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酒吧裏的目光
“死亡繽紛,五杯,加料的。”
接待生一愣,看了一眼朱天磊。
“先生,您確定加料?”
“是的。”
“好。”
接待生轉身離開。
“臭小子,加料是什麽意思?”
“雞尾酒的酒精度很低,我怕二師父你喝的不過癮,就讓他加大烈性酒的比例,喝著過癮。”
“哦哦哦,好啊,真是好徒弟,非常了解你師父我的心意啊!”
淩蕭狩很高興,的確,他最喜歡喝烈性的白酒,越烈越好,那樣才有喝酒的感覺。
很快,接待生就回來了,將五杯死亡繽紛全部擺在了朱天磊的麵前。
“二師父,可以喝了。”
雖然朱天磊不知道淩蕭狩要怎麽喝酒,但肯定不會是和雪姑姑一樣借用他的身體就是了。
“哈哈哈,好說好說。”
果然,朱天磊的話音一落,淩蕭狩就立刻變成了一道白光,當然,這道白光瞬間就消失了,而且光線並不強,沒有人看到。
這道白光消失在了酒杯裏。
朱天磊眯著眼睛,看著白光消失的杯子。
一杯酒,眨眼的功夫就沒有了,好像蒸發了一樣,白光沒有停頓,立刻消失在了下一杯酒裏。
五杯酒,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全部消失了。
白光咻的一下回到了朱天磊的胸前。
真燙人啊!
吊墜的溫度史無前例的高,好像是從火裏麵撈出來的一樣,炙烤的朱天磊的皮膚都好像要起泡了一樣,這還不算,吊墜不斷的在朱天磊的胸前晃來晃去,如果此時要是有人看到,恐怕要瞪大眼睛,因為這個吊墜在不斷的變換,一下是玉石吊墜一下又像是一張縮小版的人臉。
“這酒……夠烈啊,真是……臭小子,好爽啊,我怎麽覺得眼前有東西在晃呢,好像還有個娘們兒……白衣服的……嗝.……”
淩蕭狩從來沒有醉過,也沒想過自己會醉,所以他對於自己此時的狀態很不理解,可是飄飄然的好像還很舒坦。
“那是雪貂吧?”
“雪貂?不能不能,她怎麽會在這兒呢,切!”
朱天磊暗暗好笑,也有點惡作劇的快感。
所謂的加料其實是黑話,就是在酒裏麵加一種致幻劑,不過遠遠達不到毒品的那種級別,能夠讓人瞬間變得興奮,並且產生一些愉快的幻覺。
淩蕭狩雖然很厲害,但幾百年前的人,壓根就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又沒有任何的防備,所以自己中招了還不自知。
“臭小子,我跟你說,雪貂啊就是個瘋婆娘,你看著她好像長的很好看,其實可瘋著呢,當初啊.……”
“當初怎麽?”
“不告訴你,臭小子,你是不是以為老子我醉了,我告訴你,老子千杯不醉,你想從老子這裏套話,哼,想的美,嗝……”
朱天磊撇嘴。
淩蕭狩還真是挺厲害的,都已經出現幻覺了,意識還能保持這麽清醒,真是厲害。
朱天磊完全就是惡作劇,其實也沒想知道什麽,聽到淩蕭狩的胡話,抿嘴一笑,很快就聽到了淩蕭狩的呼嚕聲。
很奇怪的感覺,因為以往隻要是淩蕭狩不說話,他是完全感受不到淩蕭狩存在的,可是現在,淩蕭狩的呼嚕聲一直就在他的腦海裏響,一聲接一聲,此起彼伏。
還真是.……
朱天磊苦笑,他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朱天磊給自己點了一杯烈性藍色妖姬,其實就是一種用伏特加和龍舌蘭調配出來的烈性雞尾酒,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舞台上那個穿羽毛緊身衣的美女還在跳,鎂光燈下,毛孔上的汗珠都能看的很清楚。
就在此時,朱天磊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這道目光剛才在打量自己。
朱天磊很敏感,他立刻順著這道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可是目光消失了。
朱天磊端著杯子,視線在酒吧每一個角落來回的巡視,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但他百分百的肯定,剛剛一定是有人在打量自己,而且不是陌生人的打量,眼神帶著某種侵略性的危險。
原本想要喝點酒放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想到情緒反而因此變得更加的緊繃。
朱天磊結了賬,走出了酒吧。
酒吧外麵,三三兩兩的人站在路邊。
有談戀愛的情侶,有喝多了年輕人,也有招攬生意的女人,也有喝的爛醉如泥倒在路燈下呼呼大睡的人,當然也有心懷不軌等著撿屍或者行竊的。
朱天磊的眼睛將所有人都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難道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什麽人?”
朱天磊忽然轉過身,一伸手就掐住了身後過來的人的脖子。
“天磊,是我……”
眼前的人是許久未見的祖海。
祖海更憔悴了,整個人瘦的就像是一副穿著一副的骨頭架子,鬢角也有些花白,原本三十歲出頭的年紀,此時看起來倒像是個四五十歲的人。
“你怎麽在這兒?”
朱天磊鬆開手。
“以前的一個兄弟約著過來喝酒,自從老爺子和少主都不在幫裏了之後,我就把酒戒了。”
“你剛才是在這家酒吧?”
朱天磊伸手指了一下身後的‘夜巴黎酒吧’。
“嗯,是啊,剛才看到你,我還不敢認,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好長時間沒見了。”
“你的那個兄弟還在嗎?”
朱天磊看著祖海,忽然問道。
“在啊,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喝酒呢,他酒量大,不喝到半夜是不會走的。”
祖海笑了笑。
“走,去見見你的那個兄弟。”
“天磊?”
看到朱天磊轉身就返回了酒吧,祖海一愣,不過馬上就跟了上去。
他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覺,天磊不是個喜歡結交生人的人,為什麽會想要回到酒吧去見自己的那個兄弟呢?
“在哪?”
進到酒吧之後,朱天磊問身後的祖海。
祖海伸手指了一下酒吧轉角處,那個位置是整個酒吧最為隱蔽的,挨近音響,又看不清楚舞台,很少會有人選擇坐在那個地方。
“咦?人呢?”
等到祖海和朱天磊站到那張桌子前麵的時候,除了桌子上的空酒瓶空杯子,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