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共處一室
火車上禁止攜帶易燃易爆物品,這個廖偉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竟然把酒精帶上了車,現在,火苗一接觸到酒精,立刻燃燒起來。
一直淡若冰山的米子琪在看到廖偉朝自己撲過來的瞬間,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驚慌,但臥鋪中間的位置太小,她又在最裏側,根本避無可避。
“廖醫生……”
這一幕讓乘務長徹底慌了手腳,除了大喊了一聲廖醫生,竟然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好,而之前看熱鬧的人,早就亂成一團,哭聲、喊聲、身子撞擊在鋪位上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直沒有開口的宋柏年也微微有些慌亂,他也沒想到廖偉竟然會這麽偏激。
“不是個男人。”
就在車廂亂作一團的時候,朱天磊腳下一動,瞬間就攔在了廖偉和米子琪的中間,與此同時,雙手抓住廖偉的手腕,猛的向床鋪的裏側一拉,廖偉就摔在了床鋪上。
幾乎是同一瞬間,朱天磊將被子揚起來,蓋住了廖偉,抓起桌子上的大瓶冰紅茶,嘩啦一聲將被子淋了個透心涼。
廖偉在被子裏瘋狂的踢打,撕扯,咆哮,但是朱天磊的手抓著被角,任是廖偉使出天大的力氣,也掙脫不開。
時間分秒流逝,被子裏的聲音終於慢慢減小。
乘務長提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一些,廖偉一個人出事,總好過整節車廂甚至整列火車出事。
等到被子裏徹底安靜下來,朱天磊才伸手一拉,將被子提了起來,白色的被子被黃褐色的冰紅茶浸透,濕漉漉的。
被子下麵的廖偉露出來,頭發被燒掉了一大半,頭皮上一片黃色的膿皰,耳朵被燒傷了一塊,血肉模糊,好在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致命傷,但此時,廖偉緊閉著眼睛,臉色慘白,看來是昏了過去。
“小夥子,廖醫生……沒事吧?”
乘務長看了一眼廖偉,又看向朱天磊,現在,朱天磊在她的眼裏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小夥子醫術高,手段好,最重要的是,幫著她擋住了一場浩劫,所以對朱天磊,她是存著幾分感激的。
“情緒激動造成的休克,死不了。”
朱天磊看了一眼倒在自己鋪上的廖偉,冷聲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夥子,要不我額外給你安排個鋪位吧,還有這位小姐,這兒亂七八糟的,你們也休息不好。”
乘務長到底是個有眼色的,不管米子琪到底是不是她猜測中的那個人,總歸還是好好對待,別給自己惹麻煩的好。
“那就麻煩乘務長了!”
朱天磊也沒推辭,的確,臥鋪裏烏煙瘴氣,就是呆著也覺得不舒坦。
“宋院長,要不您也一起吧!”
朱天磊把隨身帶著背包簡單拾掇了一下,看向宋柏年。
“不用了,不折騰了,一列火車能有多大,你先跟乘務長去,回頭咱們倆餐車見。”
經曆了剛才的一場驚心動魄的鬧劇,宋柏年也有點累了,看了一眼倒在臥鋪上狼狽不堪的廖偉,又打量了一眼冷若冰霜的米子琪,看著朱天磊說道。
“那行,那就下午五點,餐車見。”
說完,朱天磊就大步出了鋪位,完全沒有招呼還站在車廂裏的米子琪。
“這位小姐,您行李多不多,需要不需要幫忙?”
“不用了,謝謝!”
米子琪看著朱天磊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些不舒坦,她米子琪從小到大,什麽時候不是人群中的焦點,追在後麵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但偏偏這個男人,對自己竟然不屑一顧。
拖著行李箱的米子琪臉色越發的難看,跟在乘務長的身後,一直走到2車廂,也就是緊挨著駕駛艙的車廂。
沒人知道,在這節車廂裏,有個雙人標準間,比普通火車的軟臥要好的多,裏麵的床是加寬的,上麵的床墊也是厚厚的彈簧軟墊,床頭放著床頭櫃,旁邊還有休息用的小桌子,地麵上鋪著灰色白花的羊毛地毯。
車廂裏麵的環境比起普通的快捷酒店絲毫不差。
“小夥子,等下我讓乘務員打兩壺水過來,你和這位小姐先休息一下。”
乘務長十分客氣,她從十八歲開始在火車上當乘務員,今年四十歲,二十二年的時間,見過太多太多的人,她能看得出來,朱天磊和這個女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她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乘務長轉身出去,隨手將推拉門關上。
不大的空間裏,就剩下了朱天磊和米子琪兩個人。
朱天磊把背包隨手扔在角落裏,然後直接躺在了床上,說實話,他這幾天連著忙活,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現在難得清淨一會兒,困意很快的襲了上來。
米子琪坐在床沿上,原本還想等著朱天磊主動開口和自己說話,但沒想到,不僅沒等到朱天磊開口,耳邊反而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呼嚕聲。
太過分了!
米子琪板著俏臉,將行李箱咚的一聲踹翻在地,看到朱天磊沒有任何反應,又氣呼呼的將行李箱打開,把化妝袋裏的各種化妝品翻的劈裏啪啦的作響。
足足折騰了十幾分鍾,朱天磊依舊睡的安穩,米子琪一屁股坐回床上,看著朱天磊的側影出身。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呢?
她雖然因為肺積水導致休克,但意識是清醒的,身邊發生的一切她都清楚,對於朱天磊說的話她自然也聽的一清二楚。
當這個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好像有股暖流從胸口慢慢的淌到身體裏,那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而且,明明他贏了賭注,卻並不咄咄逼人,在出現危險的情況下第一時間擋在了自己麵前,即使廖偉逼人太甚,他也沒有想著落井下石,反而救了廖偉的命。
這樣的男人,讓米子琪既覺得困惑又覺得著迷。
朱天磊雖然困倦,但自從修煉靈醫仙術之後,他的睡眠變得很輕,即使熟睡之中,周圍發生的事情他也能夠感知得到。
就像現在,他分明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探尋、打量、凝視,總之視線極為灼熱,好像要把他的身體燒出一個大洞。
車廂裏隻有兩個人,這道視線的主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你盯著我在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