疑問。


  不過知不知道又如何呢?隻要穆延霆肯約她,肯多看她一眼,對她而言就是莫大的榮幸了。


  整頓飯下來,雖然穆延霆對她客氣中帶著疏遠,但是顧瑤瑤還是十分開心。


  回去的路上穆延霆對高陽:“再去確認一下。”


  高陽一愣,“先生,您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穆延霆輕輕倚在後背椅上:“這件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而且,感覺不對。”他閉上眼睛,“這位顧姐,給我的感覺不對。”


  高陽冷靜的分析:“但是先生,您有沒有想過,您與福子姐分開的時候,福子姐隻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這麽多年過去了,性格有所改變也是正常的。”


  “我的福子不會,而且,她沒有認出我。”


  “福子姐當時還那麽,沒有認出您也實屬正常,而且,如果她不是福子姐,前幾年她去國外做手術,消除後背上的傷疤,又要怎麽解釋呢?”


  穆延霆卻異常堅定:“繼續查下去。”


  高陽點頭:“是,先生。”


  車內陷入安靜。


  片刻後,穆延霆繼續:“許念安離婚的事情,找人盯著,不要出什麽差錯,還有袁詩柔肚子裏孩子的事情,找準時機再爆出來。”


  高陽一愣,雖然他一直以為主子對許念安隻是玩玩而已,但是他又覺得主子對許念安投入的心思太多。


  主子的事情他不敢擅自評論,點頭應是。


  ??????

  晚上許念安回季家搬行李的時候,剛好碰到從外麵回來的季丞鈺。


  季丞鈺看到看著許念安托著一個行李箱,從二樓走下來,擰著眉毛問:“許念安你要幹嘛?”


  許念安看都不看他,淡淡的丟給他兩個字:“搬家。”


  季丞鈺一個箭步竄上去,扣住她的手腕,有些不自然的道:“孩子的事情,我會處理。”


  許念安抽出手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往外走。


  季丞鈺再次把行李從她手裏奪下來,“嗯是什麽意思?我過會處理就會處理,你這麽離家出走是什麽意思?”


  許念安抬頭有些疑惑的望著他:“離家出走?”


  “她已經被我們季家掃地出門了。”沒等季丞鈺活,趙蓉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揚了揚手中的離婚證,高仰著頭走過來。


  季丞鈺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一把搶過趙蓉手中的離婚證,掀開一看,隻覺眼前一黑。


  怎麽可能?他都沒有去過民政局,怎麽可能會有離婚證?

  他有些慌亂的質問許念安:“這是怎麽回事?”


  許念安冷笑一聲,“季丞鈺,有句話我想還給你,裝的這麽無辜,不覺得惡心嗎?你自己簽的離婚協議書,讓你媽去醫院,用我媽媽的性命要挾我簽字,你別告訴我你不知情。”


  季丞鈺“啪”的一聲把離婚證摔在地上:“我tm就是不知道!”他轉身紅著眼睛問趙蓉,“媽,你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


  趙蓉有些吃驚兒子的反應,他不是早就不喜歡許念安了嗎?為什麽聽到他們離婚會是這個表情?

  見趙蓉不回答,季丞鈺咬牙切齒的又問了一遍:“媽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趙蓉揚了揚他頭:“還能怎麽回事,你現在已經跟這個女人沒關係了,你們已經離婚了。”


  “誰同意的?!”門外突然傳來季慶山中氣十足的聲音。


  帶著震怒。


  趙蓉嚇得哆嗦了一下。


  季慶山大步走上來,彎腰撿起地上的離婚證,打開看了一眼,一張臉徹底黑掉,伸出手指著趙蓉,氣的渾身都哆嗦了起來:“我季慶山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聽他這麽,趙蓉像是被人一下子用針紮了似的跳起來尖叫:“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我這都是為了誰?我都是為了季家。”


  季慶山捂著胸口,顫顫巍巍,眼看就要倒下。


  許念安幾乎是跟季丞鈺同時連忙向前扶住他:“爸,您沒事吧?”


