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另類求親
“暖兒你是如何判定那群娘娘腔的慫包日後能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在戰場之上英勇的殺敵。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夫怎麽就沒瞧出來他們有哪裏不一樣了。”怪哉,難不成是他年歲已大老眼昏花了麽。為毛他再怎麽瞅都覺得那群人還是扶不上的爛泥呢。
顧傾暖搖了搖頭,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這也不怪義父不相信他們,實在是因為他們給人的第一印象著實不佳。這種壞印象先入為主了,自然是瞧他們哪裏都不順眼了。
誰讓他們有那麽一個不堪的過去呢。唉,往事難以啟齒啊。
“義父,就憑他們臨走之時挺直的背脊和不放棄不拋棄同伴的真摯情義,我就相信他們在這場曆練當中靈魂得到了淬煉,得以升華。誰還沒有一個不光彩的過去啊,重要的是將來。所以,給他們一次機會何嚐不是再給我們自己機會呢。”
雷戰有些尷尬,方才是他想的有些狹隘了,有些看人低了。就好比蒙了塵的寶石,隻要毀掉了那層灰塵,就能看到他們閃閃發亮的光彩。
“好,老夫拭目以待,看那群小兔崽子們會有怎麽突出的表現來驚豔老夫的眼睛。不過暖兒醜話可要說前頭,若是他們不好好訓練,那老夫可不會留一絲絲情麵,直接打他們一個屁股開花,讓他們疼的忘了今夕是何年。”都是血性方剛的漢子,都太過年輕氣盛,若是不加以好好教導,他日也難成氣候。畢竟,在現場之上,空有一腔熱血,也是不行的。
顧傾暖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諱莫如深,吐了吐舌頭,調皮道:“沒關係義父,不必在意我你想怎麽收拾他們就怎麽收拾他們。一定得讓他們清楚的知道山外有山人上有人得道理。嗯,老兵可以欺負他們,但不能太過分了,偶爾也要磨練磨練他們的自製力不是。”
“好啊你暖兒,你確定你這不是在公報私仇麽?”
“這都讓義父您給看出來了,的確如此,但那又怎樣。若不是因為他們,我墨龍軍和赤鷹軍又怎會損失那麽多的好男兒,有仇不報非我之性。但我們是同胞,所以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咯,讓他們受點挫折這沒什麽不對,小打小鬧而已,這不是也是在鍛煉他們麽,多麽完美啊!”
顧傾暖說的是理直氣壯,雷戰差一點留言信以為真,相信她真的是一心一意的為他們好。他忍不住的噗嗤一笑,沒好氣的說道:“這張小嘴可真是厲害,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都能給說活咯,難怪墨兒被你吃的死死地
的。”話雖如此,但女兒如此優異,他這心裏可是止不住的得意。
“也不知道是誰把誰吃的死死的呢。”顧傾暖囁嚅著小嘴。
唉,也不知道墨到邊疆沒有,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是不是又想之前那樣總是風餐露宿,一日三餐都沒個準頭。唉,為什麽他們的生活就不能平靜一點呢。唉,為什麽人與人之間總是不能和平相處,要充滿了算計呢。唉,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從這權利的漩渦之中抽身,過那逍遙自在的日子啊。
“暖兒你怎麽了,怎麽一直在歎氣啊。”雷戰疑惑的看著方才還喜笑顏開的小丫頭怎麽眨眼之間又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晴空萬裏突然陰雲密布,這天氣也是奇了怪了。
“無事,隻是想多了罷了。”真的是想太多了,她就算是愁眉苦臉成老太婆,這日子不是還得照過,得過且過吧。
雷戰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他笑著拍了拍顧傾暖的頭,語重心長的勸慰著:“暖兒啊,這風雨過後的彩虹特別漂亮。這人呐,不經曆過一番的錘煉,又怎能真切的品嚐到這內裏的酸甜苦辣。萬事發生都有它的道理,我們隻需保留住自己的本心即可。就算碰到再難以忘懷的事情,笑一笑也就過去了,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義父說的是,暖兒曉得了。”顧傾暖眼眶紅紅,若不是顧及此刻身在宮中,她定要撲倒雷戰的懷中痛哭流涕,將所有的委屈怨恨一並發泄出來。
她不是神,也會受傷也會難過。雖然她表麵嘻嘻哈哈表現的很無所謂的樣子,可內心裏麵卻像是吃了黃連一樣酸澀無比。隻是這千般苦萬般難她要找誰訴說。她是他們心中的小太陽,總是溫暖的,可誰來暖化她心中的寒冰。
“別難過了,走吧,再不走就要下雨了,還有你這身子現在也不能受風。對了,要不要去將軍府看看那群兔崽子們。”雷戰慈愛的拍拍顧傾暖的頭,他知道女兒心裏苦,可無奈他詞窮,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好啊,我也想.……”似是想到了什麽,顧傾暖又忙不迭的搖了搖頭,急聲道:“不行義父,現在暖兒不適合去將軍府。”
“為啥啊?”雷戰對顧傾暖的‘出爾反爾’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顧傾暖有些羞赧,有些尷尬,籌措了半天,這才為難的說道:“義父,暖兒剛剛小產,若是冒泡登門,對義父您不好。”
她剛才怎麽就忘了,小產視為不潔,身子是髒的,隻能呆在自家府裏,是不能到旁人家的。唉?不對呀,方才她可是到了皇宮啊,咳咳,應該沒事,想必皇上那真龍之氣必能壓製住這晦氣的。
“嗨,老夫當是什麽事呢,你又沒啥兄弟姐妹怕啥,老夫都不在乎你就不必多想了。再者說,回娘家也沒啥不對,墨兒不在,你爹娘在雲華山莊,老夫的將軍府也是你的娘家啊。怎麽著,難道暖兒你沒把將軍府當家?”雷戰的臉拉的老長了,佯裝生氣的衝著顧傾暖瞪眼睛。
義父這是生氣了?顧傾暖忙不迭的求饒。“蒼天可鑒,義父你真的冤枉我了。暖兒隻是怕那晦氣對義父不好,若是義父不介意的話,那暖兒也不怕。走吧義父,我也想看看那群小崽子們現在在做甚!”
