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單身狗之痛
刑南這個人,不管處在多麽艱巨的環境中,他都對“幹淨”這個詞,徹底貫徹實施。沒條件,他也會主動創造條件,和他比起來,謝秋白嚴重覺得自己就是個漢子。
因此,對於刑南如今的所作所為,謝秋白隻想奉送他兩個字,“嗬嗬!”
兩人收拾完畢,出來之後,閆司慎已經接到消息,坐在客廳等著他們,見一個兩個的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閆司慎就氣不打一出來,“這麽就這樣出來了?就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閆司慎迎了上去,刑南還沒有表示他對於閆司慎關心的受寵若驚之感,閆司慎就已經越過他,拉著謝秋白的手,坐到沙發上去了。
刑南滿心無語,謝秋白趁機轉過頭,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
閆司慎親手拿著毛巾,細細地為謝秋白擦拭著頭發,他捧著她的頭發,好似那是無價珍寶。
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一時間誰都不想破壞這難得的溫馨的氣氛。
刑南在一旁看得牙疼,這兩個人秀恩愛,能不能顧慮一下單身狗的感受。怪不得,謝秋白一進來,副手就離開了,合著就是在這兒等著呢!
刑南捂著腦袋,下定決心,“咳咳”地咳了兩聲,這才引起兩人的注意。
兩人很同步地抬頭看向他,滿眼都是驚訝,閆司慎更是直接,“你怎麽還在這兒?”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兩個秀恩愛,單身狗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當電燈泡?
刑南額上青筋隻跳,這是什麽意思,他一個大活人呆在這裏這麽久,居然還沒有發現?現在居然還要諷刺他,這可真是,真是一言難盡!
刑南忍了又忍,諷刺地看著滿身洋溢著粉紅泡泡的閆司慎,惡劣地開口,“說實在的,你大老遠的跑國外做什麽,哦,我記得她好像是在國外的,難道說,你是來見老情人兒的?”
麵對刑南的挑釁,閆司慎以往都不會放在心上,可是,這次不同,他當著謝秋白的麵兒,直接挑撥他們的關係,簡直可惡。
謝秋白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麽,閆司慎就急急地解釋,“我來這裏,是想要幫助你,我想救出伯母,幫你盡早擺脫謝北嘉,這樣你就自由了。不過,”
閆司慎歎了口氣,捂著胸口,“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你的心思,所以暗中布置了許多人手,我一不小心著了道,受了點兒傷,不得已在國外修養。”
“什麽?你受傷了,嚴不嚴重?”關於閆司慎受傷的事兒,謝秋白也有所懷疑,她估摸著,要是他完好無損,怎麽可能會不及時回來,現在聽到他承認,她不由得急了,也不管她方才的懷疑,心疼地撕開他的衣服,露出還未痊愈的傷口。
謝秋白小心地摸了摸閆司慎還未結痂的傷口,心疼地道:“疼不疼?”
閆司慎眉眼溫柔,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疼,你不要擔心!”
“傷口這麽深,我怎麽不擔心。”謝秋白驚恐未定,手掌也有些微微的顫抖,“隻差一點兒,幸好,幸好!”
謝秋白看著他這傷口,有理由相信,差一點兒他就會被傷到要害,差一點兒,她怎麽能不驚恐害怕?
閆司慎不忍心看她驚慌失措,他喜愛她,隻希望她能夠幸福快樂,而不是一直總是活在驚恐之中,他有些愧疚,溫柔地吻了吻她的手,真誠地說:“是我不對,下次我一定注意,你放心。”
“還有下次?”倒不是謝秋白驕蠻,實在是條件反射,忍不住開口。
“沒有!”閆司慎認真保證,他現在已經盤算著,要不要提早退休,好好地陪著嬌妻,他難得調笑一句,“夫人吩咐,怎敢不從?”
謝秋白輕捶了他一下,滿臉嬌羞,閆司慎在她耳邊竊竊私語,小聲地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麽,使她臉上的紅霞顏色更加鮮豔,往他懷裏湊了湊。
兩人一時間溫情無限,刑?單身狗?南那裏簡直是一片飛雪,他忍著牙酸,看著兩人上演了言情劇裏最狗血的橋段,再看著他們含情脈脈旁若無人。他忍了又忍,一壺茶都快被他喝完了,這兩人還是沒有消停的意思。
刑南忍無可忍,開口諷刺,“秋白你不必在意他,禍害遺千年,這小子是禍害中的禍害,等閑傷不了他,死不了!”
刑南看過了,那一點兒傷,對於閆司慎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偏偏他還是裝成一副“我很難受”的樣子,也不怕裝過頭了,引來更大的麻煩。
可偏偏,謝秋白就吃他這一套,心疼上來了,什麽都不記得了。至於那個什麽小情人兒,更是忘到了腦後。
閆司慎冷冷地看了一眼刑南,全做是警告,不許讓他胡說八道。轉臉對著謝秋白,又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這變臉的速度,看得刑南全身都疼。
對於刑南的諷刺,閆司慎完全沒有放在眼裏,美人在懷,這些不痛不癢的酸話,他可不放在心上。
謝秋白倒是忍不住反懟,“您別胡說,阿慎這是福大命大,福澤深厚。要是擱您這麽說,誰能有您更像是‘禍害’?”
刑南幽幽地看著她,頗有些怨婦的精髓,“你這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剛才在飛機上,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刑南很幽怨,很不爽,用完就扔,說得就是這種人。
閆司慎冷淡地看了刑南一眼,“您這是承認了?”
“什麽?”刑南一臉迷茫,直覺告訴他,接下來一定不是什麽好話。
“驢,還是橋?”閆司慎涼涼地開口,下一句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和謝秋白都心知肚明,總歸不是人就是了!
刑南也聰明,怎麽會不知道他的未竟之語,他咬著牙,不甘心地說:“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按理說,你就算不奉承我,怎麽也不該得罪我不是?難道你就不怕我給你穿小鞋?”
閆司慎傲嬌地“哼”了一聲,他是憑借著軍功爬到如今這個地位,就算是上司,也不能對他太過約束,指手畫腳。
謝秋白很了解閆司慎的性子,她暗中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開口,省得得罪人。刑南再大度,再不著調,也不能任由閆司慎在他頭上撒野,畢竟,上司的威嚴不由侵犯。
閆司慎雖然情商低,但是他智商強硬,自然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既然謝秋白要維護他,那他為什麽不好好接受呢?也省了動腦子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