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這樣疼女人才叫拽
南蘇門答臘和加裏曼丹之間,浩瀚的南中國海域。
夜風吹拂,來自帝都軍區的中國海軍首艘20000噸級的071型兩棲船塢登陸艦LPD。攜帶著一個加強營的兵力,800名士兵和50部左右的吉普車,以及6架國產直九輕型多功能直升機,以最高航速22節,疾馳向紅棉島。
海軍陸戰隊員們緊張運行的忙碌甲板上,聶輔周軍裝筆挺,負手而立,遙望紅棉島的方向,瞳眸裏閃爍著焦急的光亮。
腳步聲傳來,一位少將走進,“參謀長,政委來電話,質問您為何擅自調動兩棲艦。”
聶輔周冷笑,“航母最高航速可達30節,全使用核動力,這勞什子兩棲艦用的是他媽的的常規動力,速度慢的像羊拉屎!老子沒動用航母,已經夠給他大爺的政委麵子了!”
那位少將知曉聶輔周現在是心急如焚,順勢轉移話題:“參謀長,您不用太擔心。”
“我擔心?”聶輔周轉過頭,“紅棉島上那群狗日的海盜鳥人才應該擔心!如果我的銘銘有半點差池,紅棉島我是一顆原子彈直接炸毀,至於那些鳥人,就算請黑手黨追到天涯海角,也讓他們死無全屍!”
這艘;兩棲艦距離紅棉島還有不到20海裏時,島上的值崗海盜便已經發現危險的到來。熱成像合成儀和雷達掃描儀上電波轉動著,電視屏幕上和紅外線夜視儀上顯示著不同的方位和碩大並且急速駛來的紅點。
值崗海盜頓時麵色煞白,扭過頭,“快,快把鋼牙叫來,媽呀,竟來了艘兩棲艦!”
秦入骨衝進值崗室時眉頭緊蹙,瞅了眼屏幕,臉色更是深沉。
“這是帝都軍區的LPD,就是五十個海盜組織加起來,也還是會丟盔棄甲,潰不成軍!當務之急,我們應該速速撤離!”
海盜們聽說是“帝都軍區”來的,已經個個嚇得麵如土色。
“丫的!那臭娘兒們該不會真是帝都軍區參謀長的老婆吧?”有海盜忽然大呼。
秦入骨聽了這話,衝上來“啪”地就給了那海盜一煽臉:
“你他媽的蛋疼還是前列腺發炎?爺上過的女人,豈容你這坨王八羔子唧唧歪歪?”
他是真氣,就覺得不能讓別人罵相思“那臭娘兒們”。還有,他也是嫉妒,想不到聶輔周竟借了天的膽子,為救相思,動了艘兩棲艦過來!
剛剛她還在他懷裏繾綣旖旎呢,這會兒就要被聶輔周帶回去和諧了。
他知道不能把相思帶走,首先海盜組織裏不許帶外人,此外如果真把相思藏起來了,聶輔周指不定會把整個太平洋掀翻過來!
見哥們兒被煽臉,組織裏一些反對秦入骨的海盜們揮舞著朵朵菊花意欲反撲,值崗海盜厲喝才止,秦入骨也不及多想,把已被乙醚迷暈過去的相思放在小木屋裏,細心地給她穿好海洋迷彩服,然後和海盜們登船撤離紅棉島。
二十分鍾後。
兩棲艦登錄紅棉島,徑直碾過叢林沼澤,駛達林間小木屋。
半小時後。
相思躺在床上,感覺四肢極度酸痛,在胸口燥鬱的壓力下,有有地醒來。
怎麽會昏睡過去的?身體又為何感覺幾近撕裂的疼痛?太陽穴怎麽鼓脹的這樣厲害?
她緩緩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深藍。仿佛仲夏夜的美麗夜空般的天花板上,依稀點綴著宛似眨著眼睛的閃耀星辰。
旁邊,窗簾和床單都是淺淺的藍,這樣冰涼清爽的色彩,在熾熱的南國頗為難得。
她慢慢地轉移視線,看向側麵的沙發,毫不意外地發現那也是藍色。至於是哪一種藍,她沒有甄別,因為她的視線完全被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所吸引。
他穿的亦是深藍,筆挺的藍色海軍軍裝,黑色高筒皮靴,紮白色腰帶,右臂綴盾形臂章。
她眯了眯眼,笑,“怎麽不穿07式海軍軍裝?我更喜歡07式的帽徽和領花。”
他馬上站起來,“我現在就去換。”說完朝門口走去。
就算自己是開玩笑的他也會當真,相思抓起空調被捂嘴笑,“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聶輔周轉過身,“謝謝你,相思。”
如此鄭重其事的語氣,把相思嚇了一跳,慌忙放開空調被,“為什麽謝我?”
他看著她,執拗地,“如果你出了什麽差錯,我不會苟活。”
她不回答,隻從床上下來,挽住他的手,“走,我們去看seastan!”
