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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驚爆揭秘和生死交鋒

  總隊辦公室。


  “這是一支具有渾厚神秘色彩的部隊,它的名字叫‘中國人民海軍兩棲蛙人隊’。在共和國武裝力量體係中這是一支最年輕的部隊,它的誕生與存在,引起世界各國的軍事家的矚目。他們在深不可測的水世界裏遊弋,像幽靈一樣來去無影,最犀利的武器是匕首。他們的規則是誰先發起攻擊,誰就取得勝利!”


  看到這裏,聶輔周微揚手指,旁邊待命的政委馬上把正在播放的視頻關掉。


  麵向投影儀的聶輔周輕輕轉過轉椅,雙手搭在扶手上,居高臨下:

  “媒體工作做得好,也是一種能力;不過硬件要跟不上,一切都是白搭。”


  幾位副總隊和政委連忙點頭,戰戰兢兢的政委朝向一邊的分隊隊長們,衝邵延平使臉色。


  邵延平隻好硬著頭皮站出來回答,“總隊,我認為營裏這一批特種兵體質都很優秀,今年的特訓,也驚喜久久,殺出不少黑馬,我敢打賭,以後會有更多驚喜。”


  聶輔周緩緩把視線投向邵延平,聲音不怒自威:

  “這些大而空的套話就免了,你說說你個人對特訓的見解和看法。”


  邵延平抬起頭,雙眸發光,“如果是我個人的見解,我想讓他們知道勇氣並不能代表一切,隻有實力才能決定一切,生死一線間,容不得半點馬虎和失誤!所以我決定明天在我們隊裏開展槍林彈雨的項目。”


  聶輔周慢慢點頭,“行,你放手去做!政委,你去通知醫務室,明天所有醫護兵待命!還有,血庫內的血液存量要足夠給每一個戰士進行一次大換血!”


  政委略微有些猶豫,小心翼翼俯下身,“總隊,槍林彈雨這個項目是不是有點殘忍?”


  聶輔周冷笑,“現在對他們殘忍,就是對他們未來的仁慈;現在對他們仁慈,就是對他們未來的殘忍!”


  他說完又轉向邵延平,“這次槍林彈雨的項目,讓他們以排為單位組成‘遊擊隊’,衝出扮演假設的部隊布下的伏擊圈。”


  這是邵延平始料未及的,他驚訝問道,“那該由誰擔任假設部隊的指揮官?”


  聶輔周靜靜地掃視全聲,嘴角慢慢勾出一絲笑意,最後,竟輕聲而不失氣勢地吟誦: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三小時後,作訓場。


  “今天下午的課目,有拚刺刀、軍體拳和射擊,”邵延平在隊列前宣布,“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來個抗瓦斯訓練!”


  戰士們紛紛掩麵哀歎,“人生啊!”


  唯獨相思巋然不動,“人生就像衛生紙,沒事盡量少扯!”


  他們悲歎也是有理由的,這些天來,天天都有瓦斯伴隨,而抗瓦斯訓練算是最恐怖、最痛苦、最令人膽戰心驚的課目。


  然而這是聶輔周新上任後大力推廣的一個課目,聶輔周竟然還暴出BT名言:


  “要視瓦斯如新鮮空氣!”


  抗瓦斯訓練在邵延平的一聲令下,拉開帷幕,全體隊員都得趴在抗瓦斯訓練室外的泥潭裏,每組4名隊員輪流進入麵積隻有4平方米左右的小黑屋內。


  這時外麵會突然投進一個瓦斯炸彈,屋內隊員必須立即蹲下,尋找並戴上防毒麵具。然後在小黑屋呆整整5分鍾,方能撤離。


  和往常一樣,從裏麵奔出來的戰士們,一個個麵目驚惶恐怖,捶胸頓足,模樣千奇百怪地嚇人——

  有的張大嘴巴試圖喊叫,可沒有聲音,頭直往地裏鑽;有的向前跑了幾步,一頭栽倒,躺在地上,左搖右晃,嘴裏喊著“我快憋死了,我要死了”;有的麵朝天,欲喊無語,形似蒙克的模特;有的手臂下垂,形同僵屍。