  “快坐下來歇一會兒。”


  季慶山的身體一向很好,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急火攻心。


  季慶山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緩和了一下情緒,才慢慢睜開眼,轉頭對許念安:“明去給我複婚。”


  季丞鈺一愣,抬頭看著許念安。


  許念安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輕聲道:“您先休息,別氣壞了身子。”


  季丞鈺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許念安這麽,是不想複婚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還在這裏糾結什麽?

  “爸。”季丞鈺,“詩柔已經懷孕了,我也該給她一個名分了。”


  季慶山死死盯著他,顫抖的手指戳在他的胸口上。


  良久,季慶山才緩緩吐出一句話:“混賬東西啊。”


  許念安笑了笑,起身,彎腰撿起地上的行李箱,朝季慶山深深鞠了一躬:“爸,謝謝您這些年的照顧,您的恩情,我跟我媽媽一輩子都還不清。”


  她吸了吸鼻子,笑了一下:“那我走了,爸您多保重。”


  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季慶山看著許念安的背影,長歎一聲道:“阿鈺啊,有你後悔的那一的。”


  許念安拖著行李箱去了醫院。


  她的東西並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能拿過來,放到病房的牆角,也不會引人注意。


  在醫院湊合了一晚上後,許念安一邊找房子,一邊找工作。


  那種離婚後還能做朋友一起工作的事情,許念安做不來。


  所以她準備離開b&k珠寶公司。


  她雖然有點積蓄,卻不敢亂花,找了一間老市區的老房子,雖然房屋破舊,但是租金便宜,她自己一個人湊活著住完全沒問題。


  交完房那一,她打算去超市買一點日用品。


  還沒走出區,手中的手機響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電話,一定是穆延霆打來了。


  她閉了閉眼,接起電話,“喂。”


  電話裏傳來冷漠卻熟悉的聲音,他:“許姐,你該兌換你的承諾了。”


  那顆慌亂的心突然安靜了下來。


  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


  現在已經沒有拒絕的理由了,許念安鼓起勇氣:“好。”


  “我讓高陽過去接你。”


  許念安報霖址,掛斷電話,放回東西後,慢慢溜達到區旁邊的一個長椅上,晚上九點,正是出來消食的時間,區大門人來人往。


  有大人牽著孩,有老人互相扶持。


  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帶著幸福的笑容。


  她專心看著,一股突如其來的孤獨感席卷而來。


  她從來都是孤身一人。


  她從來不會喊痛。


  所以別人都以為她從來不會痛。


  除了那個男人,他,痛就喊出來,別忍著。


  可是就是這個男人,卻親手將她推進另外一個更深的深淵。


  邁巴赫緩緩停在自己麵前,駕駛室的車窗降了下來,高陽朝她微微頷首:“許姐,先生讓我來接您。”


  許念安抹了把臉,起身,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古人上刑場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大概就是她現在的心情了吧?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晚上。


  許念安被洗幹淨後,再次送到了穆延霆的房間。


  隻是這次屋內的燈是開著的。


  穆延霆穿了一件深藍色睡衣,倚在床頭,手裏捧著一本書,他的頭發還是濕的,似乎是剛洗過澡,整個人也顯得慵懶隨意了許多。


  聽到聲音,他放下書,抬頭朝她看過來。


  許念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即使結婚多年,她卻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而現在她要跟一個她不愛,也不愛他的男人,做那種最親密的事情。


  女人慢慢朝自己走了過來,她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絲綢睡衣,睡衣的設計不算性感,但是穿在女人身上卻有一種妖冶的美,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材被薄薄的一層睡衣,欲蓋彌彰一般遮掩。


  她的頭發很黑,沒有染色,就像黑絲綢一般,被規規矩矩的打理在腦後,大概是剛洗過澡的緣故,她的臉上是淡淡的粉紅色,眼睛像兩顆黑葡萄,有些緊張惴惴不安,卻強裝鎮定的看著自己。


  她的唇是生的粉紅色,紅潤晶瑩,引人采擷。


  而脖頸下,是大片大片的雪白。


  穆延霆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幹,整個人都似快要燃燒一般,連開口出的話,都帶了幾分獨特的沙啞:“過來。”


  許念安加快了腳步,停在了他的床邊。


  穆延霆坐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睡衣裙擺,淡淡的問:“裏麵穿了什麽?”


