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南宮海涵出獄
第二日,南宮海涵因行為失檢被關入大牢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當然秦暖卿撞柱的事大家也說的有鼻子有眼,什麽‘羞愧難當才尋思啦’這類。秦厼先是跑到甘露殿,秦暖卿吩咐寶兒關緊大門不許開門,他把門拍的‘咚咚’響:“卿兒,開門啊,讓我看看你的傷怎麽樣了?快開門吧。”
寶兒在屋裏道:“十四王爺你不該現在來這裏的。”
秦厼急道:“寶兒,你快給我開門,我才不怕皇兄生氣。”
寶兒用哀求他的口氣說道:“十四王爺,求求你為我們主子想一下,她已經夠麻煩了,求您別給她添麻煩了,若是別人聽見了,指不定又說的多難聽呢,我們主子可受不起,王爺您要是真的關心我們主子,那就快離開吧。”
秦厼無奈隻好去找秦闕,秦闕聽聞此事,扔下書卷和秦厼一起來到上書房。秦琰盯著他們兩個道:“你們兩個都是來求情的?”
秦厼看了一眼秦闕道:“沒錯,皇上,你為什麽要將南宮大人關起來。”秦琰背著手站起,語氣不悅的說道:“十四,注意你的語氣!我念你年少輕狂,不計較你的魯莽,可我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
秦厼急道:“難不成皇兄也想把我關起來?難道皇上不是我的親哥哥,我不能在親哥哥麵前說點實話?若是如此,那就請皇上把我也關起來吧,臣無話可說。”
幾句話將秦琰氣的吹胡子瞪眼,秦闕忙圓了下場子道:“皇上,說南宮大人行為不檢,臣第一個不相信,南宮大人是刑部侍郎,掌管刑部,最是受禮遵法的人。”雖然秦闕視南宮海涵為情敵,關鍵時刻仍想著維護他,因為他知道,維護他就是維護他的卿兒。
秦琰背著手在屋子裏踱著方步道:“南宮海涵一直是我信賴的臣子,他追隨我多年,我心裏也不信他會做出如此不恥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在宮裏屢次發生,讓朕不得不防備啊。”
秦厼聽懂了秦琰話裏的潛台詞,搶白他道:“就算您想‘殺一以儆效尤’也不能拿南宮大人開刀啊,還有逼得秦榮華以死明誌,一個女人的名聲多麽重要,這下可好!”秦琰瞪了他一眼,他便沒再敢說下去。
秦闕道:“是啊,皇上,十四弟雖然話急了些,但也不是全無道理,皇上一定要三思啊。”
秦琰坐在龍椅上歎口氣道:“行了,你們都回去吧,讓朕待一會兒,若他們真是冤枉的,朕自會還他們一個公道。”見此情景,秦闕隻好拉著秦厼離開。
走出上書房,秦厼還是很生氣的說道:“七哥,我覺得這幾年,皇兄是越來越糊塗了,誰是誰非都分不清楚了。”秦闕陰沉著臉道:“你胡說什麽!你以為以南宮海涵的身份,是一個妃子隨便就能青口白牙汙蔑的了的嗎?”
秦厼停住腳步道:“七哥,你什麽意思,難道你也不相信秦暖卿和南宮大人的清白嗎?”此話一問出,秦闕腦海裏過閃現出那幅刺繡,還有她在宮門口等待南宮海涵的場景,臉上顯現複雜的神情。
秦厼氣道:“七哥,你真這麽想的?枉費秦姑娘對你一片真心,你竟懷疑她!”
秦闕痛苦的說道:“你少亂嚷嚷了,你知道什麽。”秦厼道:“你們的事我是不懂,也沒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一個嫌我多事,一個關門不見我,我好心沒好報,是我多管閑事行了吧?”說完氣的甩袖而去。
“十四.……”秦闕無奈的望著他負氣離開的背影,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去甘露殿一趟,卿兒額頭上的傷,他牽腸掛肚呢。
可秦暖卿依舊也沒有給他開門,秦闕站在門外良久,心裏酸楚極了:你若是真心待我,怎會在這時候還和我賭氣不見我?你若是體諒我擔心你傷勢的心情,你怎會如此任性?他望著緊閉的大門,出聲說道:“卿兒,也許你不想見到我,我是來看看你的傷怎麽樣了的。”
他停頓了一下,門裏毫無半點動靜,他痛心的說道:“卿兒,你何至於如此?”
門外秦闕痛苦揪心,以為秦暖卿和他鬧脾氣,實則真是冤枉了秦暖卿,她昨夜頭疼的厲害無法入睡,郝太醫便給她開了安睡的藥,助她入睡,她困倦之極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寶兒帶著津律和小甸子趁著她睡著,就一起接南宮海涵出獄了,其他的宮女太監也被寶兒攆了出去,以防他們笨手笨腳打翻什麽器皿吵醒秦暖卿。
整個甘露殿靜悄悄的,秦暖卿酣睡之極,壓根不知道秦闕來過。
南宮海涵在暗無天日的牢獄中受了刑,一出大牢竟恍若隔世的感覺,這時他看開了許多:功名利祿都不過是過眼雲煙,若沒有自由,一切都是空談。津律早在牢門口等著,看到他被打的路都走不利索,和寶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南宮海涵笑著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
寶兒哭著說:“南宮大人,我們主子掛念你呢,可惜她不能下床,要不定會親自接你的。”南宮海涵忙問道:“她怎麽了?”
寶兒哭著將那日秦暖卿以死明誌的事說了一遍,南宮海涵的眼眶也紅了:“是她救了我。”津律哽咽道:“南宮大哥,我好恨,我好恨自己那麽軟弱保護不了姐姐,也保護不了你,我恨自己那麽無能.……”
南宮海涵道:“我又何嚐不是這樣的心情呢?她這樣一個弱女子總是拚盡力氣保護她周圍的人,就算受再多的傷都不後悔,她真的不適合生活在這裏,她原本該有快樂的生活。”
他又囑咐兩人道:“皇上雖說已放了我出來,但態度依舊沒有明朗,你們兩個人回去以後一定要照顧好她,別再讓她做傻事。”兩人忙點著頭應著,南宮海涵憂心忡忡的望著甘露殿的方向: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是恨自己力量太過渺小呢?自己又何嚐不想永遠的守護她,不讓他受一點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