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趕出去
閆媽媽算是想清楚了,閆司蘭現在算是被自己給寵壞了,必須要好好教育一下,現在她隻是有些有些小算計,也虧得謝秋白脾氣好,不和她計較,要是她還是如此囂張,總有一天,她要是踢到鐵板,就算是閆家的名頭都救不了她。
閆媽媽冷冷地開口,聲音神情和閆司慎像極了,“我會停掉你的銀行卡,你自己去賺錢生存。”
“為什麽?你怎麽能這麽狠心?我是你的親女兒呀!”閆司蘭大吼大叫,她指著謝秋白,神色扭曲,“是你,是你又攛掇著媽媽,是不是?”
閆司蘭撲上去,就要打謝秋白,閆媽媽手疾眼快攔著她,冷著一張臉,把她甩到一邊,“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這和小瑾沒有關係,是我的想法,隻有這樣,你才會明白生存有多麽的不容易。”
“阿姨,阿蘭還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家,您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不妥?”謝秋白小心翼翼地看著閆司蘭一眼,小聲地向她求情。
“有什麽不妥?她都這麽大了,該離開父母,自己賺錢了!”閆媽媽冷笑,“當初你十幾歲就出去打工,吃了多少苦?你怎麽就行呢?也讓她也出去見識見識,省得誰對她好,誰在利用她都分不清楚,簡直愚蠢至極!”
“也隻有這樣,她才會知道你有多麽不容易,她才能有所收斂!”
“謝謝您,阿姨!”謝秋白眼淚盈盈地埋在閆媽媽懷裏,順便遞給閆司蘭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便低下頭,一言不發。
閆司蘭毫不領情,她紅著眼眶,淚珠子像珍珠一般滾落,“好,我走,你不要後悔!”
閆司蘭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踢踏著走到門口,見閆媽媽沒有絲毫要挽留她的意思,她捂著臉,哭著跑走了!
“阿蘭,你等等!”謝秋白強撐著站起身,卻被閆媽媽又按了下去,“你別管她,讓她走,吃了苦頭總會知道回來了!”
“不是,”謝秋白哭笑不得,“阿蘭身上的衣服還濕著呢,她就這樣跑出去,會不會著涼呀?”
閆媽媽神色不自然了一瞬,而後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不會,她的身子棒著呢,你別擔心。”
“嗯!”謝秋白乖巧地應答,直直地坐在一旁,不再開口。她看出了閆媽媽的心情非常不好,當然,她很理解,畢竟是親生女兒嘛,就算犯了再大的錯,氣過了之後,也是疼的。
閆媽媽氣呼呼地倒了一杯水,將它一飲而盡,涼涼的水流進喉嚨裏,似乎將她的怒火都澆滅了,她滿心疑惑,“我真的很不明白,當年阿蘭雖然驕縱了一些,但也是知情達理,聽得進話的,怎麽一會兒沒有看住,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謝秋白輕輕地順著閆媽媽後背,輕聲細語地安慰她,“您別想太多,您不是也說了嗎,阿蘭本性不壞,隻不過是別人把她帶壞了。她年紀小,沒有定性,這才有些暴躁,您以後好好教教她就好了。”
“對!”閆媽媽拍了拍手,“沒錯,就是別人把她帶壞了。”
在每一個母親心中,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最完美的,他們絕對不會犯錯,就算是有錯,也是別人帶壞的,是外力,並不是孩子本身。
閆司蘭的事情,經過謝秋白一說,閆媽媽的心思是徹底歪了,沒錯,閆司蘭能變成這樣,一定是衛念之帶壞的,衛念之心機深沉,閆司蘭歲數小,又被寵得不知事,這才變成這樣,沒錯!
閆媽媽對自己的猜想非常肯定,她咬著牙,對衛念之產生了深深的憎恨。別問為什麽,哪個母親能對帶壞自己孩子的人不心生惡感?開玩笑!
謝·罪魁禍首·秋白自然也沒有錯過閆媽媽心裏變化曆程,她輕輕低頭,微微勾唇,深藏功與名。
閆司蘭的銀行卡被凍結,更沒有多少現金,她肯定沒有辦法,吃苦是一定的。閆司蘭一定不會甘心吃苦,她一定會去找衛念之,而衛念之已經在閆媽媽麵前掛了號,經此一事,閆媽媽一定會更加厭惡衛念之。
一箭雙雕,謝秋白為自己倒了一杯果汁,輕輕抿了一口,她可算是有幾天安生的日子了。
卻說閆司蘭跑出去之後,清風吹來,讓她冷的一個哆嗦。她站在街中心,茫然地環顧四望,當初的熱血早就被風吹散,隻餘下滿心的無措。
她站在街心,看著沒有多少現金的錢包,直接傻眼兒了,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閆家,出來獨自闖蕩,現在卡被凍結,有沒有多少現金,這要怎麽辦呀?
她忍不住抓了抓頭發,要逼她回去?開玩笑,絕對不可以,她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閆司蘭拿出手機,神色堅定,找出衛念之的電話號碼,出聲就是滿滿的哭腔,“念之姐,你一定要救我呀!”
“怎麽了?阿蘭,”衛念之聲音焦急,“我去找你,你在哪兒?”
閆司蘭說了個地址,她站在街口,頂著別人各色的目光,滿心尷尬地站在那裏,等著衛念之來接她。
衛念之把閆司蘭接到車上,閆司蘭憋了一路,等到衛念之把她帶到自己房間,閆司蘭就再也憋不住,抱著她哇哇大哭。
衛念之強忍著難受,眉眼幽深地抱著她,安慰著她。
衛念之感受著閆司蘭冰涼的淚珠,她神色詭異,壓下洗澡的衝動,要不是看在閆司蘭是閆司慎的親妹妹的份兒上,她肯定扔了閆司蘭。
閆司蘭哭夠了,不好意思地擰著衣角,害羞地說:“真是謝謝你了,念之姐!”
“沒事兒,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就不要這麽客氣。”衛念之眉眼輕笑,她又掛上了那虛偽的笑容,點了點閆司蘭的鼻子,“隻是沒想到,阿蘭你這麽了,還是會哭鼻子,羞不羞?”
“念之姐,你笑話我!”閆司蘭臉色爆紅,神色扭捏。
“好啦,”衛念之揉著她的腦袋,“怎麽了,誰欺負我們小公主了?說出來,我幫你出氣!”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上不得台麵的譚小瑾!”閆司蘭神色惡毒,她的表情讓人深信,要是謝秋白在這兒,她肯定會生撕了謝秋白。
“哦?”衛念之笑得更溫和了,她揉著閆司蘭的腦袋,眉眼淺淺,語氣中帶著引誘的意味,“阿蘭和我說說,那譚小瑾又怎麽樣你了?”
閆司蘭將將才發生的事兒細細地說了,而後,她嘟著唇,忿忿不平地說:“你說,她是不是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