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遍體鱗傷
“啪!”
重重的巴掌聲響徹屋內,原先沉寂不語的沈言歡看到顧景航接近自己,想也不想地揮
出一掌,然後自己使勁掙紮,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滾開,顧景航,你給我滾開。”她嘶吼著,雙手雙腳砸向顧景航,狠狠地敲打著他的
身體,更重重錘著他的心,讓顧景航將他心中最後一絲忍耐毫不留情地揮去,直至消失殆
盡。
“沈言歡,你別蹬鼻子上臉。不是我,你還能活生生地站在這裏?你早跟著你那短命的
父母去了。”顧景航放開沈言歡,手摸上自己的臉。
沈言歡下手極重,毫無顧忌,顧景航不用想也知道此時自己的臉早已被劃出了血跡。
他瞪向那始作俑者,一字一句道:“沈言歡,你看清楚,現在是我給你吃喝供著你,你好好
看清楚,你就是這麽狼心狗肺地對待恩人?”
沈言歡被他狠狠一丟,撞在床邊。她歪著頭,毫不掩飾眼中那份仇恨。
她要記住這個男人。
顧景航,她一輩子都忘不掉這個男人。
是他,她的丈夫,那個花了九塊錢領了證的男人,是他,刻意接近自己,奪了她的身
體,更占了她的心,更是他,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父親鋃鐺入獄,母親發瘋。
她原本圓滿的家庭,和善的父母,全都因為他而消失破碎。
“顧景航,我不是人,你也不是。你連禽獸都不如。”沈言歡氣急了,怒罵道。
但從來溫和知禮的她,卻是罵不出什麽難聽的話,所以對於顧景航,她能用的也隻是“
禽獸,人渣”這些字眼。
顧景航被她死瞪著,也不解釋也不畏懼,反而痞痞地一笑,手觸上衣服前端,撕扯著
紐扣,“我是禽獸,你是什麽?沈言歡,你是我老婆,你記住了,你瘋了顛了死了也是我顧
景航的老婆。”
“你恨我?好啊,來殺我啊,你殺了我,誰讓你好好地活著?誰給你養尊處優的生活?
”顧景航毫不留情地道出殘酷的現實。
沈市長在從前或者是花城內呼風喚雨的人物,但隨著貪汙被雙規,而沈氏更由之倒台
。沈言歡作為沈家長女,卻也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如今的她隻是一個普
通人,一個必須依附著顧景航才能生存的人。
顧景航不止一次地想:怎麽當初就沒早早打發掉沈言歡,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拖著,
使得自己現在的正常生活也被打亂了。
看到顧景航這番要吃人般的表情,沈言歡略微有些被駭到了。顧景航很少這般聲嘶力
竭,沈言歡想,或許是她的瘋狂終於使他動容,使他相信自己真的是在自我毀滅。沈言歡
冷笑,為自己揭穿了他的偽裝而慶幸,當初如若不是他偽裝的極為成功,她也不會奮不顧
身地陷了進去,直至沉淪。
但沈言歡咬著唇,不斷提醒自己,不能示弱。
對於顧景航,她不能屈服,明明是他的所作所為導致這一切,明明是他的錯。
沈言歡想也不想地反擊道:“顧景航,你何必每次都拿這要挾要挾我,我什麽都沒了,
如果有一天我真累了,我隻會與你同歸於盡。”
最後四個字她說的是咬牙切齒,難掩刺骨的恨意。
顧景航被她那陰鷙的表情所嚇到,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
半晌,他才蹲下身子,扳正她的臉,讓她直盯盯地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你不值得
!你的命太賤了!”
