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醒酒
“葉公子,我是朱天磊。”
朱天磊走到葉明澤的身前站定。
對於葉明澤他沒什麽好感,不管他曾經遭遇了什麽,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一點擔當也沒有,家裏的門麵甚至還要靠著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和個女人支撐,他自己卻在這裏花天酒地,即使是借酒澆愁也讓人生不出什麽同情心來。
“朱……朱天磊?你是朱天磊?”
葉明澤扶著沙發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用手指指著朱天磊,磕磕巴巴的問道。
“是,我和葉公子見過麵。”
“媽的,就是你,就是因為你,老子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你,我媽就不會被爺爺趕出去,我姐夫.……我姐姐也不會這麽難過,都是你,你竟然還敢來找我,你是想找死是不是,啊?”
葉明澤四下看了一眼,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空的酒瓶子,奔著朱天磊就要砸下去。
“你敢抓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葉明澤,是葉家醫館的繼承人,我是.……嗝.……”
葉明澤抓著酒瓶子的手被朱天磊攥住,想要掙脫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對著朱天磊叫囂。
“喂……你幹什麽.……你放開我,我是葉家的公子哥,我.……”
朱天磊拽著葉明澤直接到了包廂旁邊的洗手間,水龍頭擰開,然後把葉明澤的腦袋放到了水龍頭下麵,水龍頭裏麵出來的是冷水,初冬的早晨,這樣的冷水別說是澆在頭上,就是洗手都讓人不由得全身跟著一起起雞皮疙瘩。
葉明澤很快就被冷水衝的渾身打顫,最後連鬼哭狼嚎的聲音都聽的不是很清楚了。
“怎麽樣,葉公子,現在我們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話了嗎?”
葉明澤的頭發完全濕了,水珠滴答滴答的順著頭發往下,很快就把葉明澤的肩膀完全打濕。
葉明澤的臉色慘白的駭人。
他瞪大眼睛,好像終於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誰。
朱天磊不再說話,而是轉身先進了包廂,葉明澤站在原地,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憔悴狼狽的讓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葉明澤重新走回包廂,鼻子尖立刻就被一股濃濃的酒精味和酸臭味所充斥,還有一些人體荷爾蒙釋放之後留下的特殊氣味,昏暗的光線中,朱天磊就站在點唱機的旁邊,伸手扔過來一樣東西。
葉明澤下意識的接過來,是一條毛巾。
他胡亂的把自己的頭發和臉抹了一把,緊靠著包廂門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雖然腦袋已經清醒了,但是由於宿醉所帶來的頭疼和渾身酸軟卻並沒有消失,他隻能依靠沙發靠背才能勉強坐直。
“你來找我幹什麽?”
“帶我去找蕭山。”
朱天磊也不想再多廢話。
“找蕭山?嗬,朱天磊,你腦袋沒毛病吧,蕭山幹了什麽事你不是不知道,你現在讓我帶你找他,你怎麽想的,你覺得我會和他有聯係嗎?”
“你和劉雙有聯係,老爺子知道。”
“你……你說什麽,爺爺知道……”
葉明澤的身子一僵,他都是偷偷聯係的,爺爺怎麽會知道。
“是,葉老爺子不想阻攔,畢竟劉雙是你的母親,母子情緣不是阻攔就能阻攔的了的,蕭山和劉雙生活在一起,所以,你一定知道蕭山的落腳點。”
“你找蕭山幹什麽?”
葉明澤沒有否認,但是眼神很警惕。
“你要是不想你媽被連累就帶我去。”
“朱天磊,你神神叨叨的到底要說什麽,什麽連累我媽,我媽是犯過錯,但是人活著誰能不犯錯,你不能因為她錯過一次就一輩子都不能翻身了。”
朱天磊看著葉明澤,不得不說,葉明澤對劉雙的感情還是很深的,盡管當初在醫院的病房裏他對劉雙的所作所為也有不滿也有恨意,可是到底是劉雙十月懷胎生下的,這種親緣關係不是隨便什麽事情能夠改變的。
“我要找的是蕭山,不是劉雙,但如果我找到蕭山的時候太晚,也難保你媽不會受到連累,所以,你自己看著辦。”
既然葉明澤對劉雙感情深厚,那麽現在用劉雙的安危來跟葉明澤談條件應該是最簡單直接的。
“朱天磊,你憑什麽這麽趾高氣揚的,是不是因為我爺爺看重你,所以你就覺得你能對我對葉家指手畫腳,我告訴你,老子是葉家的嫡孫,再不成器再讓老爺子失望這個事實也改變不了,隻要我葉明澤在一天,葉家就輪不到別人來染指,我媽就不允許別人欺負。”
葉明澤梗著脖子,對著朱天磊吼道。
“你還知道自己姓葉,是葉家的嫡孫?我看到葉家醫館隻有個八十多歲的老爺子坐診,隻看到一個女人忙裏忙外,從來就不知道葉家還有個嫡孫,也對,這個嫡孫平時都在尋花問柳、喝酒快活,見不到也正常。”
朱天磊看著葉明澤,說的話倒是好聽,但如果江山都是靠嘴巴打下來的,那他朱天磊現在應該能控製宇宙了。
“你……朱天磊,你瞧不起我是吧?”
“是,瞧不起。”
朱天磊點點頭。
“好,那我葉明澤就讓你看看,看看我葉明澤是怎麽讓葉家重新輝煌起來的。”
“好,我看著。”
朱天磊再次點點頭。
“但這和你帶我去找蕭山不發生衝突,蕭山在玩火,如果你不帶著我去,這把火就會越少越大,第一個燒到的就是你媽,第二個就是你或者你爺爺,下一個就是葉家。”
朱天磊說完,也不等葉明澤再說話,就直接走出了包廂。
裏麵的味道刺鼻,朱天磊再多呆一秒都覺得自己好像要被那種味道直接淹沒,也難為葉明澤能夠日複一日的在這種環境裏待著,還能安然無恙。
“你就篤定我一定會帶你去?”
十分鍾之後,葉明澤從夜店走出來,就看到了靠著車門站著的朱天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胡子刮了,又把外麵濕了的外套脫了下去,葉明澤看起來雖然還是很憔悴,可是和剛剛相比,已經是脫胎換骨了。
“是篤定你對你媽的母子感情,還有篤定你自己心裏也清楚蕭山的為人。”
說完朱天磊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