他輕輕刮了下她的小鼻頭,“你英語六級沒過吧?海上星空是seastandescniption!”
她吃驚,“您這老一輩革命家,應該是擅長說俄語,而不是英語吧?”
他笑,“海上星空用俄語說是ялюблютебя。”
她跟著念,“呀溜不溜幾比呀,呀溜不溜幾比呀。”念得他在旁邊大笑不止。
寧靜典雅的夜晚輕輕包裹著行進中的兩棲艦,繁星點點的夜空,充滿奇幻的色彩。在相思看來,璀璨的星空仿佛是自己此時此刻幸福安寧心境的倒影。
和秦入骨在紅棉島的初試雲雨情,讓她感覺功德圓滿的同時,也品味著淡淡的感傷。
阿加莎-克裏斯蒂曾經說過,人生最大的悲劇,其實是夢想的實現。
把處女身獻給心愛的男人,是相思一直以來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她抵擋住了許多的誘惑,也不惜傷害對方地表示過很多次生硬的拒絕,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不辜負自己的這份感情。終於,她美夢成真,把自己的初夜獻給了秦入骨。
在淡淡的感傷中,她也在下定決心,從此要做好聶輔周的妻子。
這樣的決定,讓她因為出軌而承受的罪惡感頓時消減了不少,因此在麵對著引人無限遐想的燦爛星空時,她慢慢地,綻放出明朗的微笑。
她凝望星空,他則凝望著她。
如此安寧靜好的星空,讓他忍不住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隻覺得彼此的手心溫熱,然後突然感慨,突然快樂,慶幸起碼在生命中的這一秒,彼此還陪在身邊。
“什麽時候回京?”她側過臉問。
“把你送回兩棲特種團就回去。”他輕聲回答。
她癟嘴,“聶輔周,您要把我逼成一欲求不滿唧唧歪歪婆婆媽媽臭怨婦呐?”
“我也想賴在你身邊兒,”他笑,“可我不能變成一個歪三扭四酸巴巴整天隻會在男人女人之間那點子破事上動腦筋裝灑脫的男人呀,到時候你隻會賜我三字,沒出息。”
“得嘞,愛上我這麽一個無才無貌無背景的三無女,您就那丁點兒出息!”
他反駁,“三無女是無口無心無表情,雖然在acg也是萌特性,我可是敬謝不敏。”
“知道知道,就隻有我可以把您萌翻!”她自戀地甩甩根本不存在的長發。
他捏了捏她的臉蛋,“其實我明兒要去上海處理一下69聖戰的事兒。”
她點點頭,“要不是在執行任務,我當晚也參與進去,加入公子盟軍團或者葬魂軍團,黑了他奶奶的百度貼吧和sj論壇!”
他笑,“我會加入瘋雪軍團和聯盛軍團,到血盟yy集合,刷爆sj吧!”
她歎息,“可憐那世博武警,打東突時都沒絲毫畏懼,卻被國人侮辱得嚎啕大哭。”
“當一個孩子不知道嶽飛是誰,卻精通sj明星血型時,真的就是整個國家的悲哀。”
她義憤填膺,“血色聖光,淨化腦殘!”
他憂國憂民,“腦殘不死,聖戰不休!”
兩人豪情萬丈地說完,在星空下相視而笑。
“不過也真刺激,酣戰過程中,sj官網被換成國旗,播放國歌。而且還掛毒,百度的sj吧雖然開啟了‘無敵’,但在黑白客的努力下,幾分鍾後也宣布告破!”
他揉揉她的短發,“能讓我的銘銘高興就好,天天聖戰都行!”
十分鍾後。
兩棲艦抵達海軍陸戰隊所在的海島,遠遠便能看見海島邊緣燈光明亮。停著一溜兒吉普。許昌麟和謝伶君都在車旁眺望著,他們旁邊站著的軍裝人影,看不清臉龐,但身形熟悉。
直到感受到他熱切的眼神,她才確定,轉過臉問聶輔周,“秦切膚怎麽來了?”
“把你一人放這天涯海角,我終究不放心,所以派他來接管一陣子兩棲特種營,好照顧你,不讓這次的意外重複發生!”
相思一聽,樂了,“這下好玩兒了,咱營長是這麽一能貧的爺們!”
他裝作吃醋,聲調怪怪地嘟囔,“你家爺兒們也很能貧呀。”
“你們父子三都是能貧善侃的主兒,真真對死我胃口了!”她感慨。
他繼續抱著醋壇子猛灌,“還不是因為我DNA倍兒棒!”
正說著,兩棲艦已經抵達海島,聶輔周和相思攜手走下艦艇,島上的軍官“咵”地一聲立正,齊刷刷地朝著聶輔周行軍禮,“首長好!”
相思偷笑,貼近聶輔周耳畔,“我是不是特狐假虎威?”