  相思衝出小黑屋之後,則是身體發軟,一個趔趄,倒在草叢裏,難受的感覺無從表達,甚至不自覺地將手指深深插入泥土揪著草根。


  旁邊的兩兄弟稍微彪悍些,還能幫相思撫撫背脊。


  可第一波的訓練還沒有緩過勁來,第二波又開始了。在小黑屋,一個瓦斯彈掉到了腳畔,正四處摸索著防毒麵具的相思,頓時感到一陣灼熱感,很快她意識到自己的鞋子被炙熱的彈體燙壞了。


  “啊!!”高溫讓她疼得大叫一聲,瓦斯氣體便猛地吸了進去。


  無論如何呆不了五分鍾,相思隻好認輸衝了出來,雙手拚命撕扯胸前的衣服,眼淚鼻涕橫流,怎麽了喘不上氣來,欲叫無聲,不哭卻流淚。


  “誰還能經受第三波的訓練?”邵延平居高臨下大吼。


  相思痛苦得想要割腕,“要有人能經受第三波訓練,朝鮮隊就能踢贏葡萄牙!”


  “那晚,朝鮮隊是慘遭中國隊附身!”秦入骨說道,竟然從草地上站起來,“隊長,我還能經受第三波!”


  秦切膚一聽馬上跳起來,拉住弟弟,“你瘋啦?再熏瓦斯,你眼睛就廢了!”


  秦入骨推開哥哥,“我會小心。”


  邵延平招手讓秦入骨進了小黑屋。相思抓住秦切膚,“他這是逞哪門子的強啊?”


  秦切膚苦笑,“我爸不是說‘要視瓦斯如新鮮空氣’嗎?刻骨他是非要做到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肯輸給我爸!”


  相思蹙眉,“什麽時候開始的,這莫名其妙的父子戰爭?”


  “上次咱們在澡堂子裏在跟直屬隊打架,事後刻骨不是頂撞了我爸嗎?那時候開始,他們就真的扛上了!聽說明天的演練,老爸他就是我們的假設敵指揮官!”


  相思差點一口血吐出,“這倆父子是不是都裹著尿布呢?多大年紀了還玩明爭暗鬥?”


  秦切膚笑,“他倆是鷸蚌相爭,我是漁人得利!”


  相思站在秦切膚旁邊,突然麵無表情,冷不防地問:

  “甘雨沛是不是罹患了什麽不治之症?”


  乍一聽這話,秦切膚感覺腦門一陣麻痹,臉色“刷”地蒼白起來,“你怎麽知道?”


  “就算不是柯南,每個人也還是會有追求真相的欲望。”相思娓娓道來:

  “你把你弟弟公寓的鑰匙給甘雨沛了吧?我上次在那裏撞見的裸背女人,後來我想起來,肯定是甘教導員。你為什麽要把鑰匙給她,她為什麽躺在床上,你又為什麽突然拒絕我的求婚,我想任誰都可以推理出來。”


  秦切膚好半天,才慢慢苦笑起來,“原來你都知道。”


  相思扮了個鬼臉,“哈哈,我知道的事多了!我還知道克勞塞維茨的名言,知道巴頓的滄桑、麥克阿瑟的孤獨和隆美爾的憂鬱!”


  秦切膚轉過身,滿臉放鬆的笑容:


  “那你知道朝鮮今年會對葡萄牙使用核武器嗎?”


  相思大叫,“葡萄牙,你必須給安理會一個書麵說明,給國際社會一個資借。因為,朝鮮要發原子彈啦!”


