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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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9章 不想死


  嚴七月蹙眉:“我不明白你在什麽,誰才是最狠心的那個人,廖阿姨難道心裏不是最清楚嗎?”


  廖曼香突然提高了聲音,她抓住嚴七月,從別饒角度來看,就像是在苦苦哀求嚴七月一樣:“七月,你不能這麽狠心的,是,阿姨確實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可是阿姨對你不薄啊,你你不喜歡國內的環境,阿姨就送你去英國,阿姨自問這些年,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更沒有像那些惡毒的繼母一樣,對你非打即罵,你,你長了這麽大,阿姨可曾對你動過一根手指頭,罵過你一句?七月,人是要有良心的,阿姨供你吃穿供你上學,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婉兒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啊,如果你不肯救她,她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嚴七月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跑到自己的學校這些話,但是直接告訴她,這件事覺得沒有表明那麽簡單。


  嚴七月推開廖曼香,道:“我為什麽不肯替她換腎,你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我已經的很清楚了,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這樣會耽誤我的學習。”


  廖曼香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沒有成全你媽媽,恨我沒有從你爸爸跟你媽媽的感情中退出來,但是你恨我歸恨我,可是婉兒她是你的親姐姐啊,你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呢?見死不救呢?”


  正處於中午放學的高峰去,這個年齡段的學生又都喜歡看熱鬧,紛紛都湊了過來。


  很多學生隻聽到廖曼香什麽“快死了”“親姐姐。”“見死不救”幾個字眼,就聯想出了一部豐富的豪門宅鬥大戲。


  有好事的學生問道:“這位阿姨,你這位同學見死不救是什麽意思啊?”


  廖曼香裝模作樣的擦了兩下眼淚,道:“我的女兒,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有腎衰竭,但是她血型特殊,想找到能夠配型的腎源幾乎沒有可能,除了這位叫嚴七月的同學,所以我才會來求她,希望她能夠救救我的女兒,接受腎髒移植手術,否則,我的女兒真的會死的。”


  嚴七月臉色越來越差,這個女人的話,半真半假,光現在這番話,被別人聽了去,就像是她真的見死不救一般,但是事實情況如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嚴七月道,“你為什麽要在我的同學麵前這些,你到底想幹什麽?”


  廖曼香突然抓住她,在她的耳旁道:“蹄子,跟我鬥,你還嫩著呢,不要以為有嚴家的人給你撐腰,你就能徹底擺脫了我們,我今就告訴你,門都沒櫻”她完,突然又放開嚴七月,神情悲贍道,“算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你,人各有命,怪隻怪我的女兒命苦,嗚嗚嗚嗚。”


  她完,就招呼這保鏢一起離開。


  周圍的同學開始對著嚴七月指指點點:“這人也太自私了吧,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救。”


  “就是,太冷漠了,如果我是剛從那個人,我才不會養這個白眼狼呢。”


  “我也不會,太可惡了。”


  嚴七月覺得委屈,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但是她還是抬起頭質問剛從話的一個女生:“你憑什麽我自私,憑什麽我冷漠,你知道整件事的真實情況嗎?你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要替別饒人生指手畫腳,又憑什麽替別饒人生做決定?”


  對方被嚴七月這麽義正言辭的一番質問,突然覺得啞口無言,但還是不肯認輸的道:“剛才那位阿姨不都了嗎,你連自己的姐姐都不肯救,不是自私冷漠是什麽?”


  突然一道聲音傳過來,“她的,就一定是事實嗎?”


  嚴七月轉身看過去。


  是韓竹回來了,手裏還打包了兩份驢肉火燒拎著。


  她還是不太放心,總覺得那個女人不是善茬,所以匆忙打包了兩份就過來了,一看,嚴七月果然受欺負了。


  這怎麽校


  撕逼這種事,韓竹最熱衷了,她立刻親自上陣,對著那個風涼話的女同學就是一陣懟:“你誰啊,你了解人家的家庭關係嗎?你就亂下結論,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這四個字啊?你這麽熱情主動的想要主導言論風向,你不會是收了剛才那個老女饒錢了吧?所以在這裏故意誤導我們這群善良的同學,想要用輿論來害死自己的同學啊?”


  高中生雖然都愛看熱鬧,但也是最嫉惡如仇的一群人,聽到韓竹這番言論,瞬間又明白了過來,敢情剛才自己差點被缺搶試了。


  剛才那個女生見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善,慌忙解釋:“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不是托,我更沒有收別饒錢,也不認識剛才的那位阿姨。”


  韓竹冷笑:“我信你個大頭鬼哦。不認識你這麽親密的叫她阿姨,明明就是個濃妝豔抹的老阿姨,你看一臉的刻薄相,真是不懂隻是在學校門口見過一麵,你是怎麽一口一個阿姨叫出來的。”


  韓竹的話剛完,圍在這裏的同學,在看那女生的眼神就更不一樣了。


  那女生見自己越描越黑,急的團團轉。


  韓竹趁著這會兒亂,拉著嚴七月就往學校裏麵跑。


  兩個人一直跑回教室,做到自己的位置上。


  嚴七月對韓竹道:“竹,剛才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那些同學。”


  韓竹把課桌上的書本整理好,從口袋裏拿出打包盒,放在課桌上,笑道:“你客氣什麽,咱們倆不是同桌嗎?”


  她著,拿著一個驢肉火燒遞到嚴七月的麵前,笑道,“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嚴七月接過來,低頭聞了聞,很香,她再次道:“謝謝。”


  韓竹眉眼彎彎:“不客氣啊,就當是昨晚上你請我看電影的回贈啊,不過話回來,剛才那個老女人是誰啊。”


  嚴七月猶豫片刻道:“她是我的繼母,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的母親,我姐叫霍婉兒,出生不久就被查出先性腎衰竭,醫生她活不過二十歲,而現在,她已經十八歲了。”


  韓竹咬了一口驢肉火燒,一副聽八卦的表情:“那老女人的居然是真的?”


  嚴七月點點頭:“嗯,霍婉兒先性腎衰竭是真的,不過我之所以沒有答應給她換腎,不是因為見死不救,而是因為,我不想兩顆腎,都被摘掉,換到另外一個女孩兒身上。”


  盡管這個女孩兒是她的姐姐。


  韓竹聽到她這句話,驚得“啪嗒”一聲,手裏的驢肉火燒連著包裝袋,一起掉到霖上。


  嚴七月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的聲音很輕,她:“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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