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烏冬日娜怎是淚兒的對手
見到淚兒哭,秦闕忙問道:“是不是太疼了?忍著點,一會兒就不疼了,這藥非常管用……”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能不管用麽,這是秦暖卿上次為他的箭傷配的特效藥,隻後怕他用完,又吩咐了寶兒送了些許來,他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
這藥的來處,淚兒也是知道的,她瞄著藥瓶便猜到了秦闕現在複雜的心情,眼淚“啪嗒啪嗒”落到了秦闕的手上:“王爺,您從未對我如此溫柔過……若能得王爺日日如此對待,淚兒願意天天受傷。”
秦闕依舊細心的上著藥道:“別說傻話了,這次真的委屈你了,烏冬日娜的身份特別……”淚兒趕忙阻止道:“王爺不必再說了,淚兒都懂的,烏冬日娜是女真的公主,性子難免驕縱,淚兒隻是一個小小侍女,皮糙肉厚的不怕打。”
淚兒的聲音越說越低,看起來可憐極了,秦闕將她攬在懷裏道:“別瞎說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不是什麽侍女,再說了,今日你是為我挨的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你受了傷,多休息吧。”
見他起身要走,淚兒忙拽住他的衣角:“王爺,你不要走好不好?淚兒不想讓你走。”秦闕轉身扶她躺好,柔聲道:“你先睡一會兒,我住會兒便來看你。”淚兒隻好點點頭,她知道有這樣的進展已很不容易了,自己何時得到過秦闕如此溫柔的眷顧?雖然身上的皮肉傷有些火辣辣的疼,但秦暖卿那丫頭給的藥還真是管用,清清涼涼的,塗上很快就緩解了疼痛。
想到秦暖卿,她的興奮的心情降低了不少:若是想永久得到秦闕的心,這個女人怎麽能不鏟除呢?最好是要將她從秦闕的心裏拔除,最好是讓她自動離開。
烏冬日娜氣了半天,望望四周陌生的環境,委屈的要命,這不比自己的部落,沒一個人是認識的,語言也不通,想來想去,她想到了一個人:會算卦的皇妃——她是自己唯一認識的人了。
秦暖卿見到烏冬日娜的到來非常驚訝,可對於她嘰裏呱啦的女真話一點都聽不懂,隻看得出她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秦暖卿將烏冬日娜拉進屋,寶兒道:“主子,津律少爺聽懂她們的怪話。”
“噢?津律怎麽會懂得女真話?”秦暖卿對津律會女真話的事覺得很是稀奇。
津律自己跑出來得意的笑道:“當然是南宮大哥教的啦,南宮大哥會好多種話呢,他說如今我們和女真交往頻繁,若不會女真話,那和聾子啞巴一般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所以我也學了些,也不難,就是拗口,嘿嘿。”
秦暖卿拍著他的肩膀很是讚賞的說道:“我們津律真是聰明極了啊,跟著南宮大人當真能學會不少東西。”津律也開心的笑道:“南宮大哥當然厲害了,若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何破的大案子?”
烏冬日娜看著聊的熱乎的兩人,似乎忘了自己的存在,心底的失落感又湧上心頭:沒人搭理自己,還是走吧。秦暖卿推推津律,津律忙上前拉住她:“對不住,對不住,我們剛才在為能和你交流感到高興,一時忘了別的,你別介意,快坐下來和我們說說是怎麽回事。”
烏冬日娜佩服的對秦暖卿說道:“會算卦的皇妃身邊還有會說女真話的人真是太好了!”津律迷惑的對秦暖卿問道:“姐姐,她說你會算卦是怎麽回事啊?你會算卦我怎麽不知道?”
秦暖卿揮揮手:“此事說來話長,等空閑的時候再說給你聽,你先問問她怎麽了。”
烏冬日娜嘰裏咕嚕的說,津律幾裏哇啦的翻譯,這讓秦暖卿不由得想起秦闕站在她身旁為烏骨酋父女算命時的場景來。說到最後,津律攤攤手說道:“就是這樣,她說她真不是故意衝秦大哥的妃子抽鞭子的,那女的力氣很大,會武功並且比她的武功還要好,是她撲向自己的鞭子。”
寶兒驚道:“淚兒會功夫,王爺知道不知道啊?”秦暖卿搖搖頭:“看烏冬日娜委屈的樣子就知道他不知道,這個淚兒我還真小瞧了她,她為什麽要隱瞞自己會功夫的事啊?”
津律也道:“姐姐,我們要不要提醒下秦大哥注意下他的這個庶妃啊?”寶兒急道:“那一定要的,說不定淚兒是敵國的奸細什麽的潛伏在王爺身邊要暗害他,那可就麻煩了。”
這話說的秦暖卿臉色一白,但隨即她就鎮定下來否定寶兒的話:“別瞎說添亂了,若是果真按你所說,她沒有必要嫁給王爺,做貼身侍女一樣有的是機會害王爺。”
寶兒嘟起嘴道:“主子,那你說淚兒到底有何居心嘛。”秦暖卿不置可否的走到烏冬日娜麵前道:“你放心,我會幫你解釋清楚這件事。”烏冬日娜看著津律,津律道:“我姐姐說會幫你向王爺解釋。”烏冬日娜高興的一下子抱住秦暖卿道:“謝謝你皇妃,你人真的太好了,幸好有你肯幫我,要不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王爺看起來好生氣,真怕他永遠都不再理我了。”
津律傷腦筋的說道:“姐姐,我覺得這個女的喜歡秦大哥哎,你還要不要幫她啊,情敵不是能少一個就少一個嗎?”寶兒也跟著憂愁的說道:“是啊,主子,這個女真公主生的這樣美,萬一她和王爺的誤會消除,王爺再納她為妃子可怎麽辦?”
津律拍了下寶兒的頭道:“你胡說什麽啊,笨蛋。”寶兒自知說錯了話,就是挨了打揉著腦袋也不敢還手,圓圓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瞟向主子的臉,看看她的臉色還正常,似乎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
秦暖卿白了他們兩個一眼道:“既然答應了烏姑娘幫她解釋這個誤會,那就不能失信,再說我也很想知道王爺對他的這個庶妃是如何的看法。”
津律和寶兒互看了一眼,都吐了吐舌頭,就像兩條傻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