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南宮海涵答應出手相助
秦闕依舊沒放手,真是個厚臉皮的家夥:“暖兒,暖兒,剛才和你開玩笑是我不好,隻要你消氣,讓我做什麽都行。”
好,這可是你說的,秦暖卿停下來看著他:“那你馬上在我麵前消失!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他繼續厚臉皮的哀求:“暖兒……”
秦暖卿冷冷的看著他道:“七王爺,你覺得騙我很好笑是不是?我是怕你死不瞑目才答應的,你不要誤會了。我可不是任由你擺布的女人!”
也許是她表現出來的冷淡震到他了,他也一臉嚴肅的說:“暖兒,我笑是因為我今晚上聽到你的真心話開心,我原以為你根本不關心我的死活,這次出關打仗,我確實九死一生,那隻擦著我的臉而過的箭,差點射瞎我的眼睛,老天保佑,我及時偏了下頭,否則失去了一隻眼睛我可能就配不上你了。”
秦闕說完話苦笑一下,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看到他臉上深深的傷口我也想象的出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危險,但就這麽讓心裏的火一下子滅掉,她實在是不甘心,秦闕剛才笑得那麽響亮,都嚇死青蛙了……
他看秦暖卿仍氣鼓鼓的,就笑著說道:“暖兒,我沒有騙你,我寧願不說話也不會欺騙你!你看!”秦暖卿看到他解開輕甲,頓時驚慌失措。
“幹……幹什麽……寶兒可在……她很厲害的……”她瞪大眼睛:這個家夥要做什麽?他三十歲還沒娶妻,難道今晚上突然色欲攻心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完了,我要不要投湖以名誌啊!上次落水的滋味到現在還讓我見了湖水還眩暈呢,要不咬舌自盡好了,會不會很疼啊?糾結……
秦闕看她一會抓衣服一會捂嘴吧,鄙視的說道:“你這丫頭人小鬼大,你瞎想什麽呢!我哪會對要啥沒啥的小丫頭有想法!”
聽他說這話,秦暖卿真的很惱怒,想我泱泱大國的女子都以展示傲人身材為榮,他憑啥就看不起我!她雙手叉腰,故意挺了挺胸凶巴巴的說道:“你才要啥沒啥!你個烏鴉嘴!嘴裏從來就沒吐過好話……啊!”
我看到解開輕甲的秦闕胸膛至腹部纏了密密麻麻的紗布,血已將紗布全部洇透,昏暗的光照下,顯得十分可怖,肯定是剛才大笑時扯動了傷口,讓傷口又裂開了。秦暖卿看到他受這麽重的傷後真不知道該不該罵他自作自受!她靠近他想看清楚他傷口怎麽樣了,他卻將輕甲一下子合攏:“做什麽!想偷窺本將軍偉岸的身軀!”
秦暖卿頓時氣結:“七王爺,我學過醫,你偉岸的身軀在我眼裏就是個殘弱的病軀,趕緊的讓我看下傷口!”
他仍笑著不鬆手:“我怕嚇著你,再說了我是個軍人,傷口對軍人來說是光榮的勳章!不過這次出兵我碰到了一個對手——女真族的首領烏骨酋,我臉上的箭傷就是他給的,”他又指了指腹部的傷口:“我躲過他第一箭,卻沒防備他的第二箭!被他一箭射下馬來!”他見秦暖卿緊張得要命,又笑了笑說:“放心,他也中了我一箭,正中心口,夠他受的!”
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秦暖卿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保衛國家,驅逐韃虜,本就是軍士的責任!可是,為什麽她心裏覺得酸酸的?眼淚也忍不住又掉了下來,她發誓我可不是在心疼他!
秦闕看她又哭了,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怎麽又哭了,對著太極湖就非得和它比著誰是水做的麽?我敢說你輸了,因為太極湖的臉可不是花貓臉兔子眼!”“去你的!”她打了他肩膀一下,破涕為笑。他這時候還能開玩笑,想必一時半會死不了。
秦闕細長的眼睛仿佛是太極湖裏倒映的月亮,亮得迫人,一眨不眨的瞅著她,使她不敢和他對視,他拉了下她的手道:“暖兒,我的心意你知道,你的心意今晚上我也明了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未來!”
