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唯獨只有
「勝宇歐巴就怕一個妖怪,其他的妖怪都不怕,這已經很了不起。」
「謝謝你的安慰呢。」金勝宇這時也抱著她,低下頭,下巴微微抵著她的額頭,鼻尖正好能嗅到她髮絲間的護髮素香味,這個味道不懂為何,在看不清的黑暗中,這種香味總是能令人安心。
「我們還要去找到那兩個迷路的小孩呢。」姜惠元提醒金勝宇鼓起勇氣,繼續往前進行。
「說的是。」金勝宇這時牽起她的手,朝著百鬼夜行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被前方突然竄出的妖怪給嚇到。」
——
「別跑了,椰奶。」金彩源被她牽著手,一路往前,周邊的黑暗越漸深邃,察覺不正常的她及時停下腳步,而且也制止旁邊的崔叡娜。
「他們沒有追上來吧?」崔叡娜這時停下腳步,半俯身,用手搭在胸口,調整自己急促的呼吸,「應該沒有吧?」
「那兩個妖怪是沒有追上來。但現在,」金彩源目光環顧周圍,「我們完全就不知道現在的位置,還跟勝宇歐巴他們跟丟了。」
「啊,這個這個。」意識到是自己的驚慌帶來的麻煩,崔叡娜啞然低下頭,嘴裡嘟噥著無法聽清楚的話語,「抱歉,抱歉,人家剛剛確實很害怕嘛。」
「反倒是把我嚇一跳。」金彩源拿出自己的手電筒,打開燈光,「回頭還不確定能不能回到原位,往前的話,說不定運氣好點,我們就能走到出口。」
「出口就一定在前面?」
「這是肯定的。」金彩源拍拍胸脯保證道,「我看過這個鬼屋的示意圖,出口確實在前面。」
「我絲毫不能肯定你的說法。」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肯定,崔叡娜表現得絲毫未信服,但目前的處境,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
「總而言之,我們還是往前走吧。」金彩源拿起手電筒,照著前方的道路,拉著崔叡娜往前趕路。
「前面到底還有什麼困難險阻啊?」崔叡娜蜷縮著躲在金彩源的身後,總覺得前面的這個女孩,真的還是剛剛那個容易受到驚嚇的女孩嗎?現在的她,某些方面看上去真的好像是勝宇歐巴。難道這就是親兄妹的特點嗎?
真是的——因為崔叡娜躲在自己身後的緣故,金彩源總覺得自己每前進一步,就猶如負重前行般沉重,叡娜歐尼真是的,明明年級要比自己大,為什麼看上去比自己還要膽小呢。而目前,自己也不得不強裝鎮定的模樣。指望叡娜歐尼鼓起勇氣完全不現實。
「哦,有什麼東西,從我腳邊擦過,是蛇嗎?」
「那就是普通的繩子而已。」
「哦莫,牆上的那個是鬼影嗎?」
「那個就是牆上的污漬而已。」
「白衣服的是白髮女鬼嗎?」
「那就是一個普通的白大褂而已。」每看到一個東西,崔叡娜就止不住地懷疑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而金彩源無可奈何,也只是一一解答她的擔憂。
「原來鬼屋,也不恐怖嘛。」確認目前前方沒有多少危險的東西,崔叡娜的腳步也越漸大膽起來,步伐開始放大,昂首挺胸地走著。
「無非就是現在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所以歐尼現在就大膽。」
「那確實。」崔叡娜這時注意到不遠處貌似有一口井,「為什麼這兒還有一口井吧?」
「估摸著是為了配合氛圍而擺放在這兒的。」
「能有什麼特別的呢?」崔叡娜又出於好奇心而往前湊近,金彩源這時也注意到旁邊放著一個木牌。
「上面寫了些什麼。」金彩源用手電筒照著上面,寫著這樣一段字:
軲轆首,長脖子妖怪,每當夜晚,等到眾人都睡著了,妖怪的脖子開始伸長,甚至比長頸鹿的脖子還要長,然後頭部從脖子的地方徹底和身體分離,外形就跟井邊打水的軲轆一樣。
「井邊打水的軲轆……」金彩源這時將目光緩緩投向崔叡娜這邊,只見崔叡娜目光緩緩俯視井口,「等等,叡娜歐尼。」金彩源剛想伸手阻止,結果已經來不及,從井口倏然先是伸出女人的頭,而後就是長長的脖頸,又將兩人嚇一跳。
「啊!是什麼東西?」崔叡娜被這突然的嚇一跳,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井裡竟然有長脖妖怪!」
——
兩人的驚嚇以及哭泣聲,瞬間傳遍至整條長廊,係數印進金勝宇和姜惠元的耳中。
「她們貌似又遭到妖怪了!」姜惠元聽著陣陣驚嚇聲,止不住雙手捂著耳朵。
「長脖子,井裡?」金勝宇根據這兩個線索,而後總結她們遇到的,「應該是軲轆首。跟飛頭蠻有些類似的妖怪。」
「那兩者的去區別在哪兒?」
「這個,我也不懂如何區別,但一聽到是井裡,大部分人都會聯想到軲轆首。」
「是不是說明,我們距離她們越來越近?」
「或許。」金勝宇點點頭,「加快步伐吧。」
「OK!」姜惠元朝他比著完美的手勢。
——
「嗯?」金彩源這時走上前,伸手觸碰到那個妖怪的脖頸,摸索一陣后,感受到裡面的機械和線路,「原來是個電動玩偶啊。」
「可是玩偶做的也好嚇人啊!」崔叡娜依舊未從剛剛的狀況中緩出。「真的是,我討厭東洋的這些妖怪。」
「那吸血鬼,狼人,以及華夏的那些妖怪,你就喜歡咯?」
「嗯…..」崔叡娜稍稍一想,而後迅速地搖頭,「只要是妖怪,我都不喜歡。」
「這樣啊。」金彩源偷偷摸摸地湊到她身邊,嘴裡輕聲地呢喃道:「如果我告訴我其實是妖怪變得呢。」
「怎麼可能呢。」崔叡娜掌心輕輕拍著她的臉頰,「你就是金彩源,活生生的人。」
「那確實。」見她沒有上當,金彩源自然也恢復常態,然後跟著她繼續往前行。
「也不知道勝宇歐巴他們人在哪兒?」邊走著,崔叡娜嘴裡邊泛著嘀咕,「也不知道有沒有碰到跟我們一樣的問題。」
「兩個膽最大的人在一起,能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