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木箱
朱天磊曾經下過望川下窪村的那個礦,雖然不是同一種礦藏,但至少在結構上應該是差不多的,而且下窪村的礦是廢礦,他們所在的這個礦卻正常開采的礦井,看起來情況要好的多。
“天磊,你看這裏。”
忽然,走在後麵的珍妮弗招呼了朱天磊一聲,朱天磊立刻蹲下來,看著珍妮弗手指著的位置。
地上是一些金色的粉末。
“金粉?”
朱天磊用手指尖把金色的粉末粘起來一點,放在兩個手指尖上來回的碾磨,又聞了聞,一股金屬的味道。
“應該是,這裏怎麽會有金粉?難道礦洞裏有金子?”
這個猜測雖然有點離譜,但朱天磊和珍妮弗都知道,也許這個猜測是真的。
剛剛烏金已經說過,這個鐵礦其實一起被開采的差不多了,產量幾乎一定到了邊緣,甚至支撐不起礦上的支出,最近幾年一直都是入不敷出,但礦上卻從來沒有因此拖欠工資之類的事情發生,在外人看來,江北鐵礦的盈利狀況非常好。
“難怪王侯和葛天鷹兩個人那麽富有,原來是守著個金礦啊!”
朱天磊恍然大悟,葛天鷹一個混江湖的,雖然有產業,但絕對不會那麽富有,還有王侯,不過一個資源幾近枯竭的鐵礦,怎麽可能給他創造那麽多的利潤。
“真相遠不止於此,如果僅僅是金礦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即使開采,想辦法兌換成華夏幣在家裏放著比守著一堆金礦要實用的多,我覺得裏麵肯定還有秘密。”
珍妮弗沒有朱天磊這麽樂觀。
“你說的有道理,的確,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朱天磊是真心的,在思維邏輯的縝密性上他和珍妮弗真的差距不小。
“那咱們繼續往裏走吧!”
雖然礦洞裏麵不僅越來越黑,而且地上的積水越來越多,但兩個人卻都沒有退縮的意思,他們都知道一個道理,真相往往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又往裏麵走了一段,地上的積水已經沒過腳麵了。
“珍妮弗,你感覺到了嗎,這裏的水溫好像有點高。”
因為是在礦洞裏,終年不見天日,水也都是地下水,溫度隻能比正常的水溫更低,特別是在滲出地表積存在礦洞裏之後,可是朱天磊腳下的水溫卻明顯很暖和,人體能夠感知到溫熱的水溫至少在37°以上。
“是,的確很溫熱,難道是溫泉?”
恐怕也隻有這個解釋,而且之前烏金說過,因為撤水,地下有很多含有硫磺的礦石裸露出來,而有溫泉的地方,絕大部分都含有硫磺礦石的成分。
“我覺得這些水不像是從地下滲出來的,好像是從別的地方流過來的。”
朱天磊側著耳朵聽了一下,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嘩啦呼啦的水流聲,雖然不大,但卻很清楚,而且聲音並非是?從地下傳出來的。
“珍妮弗,你抓著我,我們往前走。”
因為撤水停產的緣故,礦道裏的礦燈有很多都關著,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朱天磊沒有要求?烏金把礦燈打開,所以裏麵很黑。
珍妮弗也沒猶豫,直接抓住了朱天磊的手。
礦洞已經狹窄到兩個人不能並肩走,隻能一前一後。
“珍妮弗,就是這。”
朱天磊原地站定,他能肯定,問題就出現在他麵前的這個岩石的後麵,因為不管是那股奇怪的味道還是水流的聲音都變大了。
“你是說著岩石能穿過去?”
“在華夏的曆史上,機關暗門是很出名的,我想這個很有可能就是一道暗門。”
“那怎麽打開,我們沒有鑰匙。”
珍妮弗雖然見識廣學識多,但是很明顯對於華夏的曆史知道的並不多。
“你往後站一點。”
珍妮弗對朱天磊的指令都很配合,立刻退後一步。
朱天磊伸出手,把岩石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但凡是暗門,一定會有機關一類的東西隱藏在周圍。
果然,朱天磊的手摸到岩石最下麵的位置時,感覺到有一小塊鬆動的凹槽,他把手指伸進去,哢噠一聲,眼前的岩石就像是一扇門,轟隆一聲朝著裏麵打開。
“真的是暗門啊!”
珍妮弗很吃驚,她從小在美國長大,雖然後期專門接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為了讓自己能夠在私家偵探的領域裏做出更大的成績,她還專門拜訪了十幾位美國非常有名的刑偵專家,但是,在那些刑偵專家的口中,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此匪夷所思的東西。
剛剛明明就是一片岩石,怎麽眨眼就變成了一道門,華夏的理事看來還真的是源遠流長,不容小覷啊!
“小心。”
朱天磊走在前麵,回頭叮囑了珍妮弗一聲,珍妮弗點點頭,她也是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心裏既緊張又興奮。
裏麵亮著燈,卻不是和外麵一樣的礦燈,而是煤油燈。
這種燈的光線不會太亮,但是因為燈罐下麵灌滿了煤油,燈芯很小,火苗也很小,一個灌滿煤油的燈罐至少能夠燃燒半年以上。
裏麵的空間也不大,百十來平方而已,不過緊挨著岩石的下麵,除了暗門的位置,都堆滿了木箱子。
朱天磊和珍妮弗的第一反應都是,這些箱子裏裝著的肯定都是金磚。
兩個人的想法基本上和所有普通人的想法差不多,很多電影電視劇裏基本上也是這麽演的。
“珍妮弗,我來吧!”
看到珍妮弗要打開箱子,朱天磊快步上前,攔住了珍妮弗。
他是知道華夏老祖宗們的本事的,從魯班祖師爺開始,華夏的機關暗器水平就一直在全世界領先,很多暗器做的幾乎到達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保不齊這些箱子裏就會有什麽貓膩。
珍妮弗雖然強勢,但卻很理智客觀,絕對不會莽撞衝動或者逞強,並且她也理解朱天磊的一番好意。
“那你小心點!”
朱天磊點點頭算作回答,伸出手,扣在了木箱子外麵的鎖頭上。
說是鎖頭,其實就是一根橫插在鎖眼上的鐵棍,上麵鏽跡斑斑。
朱天磊慢慢的把鐵棍從鎖眼裏抽出來,之後又用手扣住木箱上的把手,深吸了一口氣,猛的向上一提。
啪嗒一聲。
箱子的蓋子被彈開,朱天磊也飛快的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