秦暖卿把手抽回來,衝他翻了個白眼,惹得他哈哈大笑:“暖兒不要介意啊,我們常年在外征戰,世俗的繁文禮節從不放心上!”
秦暖卿心裏卻隻想著‘如何才能把他毛爪子剁下來’這一個念頭!
忽然她想起一事就問道:“上次你讓駒兒送來玉飛天,你說我一看到它就會懂,你怎麽知道我懂?”
秦闕笑的特別溫柔,昏暗的燈光下,隻看得清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那麽的英俊逼人。他緩緩地說道:“我和你見麵的時候雖然都是非常規情況下,但你的靈氣卻讓我過目難忘,我就是知道你會懂玉飛天暗含‘比翼雙飛’的意思。”
秦暖卿有些害羞:“我不懂,討厭。”
秦闕笑嘻嘻的摸摸我的頭。她又問道:“駒兒說你說過也收了樣我的東西,可我不記得給過你東西啊!”秦闕從隨身帶的一個小囊袋裏拿出一樣東西給我:“是這個!”
“啊!”她忍不住歎道:“是我戴的宮花,第一次見你時不小心撞到你掉了,你拾來了?”
他點點頭:“那日你急匆匆走掉,我叫你也不應,我隻好拾起來收著!後來幾次特意找你想還了你去,但你總是和我吵嘴!”
看他一臉委屈的樣子,秦暖卿拚了老命才忍住想打他的衝動!這篡改事實的本事真是讓天地萬物都歎為觀止。他看秦暖卿一臉憤憤地樣子,又摸摸她的頭說道:“好了,不氣了!快回去吧,出來那麽久會讓人疑心的,以後你要是想見我,就在禦花園子裏轉悠,我有事沒事都會往宮裏跑的,找你很容易。”
秦暖卿衝他吐吐舌頭,丟下一句:“誰想見你!臭美!”拉著在不遠處伸長了脖子等她的寶兒就跑了。
這時候的秦暖卿,內心有些羞澀又有些矛盾,她不知道來到宮裏以後我的命運還會改變,她也不知道原來她的命運竟會是一變再變,而所有這些,都和現在這個與我鬥嘴的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日晚上秦暖卿回到藏秀閣,連夜配齊了藥:雖然她不是太懂治療箭傷的藥,但是舅舅配治的止疼拔毒氣的藥十分靈驗,村裏人在地裏幹活,被鋤頭鐮刀割到手腳都是平常的事,所以配製這種藥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
第二日就讓寶兒守在禦花園的路上把藥送了出去。不幾日,寶兒捎來秦闕的信,信上說他塗了她的藥,恢複神速,現在都可以恢複每日清晨習武的習慣了,叫她不要掛念。秦暖卿免不得的回信囑咐他好生靜養,要是再把傷口抻裂,再不給他藥之類威脅的話。
秦闕並不理睬秦暖卿的威脅,隔三岔五地讓駒兒送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或者各色的蜜餞果子,有時候也會送來絲帛錦緞和樣式精巧的首飾,她隻留下了小玩意兒和蜜餞果子,其餘的都退了回去。秦闕也不說什麽,仍舊換著花樣送東西,她留下的下次就會送的多些,退回去的就換新花樣。秦暖卿不敢讓駒兒再送東西了,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駒兒神秘的說道:“姑娘隻管放心收下,一切都辦得妥妥的。”
秦暖卿說道:“你不和我說清楚,這些東西我不收。”
駒兒笑嘻嘻的小聲道:“我們主子早打點好了負責出宮采購的樊公公,莫說隻是些蜜餞果子和小玩意兒,即使樊公公把宮外的東西都搬了來,其他人也不會多說一句,除非她不想要京城最好的胭脂膏子、最新式樣的衣服花樣,也不甭想給宮外的家人捎個信或者送出點自己的繡品賺點錢了。”
秦暖卿點點頭,駒兒的綠豆小眼笑得都快成一條縫了:“必要時姑娘隻需把自己沒看上眼的,或者玩膩了的東西分給別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