“這樣才對嘛,走,回家去。”
這廂其樂融融,那廂,程峰指揮著禦林軍想把死去的兄弟們下葬了,不管是墨龍軍還是赤鷹軍,亦或是禦林軍,在這個時候不分彼此,全部葬在了一起,立了一個英雄碑,在墓前靜默了小片刻,這才浩浩蕩蕩的回了府。
路上,若有的兵士都哭紅了眼。等回了將軍府之後,除了傷員去接受救治,其它的禦林軍則是跪在了練武場中央,為過去他們所犯的罪責懺悔。
直到雷戰和顧傾暖回府。
看著密密麻麻跪在地上滿臉慚愧的禦林軍,雷戰朗聲道:“告訴本將軍你們這是做什麽?”
“回將軍,我等再為過去犯下的錯懺悔。”
“何錯之有?”
“我等不該不辨是非盲目的助紂為虐!”
雷戰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叫什麽名字?”孺子可教也。
“屬下孟衝拜見鎮北將軍!”原來此人就是當初辱了香菱的隊長。
“起來吧,有這個閑工夫在這裏跪著浪費時間,不如去練武場上揮灑汗雨,多加訓練武藝傍身,才有爭取努力活著的籌碼。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皇帝,其它的時候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你們是軍人,軍人要有軍人的傲骨,聽明白了麽?”
雷戰說的是抑揚頓挫,禦林軍聽的是慷慨激昂,熱血回應道:“屬下遵命!”
從今往後他們不在是混吃混喝的窩囊廢了,他們是一名真正的軍人了。他們也不叫禦林軍了,他們真正的名字是赤鷹軍!赤鷹赤鷹,日後他們一定會像老鷹一樣搏擊長空的。
“去吧。”雷戰笑著揮揮手,示意他們該幹啥幹啥去。“來人。給王妃上茶。”
一大群人像是重獲新生般鬧哄哄的走了,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不得了。有個人,除外。
“你還有啥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在這裏扭扭捏捏的,讓他腳癢癢的想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
孟衝急得抓耳撓腮,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心虛的說道:“將軍,王妃,屬下有一不情之請。”
“哦?啥不情之請你且細細道來,本王妃聽聽到底是多麽難以齒口的請求,讓我們的勇士變得這麽的娘炮,像個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
暖兒這嘴……真是不饒人,雷戰感到一陣的無力。
孟衝聞言,老臉通紅,尷尬的笑了笑,鼓起勇氣大聲道:“懇請王妃將軍做主,將貴妃宮中的香菱丫鬟許配給我!”
娘親宮中的。顧傾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她收起了嘻嘻哈哈,十分的嚴肅。“你且給本王妃說道說道,你為何要娶香菱?你家中可有妻妾?”
叫顧傾暖如此嚴肅,孟衝變得特別的緊張,他艱難的咽了兩口唾沫,低著頭做賊心虛般開口道:“回王妃,屬……屬下和香……香菱姑娘已經有了……有了夫妻之實,所……所以,香菱姑娘要對……對屬下負責,還請王妃成全。”
“噗。”顧傾暖剛喝到嘴裏的茶就被孟衝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話給驚的飛濺出來了。“你玷汙了香菱?”若是說兩情相悅,那才是見了鬼了。
孟衝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反正他要她的時候她是視他如仇人的,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顧傾暖重重的將茶杯扔到了地上,厲聲道:“有你這般不要臉的人麽,你輕薄了人家姑娘,還讓人家姑娘對你負責,你信不信本王妃反手一個煤氣罐子甩到你臉上,讓人分分鍾去見老天爺啊。”
見過不要臉的,卻是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不過他多少還是有點良心,知道求娶香菱,也算是負責了,給了香菱一個名分。但,這事主要還是得看香菱的態度,感情上的事情,她不好插手。
啥叫煤氣罐子,雷戰一臉懵圈。暖兒總是會蹦出一些很奇怪的詞語,她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你可娶妻?”
“屬下家中有一夫人。”嗚嗚,睿王妃好可怕呀。
“有夫人你還敢來求親!”顧傾暖簡直快要被氣死了,這叫什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麽,還是想效仿娥皇女英,盡享齊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