  許念安的呼吸有些失序,她咬著牙,將頭扭到一旁,不敢與他正視:“沒櫻”


  咫尺的距離,許念安緊張得手心冒汗。


  男饒身材極高大,即便是坐姿也隻比她矮出一截。


  “坐下。”穆延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許念安低頭看,卻發現那雙深邃的眸子正冷厲地盯著她。


  他冷冽而優雅,像一隻慵懶的獵豹,渾身上下都透出一種致命的危險。


  許念安猶豫了一下,雙腿並緊,側著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穆延霆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到自己的麵前。


  女人尖俏的下巴被鉗在他指間,她的雙眼就是含了一汪水,睫毛微微顫栗,

  粉潤的唇,即使什麽都沒做,已經媚態橫生,催生他用力撕碎她的衝動。


  許念安被穆延霆的目光盯得渾身發毛,她皺了皺眉,想要起身。


  下一瞬,雙腳卻忽然離開地,騰空帶來的不安席卷全身,她不受控製地驚呼了一聲,男人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許念安嚇得臉色大變,男人冰冷的唇隨之迎了上來。


  這個時候,許念安居然聞到了他嘴中清爽的薄荷味。


  穆延霆吻她的唇,由下而上的角度,讓許念安有種被膜拜的錯覺。巧的唇瓣顫抖得異常劇烈,他眸色漸深,舌尖細膩地描繪她唇瓣的形狀,薄而柔軟像最致命的罌粟,極盡撩人卻又食髓知味。


  他的吻漸漸蠻橫,強硬不容拒絕。


  許念安漸漸脫力,手上的觸感就像一棟銅牆鐵壁,她抓著他的睡衣,不想讓自己在此淹沒。


  穆延霆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燈光下,男人饒有趣味地在那張漂亮的臉上端詳。


  方才失控的吻,惹得女人臉色緋紅氣喘籲籲,這副樣子,讓他想要狠狠撕碎她。


  他轉身將許念安放到床上,自己退後了一步。


  許念安驚恐地看著他,她看見他清冷的眸光中,閃爍著一絲病態的笑意。


  許念安一驚,他不會有什麽特殊嗜好吧?


  然而下一刻,她看見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了睡衣帶子,當著她的麵大大方方將睡衣脫了下來,然後是四角內褲。


  許念安:······

  這一幕太過震撼,以至於許念安都忘記了閉眼睛。


  男饒身材極佳,肌肉分明勻稱得恰到好處。


  隻是讓許念安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身上居然布滿疤痕,甚至胸前的那道傷疤,猙獰可怖,就在心髒的位置。


  許念安來不及猜測這個傷疤的由來,他高大的身軀再次充斥視野。


  不同於對自己的慢條斯理,穆延霆大手一揮,直接扯去了她身上的睡衣。


  隨即,他摁住她的兩手高舉過頭頂,她唇微張,他順勢低頭吻上去。


  就在許念安緊閉雙眼準備承受那一刻的到來的時候,穆延霆的手機響了。


  在這個時候,穆延霆根本不想理會。


  但是手機一直在響,似乎等不到主人來看它一眼,它就永遠不會停下。


  許念安推了推他:“要不,你先接一下?”


  穆延霆暗罵了一句,放開許念安下床拿起手機。


  他背對著許念安接電話,許念安這才發現,原來不隻是前胸,甚至是他的後背,也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她不禁在想,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到底經曆過什麽?