  兩人笑完後,又不約而同地不說話了。


  靜默中,突然一股強風刮得相思闔上了眼簾。等她睜開眼睛,發現秦切膚可能是因為眼睛進了沙而在使勁地揉搓著。


  “這可比瓦斯好受多了。”相思笑,“最好不要去揉,會有細菌進去!”


  “很難受。”


  秦切膚就像個孩童般揉著眼睛,相思把他拉著麵向蛋黃色的夕陽。


  “你睜大眼睛往上看。”


  聽相思這麽一說,秦切膚乖乖地按照她的說法,睜大眼睛看向上方。


  對於男人來說過於纖長的睫毛整整齊齊地覆蓋在眼瞼上,那有著完美弧度的瞳眸,在溢出晶瑩淚水的情況下顯得分外潤澤。


  相思壓抑住被這異樣的蠱惑而激得狂跳不已的心髒,凝視著他的眼睛。但是,光線到底還是太過黯淡,無論如何找不到沙子在哪裏。


  “瓦斯都能忍,這點沙子算什麽?”她不解地問。


  從秦切膚的深茶色瞳眸中再度溢出淚水,這一次,他眨了眨眼之後,大大地鬆了口氣。


  “掉出來了。”


  秦切膚抬起手,用手背粗魯地擦拭眼角。


  “好大的風。”


  “如果再大一點就好了,”秦切膚苦笑著說,“真想自己就這樣被一陣風吹走。”


  看著像是迷路的少年似的秦切膚,相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秦切膚也笑著。突然又開始刮起強風,他慌忙皺起臉緊閉上眼睛,在相思忍不住又想笑的瞬間,他差點被腳下的石塊絆倒,相思慌忙抓住他的手腕,扶穩了他。


  “對不起。”


  秦切膚立刻站直了身體,但他的眼角比剛才有異物進入而揉搓時顯得更紅。


  看來是.……哭了……

  “我怎麽感覺你在向我撒嬌?”相思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笑著說。


  秦切膚似乎也努力想笑,但卻笑不起來,隻是哀哀地望著她,驀地,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問:


  “我是不是再沒有機會了?”


  沒辦法不殘忍的相思,想著快刀斬亂麻也許更加行之有效,起碼能讓對方長痛不如短痛,她微微皺著臉,輕輕回答:


  “我不會給一個男人第二次機會。”


  秦切膚幾乎是馬上反駁,“可你給了秦入骨那麽多機會!”


  相思把視線轉移向遠方,“因為我是傻B,我一直在傻傻地給他織毛衣。”


  次日晨。


  在黎明的薄霧中,兩兄弟和相思的十人小分隊,把自己掩蔽在一片雜亂的次生林裏。


  空氣中彌散著濃濃的林木清香,生命的綠意在肆意蔓延流竄,可他們也許就要死了,此時,他們身處的就是那張死亡的大網邊緣,要麽走進網內做待斃的魚蝦,要麽撕開網子衝出死亡。


  因為,聶輔周的部隊已經設下槍林彈雨的伏擊圈,靜候來犯的遊擊隊,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秦切膚正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在一條泥溝裏跋涉。身後的相思一路唧唧歪歪,“隊長的損招兒!聶輔周布下了大網,隻等著魚往裏鑽,還活什麽命!”


  她越說越激動,腳底一滑,秦入骨眼快回手扶住她。


  借著衝力,相思跌倒在秦入骨胸前,她的臉蛋恰到好處地貼在她的胸上。


  “骨老大,”她調皮地笑,“你心髒怎麽跳這麽快?怕死了吧?”


  秦入骨白她一眼,不說話。秦切膚卻突然揚手,做出停步消聲的手勢。隊列迅速貓下腰,藏匿在葳蕤的灌木叢後麵。


  “咱們怎麽辦?”秦切膚轉過身問他們倆。


  相思馬上回答,“活命唄,誰想死啊?”


  “怎麽個活法兒?”秦入骨問。


  相思瞪秦入骨一眼,“問你自己!”