聶輔周笑眯了眼睛,“要不咱倆狼狽為奸。”
旁邊秦切膚已經迎了上來,先就上下打量了相思一通,確認她四肢健全笑容燦爛,才長長地“呼”鬆了一口氣,緊張焦急的臉色換上了笑意,先向聶輔周點點頭,然後迫不及待地轉向相思: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剛剛路透首爾傳來的消息,韓國的‘羅老號’運載火箭在發射升空兩分鍾後爆炸,再次未能將衛星送入預定軌道,嚴重打擊了韓國太空計劃。”
相思沒想到秦切膚會用這麽一條振奮人心的新聞來做好久不見的問候禮。
她高興的一蹦三尺高,“高麗棒子真給咱血盟yy麵子,快發賀電,快發賀電!”
聶輔周也笑起來,看著秦切膚,“這不瘋魔不成活的丫頭片子,此後就交給你看管了!”
相思大叫,“我哪是片子?我有那麽瘦?我是團子,丫頭團子!”
聶輔周和秦切膚都是一副“你丫沒救了”的表情,笑著搖頭。
許昌麟和謝伶君從旁邊走近,秦切膚看到許昌麟才想起來,問相思,“聽說你最近練過捕俘拳,還跟許連長學過跆拳道?”
聶輔周驚訝挑眉,“相思你可真像個海綿,學東西就像吸水似的。”
相思得意勁兒來了,“聶輔周,您等會兒再走,我先給您表演表演我新學的跆拳道一打三格鬥招式,以報答您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說完,不等聶輔周回答,她就雄赳赳氣昂昂地跑步到附近的演練場,在明亮的燈光下,二話不說,便是一個“旋風踢”。隻見她雙眼炯炯,腳下生風,側身旋起,如臨半空之中,第一個亮相就贏得了掌聲雷動。
聶輔周邊鼓掌,邊高著嗓子喊,“好!好!”感情是在看京劇名角兒?
緊接著,相思又做了一個“下劈”動作,順勢便是一個“騰空側踹”,接下來又是一連幾個“高橫踢”,軍官們自然是掌聲如雷。
秦切膚更是入迷了似的,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正在表演的相思,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精彩,你丫真太精彩了!”
然後,秦切膚,許昌麟和謝伶君也跳上台,和相思一對三格鬥。
在場上獨自打紅了眼的相思這下一對三,更來了精神,調整了一下戰術,突然來了一個“後踢”,將旁邊的障礙物踢倒,隨後使用“手刀開板”,與三個對手輪番搏殺,而且越戰越勇。許昌麟、謝伶君被逼的隻能節節敗退。
相思小時候就練習過跆拳道,在海軍陸戰隊又練得更加熟練了。突然,相思一個“劈掌”,便擊在秦切膚揚起的左臂上,隻聽“哢”的一聲,秦切膚應聲倒下。
場下頓時一片“噓”聲,軍官們全都激動了,現場氣氛抵達頂點。
秦切膚在地上打滾,齜牙咧嘴,“你丫出手真夠狠的!”
相思抱拳賠禮,“為了讓聶輔周看到最漂亮的動作,所以犧牲你了。”
十分鍾後。
相思送聶輔周到兩棲艦的登艦口,“我會記住‘呀溜不溜幾比呀’。”她還記得那句俄語。
聶輔周笑得異常溫柔,伸出手來,輕輕地把她拉入懷抱之中,愛撫著她的短發。
“ялюблютебя。”
他說的真的很標準。大舌音發的很漂亮,舌頭頂住上顎,往外吹氣,保持氣柱呈直線,充滿著性感意味。
可她還是隻能發成別扭的“呀溜不溜幾比呀、呀溜不溜幾比呀。”
惹得他“哈哈”大笑。
她看著他,半認真起來,“行了,甭笑話我了,就算我不會說俄語,我也可以慢慢學;就像就算我不懂得如何當好你的妻子,我也可以慢慢地學一樣。”
他微微有些吃驚,旋即微笑,“相思,你已經做得很好。”
“你不知道,”相思垂下眼皮,想想還是嬉皮笑臉起來,“我以後會做得更好。”
送走聶輔周,相思坐上秦切膚的吉普。
“你竟還會說ялюблютебя。”秦切膚邊開車邊搭訕.
“是呀,呀溜不溜幾比呀,海上星空。”相思回答。
秦切膚白她一眼,“你傻B呀,什麽海上星空,ялюблютебя是俄語‘我愛你’!”
相思當場就囧掉了,還死鴨子嘴硬,“還‘我愛你’?你是缺愛缺到蛋疼了吧?”
秦切膚放開方向盤,轉過身掐住相思的脖子死命地搖晃。
“大爺,您不要命啦?”相思大呼,“別忘了姐可是你繼母呀!”
吉普車扭螃蟹似的大走“之”字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