  穆延霆看了眼來電顯示,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顧姐?”


  那邊傳來顧瑤瑤著急的哭聲:“四爺,求您救救我。”


  穆延霆擰眉:“怎麽了?”


  “我媽媽為了家族利益,要把我送給別的男人,我現在正被那個變態的男人堵在套房的衛生間,四爺現在也隻有您能救我了。”完,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個男人是誰?”


  “邵雲澤。”


  邵雲澤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惡名在外,顧瑤瑤落在他手上,恐怕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穆延霆握著手機,回頭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許念安。


  許念安抓過床單,蓋在自己的身上,隻露出一雙白秀的腳,一雙晶瑩的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他。


  穆延霆覺得心裏奇癢難耐,對著手機吩咐了幾句,大長腿三兩步跨到許念安麵前,黑眸凝視她片刻,淡淡道:“等我回來。”


  完穿上衣服,大步邁出了房間。


  幾分鍾後,許念安聽到外麵汽車發動的聲音,她長長呼出一口氣,今晚上終於躲過了。


  隻是剛才打電話的是個女生吧?這種時候,他都可以為了那個女生半途而廢,想必一定是對他非常重要的女生吧?


  許念安裹著床單下床,赤著腳走到窗前,掀起窗簾,夜空中幾輛車的燈光,映入眼鄭

  雖然穆延霆讓她等他回來,但是穆延霆當晚上並沒有回來。


  顧瑤瑤的事情是,處理起來,不過是一句話,但是當晚上卻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穆延霆被穆老爺子連夜叫回了本家。


  穆老爺子,當年害他父母的凶手,有線索了。


  第二一大早,許念安就離開了錦園,路上想到薑初晴打電話跟她千煜最近想她了,剛好她也想千煜了,今是周,她打算先去看一下千煜。


  讓出租車在一家玩具店停下,她先進去選了兩套變形金剛,然後去坐地鐵。


  薑初晴的前男友是獨生子,所以薑初晴生下千煜後,千煜就一直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


  薑初晴身在娛樂圈,本就沒什麽時間照顧孩子,又沒有父母可以依仗,前男友的父母如今反而變成了薑初晴親人一般的存在。


  兩位老人都很好客,見許念安來看孫子,連忙笑著把許念安迎到客廳。


  許念安看到坐在客廳中央跟千煜玩積木的薑初晴,不由得愣了下,問:“你今不是要去電影城拍戲嗎?”


  薑初晴笑道:“臨時改計劃了,明走。”


  千煜見許念安來了,放下手中的積木張開兩隻胳膊,撒腿朝許念安跑了過來:“安安阿姨,我好想你啊,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


  許念安彎下腰把手中的變形金剛給他,笑著耐心的解釋:“阿姨最近有點忙,以後會多多來看千煜好嗎?”


  千煜接過變形金剛點頭:“謝謝安安阿姨,那一言為定哦。”


  許念安笑著摸了一下他的頭。


  薑初晴走過來,在千煜額前親了一下,“寶貝,媽媽跟安安阿姨有事情要商量,你在家好好陪爺爺奶奶好嗎?”


  千煜乖巧的點點頭。


  許念安知道薑初晴是要跟她談她跟季丞鈺離婚的事情,她跟兩位老人打過招呼後,跟薑初晴一起,到了樓下的一間咖啡廳。


  坐下後,薑初晴直接開門見山:“今後有什麽打算?”


  兩個人是最好的朋友,有什麽話,許念安也不會藏著掖著,索性將自己的計劃了出來:“我打算回平城。”


  來在帝都之前,她是跟著媽媽在平城長大的。


  薑初晴直接反對:“那麽個地方,你回去幹嘛?再了,這裏最起碼有我,在平城,你認識誰?”


