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兩男兩女 什麽情況
秦炏甩開她,又重重的給她補上了一腳:“下藥?巡夜的太監都看見是你自己來的這偏殿,下的什麽藥能讓你自己走來?”
喬捂著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滾,皇後不鹹不淡的說道:“皇上,若真有此事我想喬小媛的貼身侍女應該會有察覺的吧,我們不妨叫她來問問話,也省的冤枉了小媛那。”
秦炏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傳!”
疼痛讓喬的意識越來越清晰,她很奇怪自己這時候還能冷靜的思考,想想自己平日裏對豬兒並不好,這時她一定不會幫著自己說話的,這可怎麽辦。
豬兒來到偏殿,戰戰兢兢的跪倒:“奴婢豬兒叩見皇上各位娘娘。”
皇後和顏悅色的問道:“豬兒,我和皇上有幾句話要問你,你照實說就是,不要怕。”豬兒磕了個頭,乖巧的答道:“是,奴婢不敢欺瞞皇上和皇後娘娘。”
皇後點了下頭,指了下逐風:“豬兒,你可認識這個男人?”
豬兒看了下逐風,因為逐風赤身露體羞紅了臉,聲音猶如蚊子哼哼:“奴婢記得他,傍晚時找過主子。”
喬捂住肚子,雙眼緊緊盯著豬兒:“豬兒,你不要亂說!”
豬兒裝出害怕的樣子,縮成一團,皇後不理會喬,又柔聲問道:“好孩子,你不要怕,我和皇上會為你做主的,你可看見你的主子和他又說了什麽或者又做了什麽?”
豬兒想了想說道:“奴婢看到那個男人和主子摟抱在一起,奴婢不敢說,主子會殺了我的……”
喬拚命想撲向豬兒:“豬兒,你怎麽不說實話,誰指使你無賴我的?”
秦炏又揪起喬的頭發:“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喬痛哭著:“我是被冤枉的,皇上你一定要相信我。”
秦炏仍舊想發作,玉淑妃打了個哈欠,走過來拉住他的胳膊:“皇上,龍體要緊那,喬小媛出身蠻夷地區,他們那民風古怪,她能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也沒什麽稀奇的,早早打發了她便是,何必生這麽大氣呢,不值得。”
喬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落井下石的玉淑妃,玉淑妃把頭扭到一旁:管你是愛侍衛還是秦闕,你算是瞎了,等死吧就。
秦炏怒道:“什麽小媛!打發她?不能便宜了這個淫婦!”
玉淑妃嬌聲道:“隻要皇上不再生氣,我倒有個法子,不過我是沒力氣實施的,交給能幹的皇後姐姐去做,最合適不過了。”
秦炏道:“什麽法子?”
皇後看見附在秦炏耳邊唧唧咕咕說笑的玉淑妃,一種不好的預感馬上浮現,這個該死的玉淑妃!
第二日大早,秦暖卿剛洗漱完畢,寶兒跑進來拖著她就往外跑:“主子,快出去看看,喬小媛出事了!”
秦暖卿跑到外麵,隻見宮裏嘰嘰喳喳的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籠子樣的推車炸開了鍋,秦暖卿拉著寶兒奮力擠進人群,看著籠子驚呆了:籠子裏關著兩個人——喬和秦闕的侍衛逐風。逐風渾身是血,半躺在籠子裏一動不動隻見出氣不見進氣,,看樣子命危在旦夕。喬也好不到哪裏去,一頭烏黑的長發全被剪掉,剃成了禿頭,兩邊臉頰被刀子刻了‘淫婦’二字,傷口仍在汩汩流血,看起來甚為可怖。
“太可怕了”,秦暖卿捂住嘴,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衝進去抓住籠子,大聲叫道:“喬,是我呀,喬!”
