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古武傳承
“毛毛,小妹妹,沒事沒事了啊!”
朱天磊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兩個小女孩的頭,一邊輕聲的安慰著。
與剛才那個殺伐決斷、氣勢駭人的人全然不同,如果說剛剛的那個是惡魔是殺神,現在的這個就是天使。
“小兄弟,我叫王山,這是我弟弟王海,之前多有得罪,小兄弟多原諒,我想問一下,謝院長沒事吧?”
王山,也就是之前一直充當兩人發言代表的那個男人看著朱天磊,沉聲說道。
朱天磊對這兩個人的印象還算過得去,至少知道所謂的江湖道義。
“你們覺得,讓他就這麽死了,不可惜嗎?”
王山王海兄弟倆對視了一眼,心裏無比的慶幸,他們及時收手,否則,?下場恐怕不會比謝紅籌好到哪去。
這個世界上,總有這麽一群人,是你不敢惹,惹不起,惹了就要後悔一輩子的人,而朱天磊,就是這群人中的佼佼者。
“我要安排孩子們去休息,謝院長你們倆就代為照看吧!”
說完,朱天磊就領著毛毛還有其他七個小孩子,找到了別的宿舍。
讓朱天磊詫異的是,所有宿舍的孩子都是醒著的,但是卻沒有人發出聲音,當朱天磊領著毛毛幾個孩子進到屋子裏的時候,就感覺到床鋪上,那一雙雙閉著的眼睛瞎,眼珠滾動。
“砰砰砰!”
朱天磊敲響了旁邊教室宿舍的門,但是久久沒有人開門。
“我數三個數,要是再不開門,我就把門踹開。”
結果,朱天磊還沒開始數,房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圓臉、體態豐腴的中年女人站在門裏,看著朱天磊的眼神,帶著恐懼。
剛剛屋子裏的打鬥聲那麽激烈,孩子的哭聲刺耳,她們怎麽可能沒聽到,但是,她們不敢出去,隻能躲在被子裏,捂住耳朵。
“找幾床被子送到103。”
朱天磊看了這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和她身後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幾道其他身影,冷冷的說道。
也許,她們不是罪惡的源頭,卻是幫凶。
她們明知道謝紅籌的惡行,明知道這些孩子生活在怎樣的深水火熱裏,卻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或者僅僅是因為膽怯,就裝聾作啞,置之不理,這種人並不比謝紅籌好多少。
安排好了孩子們,已經是淩晨了。
朱天磊回到之前的宿舍裏,王山王海兩兄弟就站在門口,看到朱天磊過來,一起站直了身子。
“小兄弟,安排好了?”
朱天磊點點頭,視線朝屋子裏瞥了一眼,蘇玉紅和謝紅籌都保持著之前的位置和姿勢,看來王家兩兄弟的人品還是過得去的。
“小兄弟,我知道你心裏對我們哥倆兒肯定有意見,覺得我們倆善惡不分,助紂為虐……”
朱天磊挑挑眉,沒想到這個王山還真是個明白人。
“不錯,你們倆堂堂九尺漢子,竟然能容忍謝紅籌對這些無辜的孩子下手,即使你們倆沒參與,但看到了卻不製止,放任其發生,和參與了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朱天磊撇過頭,語氣裏有憤怒,更多的是無奈。
這個社會,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的冷漠。
那些人與人之間的溫情呢,那些為了正義甘於奉獻一切的英雄呢,似乎都被時代的洪流淹沒,越來越遠。
王山的臉色微微泛紅,好在他的膚色本身就不白,再加上走廊裏的光線暗淡,倒是看不太真切。
“小兄弟說的,我們哥倆兒怎麽會不知道呢,但我們倆也是沒辦法啊,如果小兄弟願意聽的話,我就把我們哥倆兒的事給小兄弟你念叨念叨。”
王山的性子比王海要外向的多,從頭到尾王海幾乎沒有張過嘴,要不是最開始聽到他喊了一聲五爺,朱天磊恐怕都要以為對方是個啞巴。
“行,你說吧!”
反正離天亮還有兩三個小時,睡覺也是睡不成了,不如就當聽故事了。
“我們哥倆兒老家是黑龍縣的,我十一歲,海子十歲那年,家裏來了個走方的道士,原本是到家裏來討水喝的,正好瞧見了我和孩子,就非要給我們倆算一卦,結果不算不要緊,一算就算出問題來了。”
朱天磊沒做聲,心裏卻對這些算命的不屑一顧,並不是說他對老祖宗留下的這些東西有懷疑,而是因為真正懂得命理相術的人都不會入世,更不要說遊方遊到老百姓家裏去的。
“那道士說我和孩子倆命中帶煞,而且還是‘黑羽煞’,如果不化解的話,十六歲之前恐怕會有血光之災,並且很難挺得過去,爹媽晚年得子,一聽道士的話,立刻就慌了手腳,那道士就提出來要收我們倆做徒弟,跟著他上山學藝,十八歲之後下山,到時候黑羽煞自然可解。”
老套路。
朱天磊不以為然,眼神穿透夜色,看著孤兒院後麵的一處人造的湖景出神。
“爹媽盡管不舍,還是給我和海子收拾了行李,跟著那個道士回了峨眉山,但讓我和海子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道士,哦,也就是我們倆後來的師父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麽道士,而是一個古武家族的傳人,因為他一輩子沒成家沒有後代,就隻能自己下山找適合接受傳承的人。”
王山說完歎了口氣,好像想起了什麽不太愉快的往事。
“你們兄弟倆身上的是古武傳承?”
王山點點頭。
朱天磊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兩個人還沒出手,渾身的氣勢就先散發出來,原因竟然在這裏。
靈醫仙術之中,有很簡單的一部分記錄就是專門記錄這種古武傳承的。
“不過看樣子,你們倆好像學藝不精啊!”
朱天磊的話音一落,王山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過很快就啞然失笑。
“也是,小兄弟的身手神出鬼沒,是我兄弟倆根本不能比的,能一眼看出來我們倆學藝不精也不稀奇,小兄弟說的一點不錯,我們倆在山上學了不到一年,師父就有事外出了,沒想到一走就是四年,等到再回來的時候,卻身體羸弱,連起來都變得很吃力。”
這段子倒是很有幾分曲折的味道,朱天磊的性質被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