  許念安笑了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在帝都生活壓力太大,把我媽媽轉入療養院不過是暫時的,我想等在平城安頓好後,就把媽媽接到家裏自己照顧。”


  一個女人在帝都這種寸金寸土的地方,什麽都沒有,又要賺錢又要照顧病人,確實寸步難校

  薑初晴不明白,這麽好的女人,為什麽上要這麽苛待她,她握了握許念安的手,認真道:“怕什麽,不是還有我嗎,我養你。”


  許念安輕笑:“什麽傻話,你身上的債就夠多的了,還要撫養千煜,我有手有腳,不用你養。”


  道債務,薑初晴苦笑了一聲,“也是,我現在還被別人包、養著呢,拿什麽養你啊。”


  許念安知道道了薑初晴的傷心處,忍不住安慰她:“初晴,你別這樣,你要是不喜歡,就離開他,不要勉強自己。”


  “怎麽離開?薑家欠了他十幾個億,當初我們就好了,我什麽時候還完錢,什麽時候恢複自由身。”


  “你愛他嗎?”許念安突然覺得現在的自己跟薑初晴的情況有點相似,一個是欠錢,一個是欠恩。


  但是男人要求償還的方式是相同的。


  都是肉/償。


  看著現在的薑初晴,許念安就像是看到了以後的自己,所以她很想知道,這種情況下,薑初晴會不會愛上那個男人嗎,她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愛上穆延霆,那樣,她真的就萬劫不複了。


  “愛上自己的金主?”薑初晴嗤笑了一聲,“我腦殘啊?”


  是啊,腦殘才會愛上強迫自己的男人吧?

  ······

  一連幾,穆延霆都沒有聯係許念安,聯想到那晚上穆延霆走的匆忙,又沒有回來,許念安隻以為他是有了別的女人。


  許念安忽略掉心裏那股若有若無的別樣感覺,暗自鬆了口氣。帝都的事情,她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許倩已經被轉到別的療養院,她也聯係了平城的幾家公司,就等著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再過去麵試。


  周三的時候,許念安接到b&k珠寶公司人力部的通知,讓她回公司做最後的交接。


  許念安一大早就到了公司,同事張曉雲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問:“安安姐,你真的要辭職啊?”


  許念安一邊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一邊笑著:“嗯,以後我不在了,你要多個心眼。”


  張曉雲拉著她:“我才不要呢,安安姐你知道嗎,我聽咱們公司要換大老板了。”


  許念安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穆延霆跟季家要b&k,她以為以季丞鈺的性格,不會拱手相讓,卻沒想到,不過是幾的功夫,b&k真的易主了。


  張曉雲繼續道:“新老板還沒見過,不過我看袁總監那股殷勤的樣子就知道,新老板一定是個大帥哥。”


  許念安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腦海中立刻呈現出穆延霆那種冷冽的臉,嗯,是挺帥的,就是太冷了。


  這時候,一陣高跟鞋扣地的聲音傳過來,袁詩英抱著雙臂走過來,高傲著頭盯著許念安看了一會兒,冷冷一笑,道:“灰溜溜的滾蛋,就是形容你現在這樣的吧?”


  許念安朝她笑笑,滿臉的淡然:“那狗眼看韌,就應該是形容你現在這樣的。”


  旁邊的張曉雲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袁詩英狠狠瞪她一眼,“很好笑嗎?閑著沒事了是吧?趕緊去幹活!”


  見旁邊已經沒有別人,袁詩英湊近到許念安麵前,低聲道:“我就你鬥不過我姐,你永遠都是我們兩個饒手下敗將,爸爸是,男人也是,永遠都爭不過我們。”


  許念安淡淡道:“用過的東西,隨手丟了,還有人接盤,沒什麽好可惜的。”


  “你!”袁詩英忿恨的指著她,“強顏歡笑。”


  她低頭看了眼許念安整理的東西,眸光中突然閃過一絲算計,指了指畫本:“這些東西都是公司的,你不能拿走。”


  “袁總監,這是我自己的畫本,怎麽就變成公司的了?”


  “在職期間,所有的創作,都屬於公司的,公司的這一條規定,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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