喬睜開眼睛,望見秦暖卿,‘啊啊’叫著爬到籠子前,兩行血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喬,怎麽回事啊,”秦暖卿哭道。
喬張開嘴,秦暖卿嚇的立即止住了哭聲:喬的舌頭竟被拔了去!她“啊啊”喊叫著,血從嘴裏不斷湧出,她顧不得這些,用手蘸著血在手上寫了兩個字:“陷害”
嚇呆的秦暖卿耳朵裏又充斥著周圍人的嘲笑聲“她寫的什麽,是‘陷害’嗎”“這個女人居然有膽子偷男人,我看真是活膩歪了”“把她和奸夫裝籠子裏遊宮這麽絕的點子隻有淑妃娘娘想的出來呀”“就是……”
秦暖卿仿佛又回到枚朵生產那日,一樣絕望的等待被屠宰命運的兩個女人,自己一樣都是隻能眼睜睜看著,無力搭救。她痛苦的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眼淚嘩嘩的流割不停。
突然,她聽到熟悉的聲音:“把籠子打開。”是秦闕,他也來了。
眾人見七王爺前來,押解籠車的太監不敢怠慢,打開了籠門。秦闕脫下罩在外麵的長袍輕輕的披在了喬的身上,喬的雙手死死的抓住秦闕的胳膊,她多想告訴他:我是因為你才被陷害成這樣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麽喜歡你!可是舌頭被拔掉了,她什麽話都說不出。
秦闕看見喬這種慘樣,也十分不忍心:“你放心,假若你愛上逐風,我會為你們向皇上求情,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麽錯,這樣的懲罰也夠了。”
他竟以為自己愛的是逐風?他的貼身侍衛?!喬瞬間被絕望衝垮了意誌,緩緩將胳膊放下,秦闕同情的望了她一眼,便俯身看望逐風,逐風早被北山毒的癡癡呆呆,他沒有認出眼前紅了眼眶的男人就是自己寧願奉獻一生發誓死命追隨的主人——七王爺。他是不幸的,幸好北山在他的交手的過程中,對他的功夫和為人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覺,將他毒傻,也許是良心發現,不想讓他在清醒的狀態下受此侮辱。
一旁的押籠太監壯著膽子說道:“七王爺,不是奴才多嘴,這是皇上吩咐奴才們這麽做的,您這麽長時間開著籠門待裏麵,奴才們是要掉腦袋的呀,求王爺可憐可憐我們一條小命吧。”
秦闕強忍著悲痛從籠車裏出來,押籠的太監馬上推著籠車往前走,一群人呼啦啦都跟著籠車走了,隻剩下秦暖卿和秦闕互望著。
秦暖卿哀痛的眼神也刺疼了秦闕的心:“你怕不怕?”
秦暖卿也這樣問自己,你怕不怕,假使有一天自己和闕的事情暴露,被關在籠車裏遊宮受盡侮辱的就是自己和他,是了,再危險,也是有他陪著的,那有何可怕?
她搖搖頭,堅定的說道:“不怕。”
秦闕也堅定的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她點點頭,她信他,正如他信她一樣。既是如此,他們心裏一片通明:他們的未來是拴在一起的。
他笑了,笑的那麽開心:“你等著,我去求皇上放過他們。”
見秦暖卿點頭,秦闕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笑容:“聽話,讓寶兒扶你回去歇息,等我消息。”溫柔的看著秦暖卿離去,他才轉身來到上陽宮。
秦琰看著堆滿案台的奏章滿臉愁容,後宮這幾個女人死活不消停不算,黃河不停的發洪水,北方呢又不停的大旱,各地官員就知道上奏章問自己要銀子,國庫都虧空了,從哪去弄銀子。老天怎麽不讓自己舒舒服服的聽會小曲,睡個懶覺呢,想著想著,胳膊撐著腦袋,就開始打盹了。
秦闕走進殿內,王德福忙擺擺手悄聲衝他示意道:七王爺,皇上睡覺呢,沒啥重要的大事,待會再來吧,驚擾了聖駕,皇上可是會怪罪的。
秦闕剛要說什麽,秦琰已經醒了:“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老七啊,何事來找朕啊?”
秦闕忙行了個禮道:“皇上,臣是為了我的侍衛逐風而來。”
“哼,虧你還敢來問,我不找你問罪就算網開一麵了。”一提起這事來,秦琰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秦闕略微沉思了一下道:“以臣對逐風的了解,他不是能做出這樣事的人。”
秦琰轉身從拿出一封信甩給他:“看看。”
他接過信展開一看,是逐風寫於喬小媛的信,裏麵充滿兩情相悅的愛慕之情,秦琰道:“從喬小媛那裏搜出來的。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為他們求情嗎?朕絕對不會輕饒這對狗男女,你若是執意求情,那就是故意和朕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