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畫像風波

  謝秋白心裏想著事兒,並不想和閆司蘭計較,她隻是搖頭,“我沒有,你別胡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巴不得哥哥不回來,好和那什麽魯明淵雙宿雙飛。我告訴你,前些天你說的那些話,我一個字兒都不信,隻要我哥哥回來,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是非黑白,哥哥自有定奪,你就等著吧!”


  閆司蘭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她本來就和謝秋白不對付,少不得從最惡毒的方向來猜謝秋白。


  “隨你怎麽想?”謝秋白沒有理會閆司蘭,跟這種對她有偏見的人說話,純屬是白費口舌。


  謝秋白轉身想要離開,既然閆媽媽不在,她幹嘛還要委屈自己和閆司蘭共處一室?

  “你別走,你這是不是心虛了?”閆司蘭永遠不懂什麽是見好就收,她看著謝秋白妥協,蹬鼻子上臉,拉著她,非要再嘲諷她一番。


  謝秋白閉著眼睛,不想看見這個蠢貨。她握著拳頭,咯吱咯吱作響,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閆司蘭給弄暈,省得在她耳邊“嗡嗡”作響。


  還沒有等謝秋白付諸實踐,便有人送來快遞,謝秋白還沒有做出什麽表情,閆司蘭倒是先急上了。


  “你起開!”閆司蘭三步並作兩步,擠開謝秋白,手下不停地撕著包裝,“哎呀,這說不定是哥哥寄回來的,果然,哥哥最疼我了!”


  謝秋白沉默了一瞬,忍不住指著收件人的名字,“這上麵寫的是我的名字!”


  謝秋白真的很想搖晃著閆司蘭,讓她清醒一點兒,她現在這樣,簡直可以算是走火入魔了。


  閆司蘭朝她翻了個大白眼兒,手下不停,“你怎麽知道不是給我的呢?說不定,哥哥隻不過是做個麵子情,這才寫了你的名字,不要自作多情了!”


  謝秋白無語地看著閆司蘭,可以,這裏有真強大,真有邏輯,嗬嗬!


  閆司蘭三下五除二就撕開包裹,拿出裏麵包裝精美的盒子,左看看,右望望,故意大聲道:“哎呀,這麽粉嫩,這麽漂亮的包裝,一看就知道給我買的,某個老女人,也不看看自己的歲數,配得上怎麽可愛的顏色嗎?”


  謝秋白在一旁聽著,無力地擺了擺手,算了,不跟這種小屁孩計較。


  沒人接話,閆司蘭也覺得沒意思,她又重新把目光放到禮物上,得瑟地打開,拿出裏麵的素描,好奇地坐看右看,“這是什麽呀?”


  待到那幅素描完全落入閆司蘭眼中後,她的臉瞬間青了,舉著畫像,都快貼在謝秋白臉上了,連連質問,“譚小瑾,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幅畫你怎麽解釋?”


  “什麽呀?”謝秋白一臉懵圈兒,她想接過它,卻撲了個空。


  “你別裝,現在媽媽不在,你假惺惺的,給誰看?”閆司蘭舉著畫像,堅決不想要謝秋白碰到它,“這可是證物,你休想毀壞它!”


  謝秋白一臉無奈地縮回手,讓她看的是閆司蘭,不讓她看的,也是閆司蘭。閆司蘭,這孩子到底想怎麽樣呀?


  閆司蘭忍著怒火,仔細打量著這畫像,“‘致我最親愛的未婚妻,魯明淵!’譚小瑾,你能耐了?這居然是魯明淵送來的,你還和他有來往?”


  “……”謝秋白滿臉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是不是還要謝謝魯明淵沒有把她的真實名字寫上?

  “沒有!”謝秋白想也不想反駁,她看著麵前恨不得撕了她的少女,不由得軟了心腸,淺笑道,“阿蘭,你要相信我!”


  謝秋白想要抓著閆司蘭的手,順便趁著她不注意,把畫像搶回來,誰知她倒是警覺,在謝秋白伸手的那一瞬間,就警惕地往後麵退了退。


  “退後,保持距離!”閆司蘭現在就好像是炸毛的貓,渾身警惕地看著麵前的侵略者。


  謝秋白雙手舉過頭頂,笑意盈盈地倒退幾步,嗓音軟綿綿的,看起來沒有半點兒殺傷力,“好,我後退,你不要著急!”


  閆司蘭冷冷地盯著謝秋白,將畫像緊緊地抱在懷裏,“這是證物,哥哥和媽媽快要回來了,我一定要把它交給他們,讓他們好好看看你的真麵目!”


  “我能有什麽真麵目,阿蘭,你可不要冤枉我了!”


  謝秋白的嗓音軟軟的,她一邊說著話,轉移閆司蘭的注意力,一邊不著痕跡地靠近閆司蘭。


  “願望?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要喊冤枉,真是臉皮厚,不要臉!”


  閆司蘭罵得正在興頭上,她隻覺得胳膊一軟,懷裏的那幅畫便控製不住地掉了下來,然後被謝秋白撈了過去。


  “譚小瑾,你無恥!”眼瞧著證物被犯人搶去,閆司蘭怎麽還能無動於衷,“你把它還給我!”


  說著,閆司蘭就要上手去搶,謝秋白也不是吃素的,兩人就你來我往地過了幾招。


  謝秋白的招數,是刀山火海裏練出來的,和閆司蘭這種花架子,完全不一樣。她招招狠戾,卻又不得不顧及閆司蘭的身份,束手束腳,一不留神,兩人就過了好幾招。


  謝秋白眉頭微皺,故意露出破綻,閆司蘭乘勝追擊。最後,謝秋白引誘閆司蘭捏著畫像的另一角,兩人共同用力,那畫像隻是薄薄的一張紙,於是便悲慘地一分為二。


  “不打了,不打了!”閆司蘭震驚了,她紅著臉,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大口喘氣,“譚小瑾,你簡直是深藏不露呀!這身手,也不清楚我哥哥知不知道?”


  閆司蘭不愧是以時刻打擊謝秋白為己任,在這種時候,她還不忘要向謝秋白找茬兒。


  “身子這麽差,管這麽多做什麽?還是閉嘴吧你!”謝秋白臉不紅氣不喘,停下之後,她還很無趣地動了動肩膀,許久沒有鍛煉了,都生疏了不少。


  謝秋白白了閆司蘭一眼,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得罪這位大小姐了,至於處處看她不順眼?


  她緩緩地蹲下身子,把被撕碎的另一半畫像撿起來,一同放在掌心,她冷笑著欣賞了一下,便毫不猶豫地撕碎了它。


  “哎,你這是做什麽?撕毀證據,你……”閆司蘭“身殘誌堅”,她喘著粗氣,喉嚨被空氣劃得生疼,卻還是不放棄地撲上去,“放開那個畫像!”


  毫不意外,閆司蘭有撲了個空,然後沒有站穩,便被謝秋白攬著腰,幫她重新立了起來。


  “你走開!”閆司蘭在反應過來後,便羞窘極了,任誰被敵人救了,誰都不會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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