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必擔心,他有自己的考驗
「這樣。」張熙俊若有所思地點著頭,「你弟弟叫什麼名字?」
「金尚宇。」
「金尚宇….」張熙俊嘴裡輕聲念叨著這個名字,「剛剛勝宇跟我提過這個人。」
「哦,他確實和勝宇xi貌似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勝宇說他就是這場局最關鍵的鑰匙。而且他也早就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金文珉說。
「作為金洪斌的書迷,他知道尚宇xi對於金洪斌話的信任度要比自己的高,所以現在金洪斌肯定將你剛剛所說的那些告訴給尚宇xi聽。」張熙俊將沖泡好的咖啡端至他面前。「就是關於你說金洪斌反咬說勝宇抄襲的。」
「那真是麻煩了。」金文珉無奈地說,「按照我那位表弟的性格,肯定會當真。」金文珉低著頭稍加思索,「我覺得下一步,尚宇肯定會利用勝宇對他信任,去拿到那些稿件,我得趕緊去阻止他。」
「沒這個必要。」張熙俊示意他不必擔心,「這個情況也在勝宇的意料當中。所以他已經準備好一個考驗給金尚宇。」張熙俊說。
「一份考驗」
「對。」張熙俊重新坐在他面前,接著說道:「其實勝宇早就將那些能夠當作證據的稿件拷貝成兩份,故意放在一個看似老舊的U盤裡,尚宇xi已經跟他定好租約,過幾天可能就就入住他的公寓,尚宇就等著他何時來拿走這些。」
「這就是一個選擇題。」金文珉說,「看你更相信朋友,還是老師。不過我估摸著尚宇肯定會選後者。」
「我問你,文珉。」張熙俊問他,「你覺得自己了解自己的表弟嗎?」
「小的時候,我對他非常了解,他認定的事情就會貫徹到底,這是他的常態。」
「那長大后的他呢?」
「這個…..」金文珉陷入語塞中,「怎麼說呢,老師…..」金文珉略微為難地用指尖觸碰著鬢角的發梢,「後來我們接觸的機會不多,自然而然地越行漸遠。但我估摸著他應該跟小時候毫無差異吧?」
「年齡的成長也是影響一個人心理的重要因素。」張熙俊說,「我想這個我應該跟你說過。」
「確實說過。」金文珉轉頭問道:「難道現在的尚宇稍稍改變了這份固執嗎?」
「這份固執沒有完全改變,按照勝宇的話來講,稍微緩解一些,而且他自己本人也很糾結。」張熙俊說:「勝宇拷貝那些文件,並且故意修改一番,將最後一次修改日期變成最近的時間,更久遠的文件在另一個地方。如果尚宇xi將這些證據真正交到金洪斌的手上,那就證明勝宇自己的眼光錯誤,如果沒有交出,那就說明自己的判斷是正確。」
「勝宇xi還真是什麼都喜歡考慮進去。」
「畢竟這就是他這人最大的特點。」張熙俊說,「所以我才說,勝宇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如此。也是吸引人的最大特點。」
「你還真是如此看重他呢,老師。」
「因為準確點來說,他是我為數不多最好的朋友。」張熙俊這樣坦言,而後逐漸轉過身,面對著自己辦公室的飄窗,思緒伴隨著回憶逐漸青雲直上。
——
沒過多久,IZONE的12人搭乘上趕東洋行程的飛機,金勝宇也是同一班飛機,不過這次跟上次不同,他並未跟她們在同一個區域,他乘坐的是商務艙。在飛機抵達前,他就坐在靠窗的座位前翻閱著書。
「老師。」金勝宇的情節看到正精彩的地方,突聞耳邊傳來的一道聲音,轉頭一看,金尚宇就站在自己旁邊。
「哦,是你啊。」金勝宇伸手微微觸碰著鏡框,「請坐。」
「這兒座位沒人嗎?」
「飛機都已經起飛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人。」
「哦,好的。」金尚宇聞言最後也是放心坐在他座位旁邊。「老師在看什麼書?」
「千磯的書。」金勝宇說,「最早這本書跟我的那本有過一次小小的聯動。」
「聯動啊?聽上去還真是神奇。」金尚宇這還是首次聽到,畢竟他從未看過千磯這位作家的作品。
「我們幾個人經常會互相在書作品里角色聯動。」金勝宇笑著說道。
「這樣…..」似乎他陷入抄襲爭議的,並不可能是那些人物角色出現的那些。「這次老師又去東洋,是因為有什麼特殊活動嗎?」
「嗯,我要去進行一個簽名的活動。」金勝宇跟他坦言,「我們那個總編輯想出的無聊活動。」
「這樣啊。」金尚宇稍加思索,而後問道:「老師在東洋的出版社是哪家?」
「『楓葉』出版社。」金勝宇說,「漢字這樣寫的,楓葉。」
「我知道。」金尚宇問,「地址在哪兒?」
金勝宇告訴他出版社準確的地點。
「倒是你,應該是第一次去東洋吧?」
「應該算是我第一次出國。」金尚宇感覺內心無法平靜。「真不知道怎麼說,內心既忐忑又期待。」
「會說東洋語嗎?」
「僅限於日常最基本的交流。」
「那還可以。」金勝宇問,「看來你應該也了解過東洋的一些事情。」
「我可能無法像老師您那樣了解,畢竟您在那兒待過許多年。」
「在那兒待過許久並不意味著就一定會了解那地方的全部。」
「其實我有個問題。」金尚宇問,「為什麼老師要跑去另一個國度成為作家呢?」
「那樣的理由有很多種。」金勝宇稍稍一想,「但最主要的,可能還是被人背叛有關?」
「被人背叛?」
「是啊。」金勝宇說,「那位曾經是我最尊敬,最喜歡的一位老師,但後來也是他背叛我,那份心情真是五味雜陳。」
「老師背叛你。」金尚宇盡量壓低自己內心的慍怒,剛想反駁一番他的話,但抬起頭,就看到他那雙眼逐漸蒙上一層薄薄的紗霧,內心似乎是難以言喻的難怪,也不像是所謂為謊言而故作演戲。
估摸著尚宇的內心也逐漸開始動搖,金勝宇的眼角偷偷瞥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