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埋下的禍端
十幾秒鍾之後,兩個黑衣女人幾乎同時萎靡在地。
“朱醫生!”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一道喊聲,緊跟著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幾個人影衝進來,最前麵的正是賓利車司機寧鬆。
“寧哥,人就交給你了,至於怎麽處置,讓大當家的決定吧!”
朱天磊看了一眼孟如雲和柳岸,淡淡的說道。
“是,我替大當家的謝謝朱醫生了!”
寧鬆對著朱天磊拱拱手,青龍堂幾乎傾全部力量查找當初大小姐重傷的真正原因,卻一直沒有收獲,沒想到朱天磊不過三兩日的功夫,不僅治好了大小姐,還找到了幕後真凶,這本事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孟如雲和柳岸都沒有掙紮,在轉身的瞬間,柳岸陰森森的看了朱天磊一眼。
朱天磊沒有回視。
他已經給了柳岸機會,但她自己不要。
等到寧鬆帶著人將孟如雲和柳岸帶走,朱天磊鑽到櫃子裏的密室裏看了一眼。
密室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到處零散的放了很多藥材和配置藥材的工具,而且很明顯都是中藥成分的藥物。
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
這個孟如雲,還有柳岸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又是什麽來頭,他們的背後還有什麽人嗎?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走出密室,朱天磊深吸了一口氣,走廊裏的灰塵被揚起來,在昏暗的光線中透著幾分蕭索和詭異。
老舊的燈罩依舊隨著夜風搖晃,吱吱呀呀。
回到賓館,於康竟然還沒回來。
朱天磊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將水靈玉拿在手裏。
這水靈玉和平常的玉石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麽區別,不論光澤還是顏色都與上等的好玉無法媲美。
他的腦海裏除了知道水靈玉三個字之外,更豐富的信息也沒有,唯一奇怪的是,當他拿著水靈玉的時候,身體內的靈氣就會翻湧的厲害,甚至想要從身體中湧出來。
孟如雲和柳岸那麽想要得到這塊玉,為什麽?
枕著這個問題,朱天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房門輕響,朱天磊聽到略微有些沉重的腳步聲,還有掀開被子爬上床的窸窣聲,他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於康竟然又不在了。
朱天磊皺皺眉,這個於康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什麽。
他問過幾次,於康到底是什麽醫院的,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麽,於康都含含糊糊,他也側麵的到組委會查過於康的記錄,但記錄上竟然很奇怪的什麽也沒寫。
即使柳岸的身份信息是假的,記錄上還是有體現的,但於康的信息缺失空白的,這難免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起了床,朱天磊伸了個懶腰。
外麵的天氣陰沉沉的,雖然沒有下雨,但空氣悶的厲害。
他看了一眼時間,還來得及去送宋柏年,起身收拾了一下就下樓去找宋柏年。
沒想到宋柏年已經離開了,他正準備打個電話給宋柏年,手機卻先響了起來。
“朱醫生,不好意思,今天天剛亮,那兩個女的跑了.……”
電話是高陽打過來的,語氣裏難免透著幾分羞愧。
事關大小姐當年被暗算的真相,卻還沒等到大當家的查問,人就跑了,而且還是被青龍堂自己人放跑的,高陽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朱天磊在心裏冷哼了一聲。
沒想到柳岸的本事還真是不容小覷,竟然能勾搭的看守她們的人冒著風險放了她們。
不過,這件事朱天磊不打算再插手了,他把人交給了青龍堂,那就是青龍堂的事了,他原本也隻是心裏窩火,不想讓自己被人不明不白的算計,既然明白了對方的目的,他也不想多做牽扯。
“對了朱醫生,大當家的已經跟邵安約好了,下午兩點,德郡豪生大酒店貴賓大廳。”
最後,高陽才說了這件事,心裏怎麽想的,朱天磊當然清楚,但他既然不想多管,自然也就揣著明白裝糊塗,假裝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我下午準時到。”
德郡豪生大酒店,也就是之前單文彬下榻的五星級酒店,在整個上川,是最高檔的存在。
朱天磊也從側麵聽人說過,這個德郡豪生就是邵安公司名下的產業。
看看時間,距離下午兩點還有幾個小時,於康既然不在,他在賓館裏呆著也沒什麽意思,去送宋柏年時間也明顯來不及了,索性給宋柏年發了條‘一路順風’的微信,朱天磊就出了賓館。
幾日來,事情一件連著一件,朱天磊也沒有時間真正的感受一下上川的人文風貌,難得空閑下來,打算到處走走看看。
上川地處西南,盛產辣椒,所以幾乎所有的食物裏都能見到辣椒的身影,麻辣、香辣的字眼隨處可見。
一大早,街上就飄散著一股濃鬱的辣子味道。
朱天磊沿著五坪大街一直朝南走,據說南邊有座雲安廟,香火十分旺盛,在上川極負盛名。
朱天磊不是個信奉神佛的人,但既然這麽有名,去看一看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一路溜溜達達的朝著雲安廟而去。
靠近雲安廟,路兩側賣香燭的店鋪就多了起來,大大小小,一家挨著一家。
距離差不多五六百米,寺廟裏的香燭煙氣就飄散了出來。
遠遠的,一座古香古色的廟宇建築出現在朱天磊的眼前。
“此處既非靈山,畢竟什麽世界;其中如無活佛,何用這樣莊嚴”,朱天磊走到廟宇門口,看著門口的對聯,不由得感慨了一下,這廟宇不大,對聯寫的倒是挺有意境的。
因為時間還早,廟宇的大門並沒有打開,旁邊的小門開著,偶爾有早起的僧人出入。
“這位施主,您回去吧,佛主雖然慈悲,但也不是無所不能,您還是趕緊帶著孩子去找大點的醫院看病去吧!”
朱天磊側頭,這才注意到,小門一側的一棵大樹底下,跪著個女人,頭發濕漉漉的,臉色蒼白,看樣子跪的時間很長了。
女人的對麵,站著個穿著棕黃色僧服的和尚,正在跟女人說話。
“師傅,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見見億苦大師吧,大師佛法無邊,一定能讓我兒子好起來的。”
女人一把抓著僧人的袍服,聲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