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回到閆家
“閆司慎,你胡說什麽呢?”謝秋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就是這麽想我的?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形象?”
謝秋白真的是被閆司慎的不信任給傷到了,她心知這不是吵架的時候,她勉強忍住心寒,向他走了幾步,拉著他的手,“阿慎,你聽我說,我隻是在為我們兩個打算,我……”
閆司慎甩開她的手,失望地後退兩步,“你不必再說了,我會向你證明我的能力的,到時候……”咱們就能安心地呆在一起了。
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但是,他知道謝秋白會理解的。
“那些甜點都是你愛吃的,不要浪費了。”
閆司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麽,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他現在氣悶得很,根本不適合再和她交談下去,傷人傷己。
謝秋白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他離開,她跌坐在原地,雙肘支撐在桌子上,抱著腦袋,她實在是想不通,事情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閆司慎是麵色平靜地離開的,可是,不管他怎麽掩飾,周身的氣勢總是掩蓋不了的,君不見,就算是腦殘得像司機那樣的人,都是衣服鵪鶉樣,縮著脖子,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閆司慎要求回辦公室,他最近都不敢回家,先不提自己現在不能控製的情緒,就說閆媽媽天天問東問西的樣子,他都有些忍受不了。
閆司慎回到辦公室之後,簡直可以說是無心工作。他看著自己麵前堆了一大堆的文件,罕見地感到頭疼煩躁,恨不得把他們全都給燒了。
他點著腦袋,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停下動作,睜開眼睛,在抽屜裏胡亂地翻找著。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強迫症”,也許是因為心煩意亂,而無心去管吧。
他終於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文件,迫不及待地打開看著裏麵的內容,微微擰眉,叫了副手進來。
“秋白有個母親在國外?”
“是,”副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問這個,但是還是如實回答,“顧夢好像是被囚禁在國外,是謝北嘉為了牽製謝小姐的一粒棋子。”
“是嗎?”閆司慎微微沉吟,“這樣,你找些精幹的下屬,讓他們集合,隨時待命,再把囚禁顧夢的人手位置都查看清楚。”
副手抿唇,罕見地沒有遵從閆司慎的命令,“閆少,我不明白,您這麽做是為了謝小姐嗎?”
要是為了謝秋白,副手是萬萬不敢遵從命令的,就算是違抗軍令,也在所不惜。隻是為了私事兒,便把軍隊精英置於險地,副手了解閆司慎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閆司慎會因私廢公。
副手知道自己逾矩了,但是,他不想糊裏糊塗的,被蒙在鼓裏。
“你問出來,沒有在心裏胡亂猜測,我很高興。”閆司慎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他走到他麵前,拍了拍副手的肩膀,“我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私心,但是,還有更重要的一麵,你可別忘了,謝秋白可是傭兵NO.3的‘血狐’。”
“謝北嘉用顧夢來牽製‘血狐’,讓她為他賣命,她這些年可是犯下了不少案子,讓我們毫無頭緒,如鯁在喉。可要是這個聯係斷了呢?‘血狐’怕是會迫不及待地脫離他。”
“到時候,她就會站在我們這一邊,把對謝北嘉勢力的了解都告訴我們。你也知道,謝北嘉的勢力基本上都在國外,他人又謹慎,不容易抓著把柄。可若是把‘血狐’策反,這對我們打擊謝北嘉,一定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閆司慎罕見地說了很多,副手連連點頭讚歎,“是,閆少遠見,我等不及。”
閆司慎隨意地點了點頭,便坐回原位,繼續分析著有關文件。
副手嚴肅地開口,“質疑命令,以下犯上,我願主動領罰,以正軍紀。”
閆司慎隨意地點了點頭,副手領命,行禮出去。
謝秋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兒,隻能到處遊晃,就好像是個遊魂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兒,隻是回過神來時,便已經走到閆司慎的家門口附近。
謝秋白苦笑一聲,她怎麽又回來了,她轉身想要離開,可是,腳好像生了根似的,紮在地上,根本不聽她的指揮。
好不容易收回對腳的控製權,她卻是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有些迷茫地看著四周,神情不屬,腦子亂成一鍋粥,根本想不起過去的路。
碰巧,閆媽媽從門口蔫蔫兒地走出來,見到謝秋白一陣激動,“小瑾,你回來了?”
謝秋白有些囧迫地低下頭,腳在地上不知所措地劃著圈圈兒,“嗯!”
閆媽媽熱情地抱住她,“歡迎回來!”
閆媽媽興奮地拉著謝秋白走回去,自打謝秋白消失之後,閆司慎便恢複了以前的作息,吃住在辦公室,沒有大事兒,絕不回家。
她身邊隻有閆司蘭這個二貨陪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真的是越來越想念和謝秋白一起坑閆司慎的日子。
閆媽媽給謝秋白拿了許多的零食,糕點之類的東西,“多吃一些,你看看你,再次離開多久呀,都瘦了。”
聽了這話,謝秋白的眼淚差點兒湧出眼眶,她低下頭,不想讓閆媽媽看到她通紅的眼眶,勉強把哽咽咽回肚子,故作輕鬆,“沒有,我怎麽會瘦?”
謝秋白咬了一大口糕點,因為吃得太急,差點兒被噎著,閆媽媽慌忙給她遞過一杯水,順著她的背,“你慢些吃,不要著急。”
謝秋白啃著糕點,羞澀地朝她笑了笑,“這一定是阿姨的手藝,太好吃了,我忍不住。”
“你呀,喜歡就多吃一些,還有許多呢!”閆媽媽笑眯眯地看著她吃得香,隨意地問了一句,“你這麽多天都去哪兒了?閆司慎那小子說你回娘家了,你不會是真的回去了吧?那對夫婦為難你沒有?”
閆媽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把閆司慎對她的謊話給說了出來。
謝秋白放慢了啃吃的速度,看了閆媽媽一眼,“我確實是回去了,不過,我根本沒有見到他們,無所謂為難不為難,您放心吧。”
“這樣就好,”閆媽媽似乎是終於放下心,“既然回來了,就別走了,你在外麵兒,我也是實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