話音剛落,他起身,一把大力推倒沈言歡,讓她倒在柔軟的床鋪上,自己撕扯著襯衫
的紐扣,朝他冷笑。
“你幹什麽?沈言歡大吼,心裏湧起一陣恐懼。
顧景航沒有說什麽,自顧自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安眠藥盒子,倒出幾顆,大步朝著床邊
走去。
他強製性的將藥塞進沈言歡的嘴巴裏,接著含了一口玻璃杯裏的純淨水,向沈言歡壓
過去。
沈言歡當然是不會乖乖的讓顧景航吻的,但是顧景航作為一個男人的力量豈是沈言歡
能抗拒的,強行將水推入沈言歡的嘴巴裏的結局就是,沈言歡將顧景航的嘴巴給咬破了。
嫣紅的血流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襯得顧景航的如玉麵色,平添幾分蕭索與寂寥。
直到最後沈言歡疲倦的閉上眼睛,但顧景航卻怎麽也忘不了她最後閉上眼那一刻,眼
中所帶著的心痛、怨恨、無奈、嫌惡。
“忘了說,我不喜歡別人忤逆我。”顧景航滿意地看著沈言歡虛弱地躺在床上,安靜下
來的女人難得不瘋狂,他也疲於應付了。
過了半晌,沈言歡倦倦地睡著了,顧景航觀察了幾分鍾後,確定她不是偽裝地睡著,
這才臉色稍微好些。
雖然室內已經由原先的狂風暴雨轉化為平靜安寧,但是外麵依舊雷聲滾滾,暴雨如注
,讓人不禁思索,這樣的安詳是不是另一個風暴的前奏?
第二天,天氣已然放晴,窗邊的香樟樹上有布穀鳥清脆婉轉的鳴叫。顧景航就是在這
樣美好的早晨醒來,昨晚鬧到半夜,他太累了,於是便在這房間裏湊活著睡了下。
“你打算還要裝到什麽時候?”沈言歡冷冷的話語像是寒冬臘愚的冰刀簌簌而來,讓顧
景航仿佛一下子炎熱的夏天變回寒風淒淒的冬天,連心也變冷了。
果然她的話語與行為,勢必又會激怒他,引起滔天大火。
“滾開!我怕髒了自己。。”她平淡地說完,便直接無視了顧景航。
她知道,顧景航有千百種應對她的方法,她沈言歡無能,但卻可以無視他,當做沒有
看到他這個人。
聽聞此言,再看到她嫌惡的表情,顧景航冷冷地看著她,眼中卻出現了一絲熱烈的光
芒,“我記得你好久沒有履行妻子的義務了?既然你不打算看我,那麽我自己來。”沈言歡
看到他眼中出現了熟悉的情|欲|火焰,心裏有些慌張起來,氣息不穩的問道:“你要幹嘛?
”
顧景航無所謂一笑,兀自脫起自己的睡衣來,漸漸露出精壯古銅色的胸膛。
要是在不知道顧景航要幹嘛的,就是笨蛋了,沈言歡快速向床弦邊移去,恨恨地看著
顧景航:“你就那麽喜歡強|奸我?”
顧景航很是不屑的笑了笑:“要髒一起髒……況且,婚內強|奸不犯法。”還沒說完,長手
一撈就將沈言歡拉回懷裏,去扯沈言歡的睡衣。
沈言歡拚命掙紮,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陣怪力讓沈言歡掙脫了顧景航的懷抱,但是這
陣力氣卻沒辦法收住,眼看著撞向床邊的穿衣鏡。“嘩……”的一聲嗎,一米五高的穿衣鏡摔
在地上,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碎片。
沈言歡摔在碎鏡子上,手臂、小腿,大腿都被劃出深深的傷痕,沒一會兒,便有細流
一般的血液自傷口流出。紅豔豔的一片,觸目驚心,顧景航看著這些猙獰的傷口,心中泛
起一種肆虐的快感。
“這樣你滿意了?顧景航,你非得讓我遍體鱗傷才好?”她質問,抬起手,讓那鮮紅的
血充斥在兩人之間。
沈言歡就是有能把顧景航氣到理智喪失的地步,顧景航也不反駁,直接忽視她的身體
,一把扯掉沈言歡的薄薄睡衣。沒有任何前戲,顧景航就在破碎的鏡子上進入了沈言歡。
世人總有一刻是人生中最風華絕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