  秦入骨發狠,“媽的拚了!撕開口子,衝出去!”


  秦切膚問,“往哪兒衝?”


  秦切膚指點著,“這兒,不,是那兒!”


  秦切膚突然冷笑:

  “秦入骨,你想和咱爹一決高下我能忍受,你求勝心切我也能忍受,但我不能忍受你這麽心浮氣躁!秦入骨!跟著你是死定了!你現在滿腦子想把老爸比下去,根本談不上理智!不過我要說,你就不為相思想想?怎麽著你也得把心上人活著帶出去吧?”


  秦入骨被哥哥訓斥得滿臉通紅,正要反駁,相思打斷:

  “兄弟鬩於牆先緩緩,”她警惕地望著,傾聽著,“想不到聶輔周燦凶焐廈懷っ?頻囊幻妗!?

  “怎見得?”


  “你們看,那兒不是有倆明晃晃的身影嗎?明擺著讓我們發現,我們就以為那時裏埋伏著大部隊,所以小心地避開那裏走這邊,事實上,真正的埋伏是在這邊,我們選擇這裏正好鑽進口袋。這簡直就是逗小孩的把戲嘛!想不到聶輔周那老狐狸,跟嘴上沒長毛似的!”


  兩兄弟點頭。


  可相思想了想,馬上又推翻:


  “他也可能猜透了我們的心理,偏偏就把埋伏地暴露給我們,利用我們的疑惑鑽空子,我們以為那時薄弱,事實上他就在那兒等著收口袋。這麽一來,聶輔周就真是最狡猾的家夥。”


  秦切膚笑起來,“那他到底是嘴上沒長毛,還是老狐狸?”


  相思凝神遠望,“我看,是老狐狸!”


  秦入骨點頭,“無論如何,那裏得有人牽製,我去跟那位老狐狸先生周旋,你們從這邊衝出去!”


  相思興奮地跳起來,“我跟你一塊去!”


  秦切膚知道勸她不住,便打消念頭,帶領其餘人等待衝出去的機會。


  絲絲縷縷的陽光穿透林間飄渺的薄霧,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雖然不是那個季節,但也挺應景的。秦入骨知道自己恐怕會中彈,剛想轉過身向相思訴說衷腸,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倆跟敵軍一接上火,就感到對方密集的火力。


  刻骨相思借著灌木的掩護邊打邊跑,相思中彈了,她頭上的激光器發出耀眼的紅光,表示她被擊中要害。她貼著秦入骨,姿態優美地倒下來。


  秦入骨一把抱起她,她推他,“你快走,我已經死了!”


  “死了我也不會丟下你!”


  他抱著她,更準確的說,是夾著她在樹叢中奔跑。她聽到他的心髒在“咚咚”急跳,樹林裏好像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隻有這心跳聲,鼓點兒一般地震動著她的耳膜。


  她一時間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很衰弱,仿佛是真的中彈了,瞳眸中映現的世界在模糊著遠去,一片的虛無縹緲之中,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秦入骨汗涔涔的蕩動疾馳的軀體。


  她不覺用手摟住他。那一瞬,他也中彈,而且不止一發。


  他頭上的激光發生器刺眼地亮閃著,他倆一通摔在濕軟的泥土裏。她的頭枕在他的胸膛上,他們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躺著。


  亂紛紛的腳步聲在向兩人聚攏,到處是樹枝被踩斷的脆響。她隻感到一陣陣的暈眩,可除了那震耳的心跳聲,她什麽也聽不見,世界仿佛變成一方搖蕩的海洋。


  她驀地感覺,她什麽都不怕,她有最堅實的倚靠,即使是在死後的天國世界。


  直到,來者毫不客氣地踢著他倆的軀體:

  “擊斃了這兩個家夥!起來,別裝死了!”


  相思當時真想跳起來,把這大煞風景的白癡給活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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