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虛偽至極的歎息
麵對刑南毫無誠意的道歉,臉皮厚如謝秋白,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了。
卻是,刑南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自己不舒服,他隻不過是捂著他自己亂跳的心髒罷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一個字。這一切,隻不過是謝秋白自己的猜測罷了,從頭到尾,刑南都沒有半點兒可指摘之處。
要真的要說些什麽,他頂多就是起了個引導的作用,讓自己的行為產生迷惑性,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謝秋白氣結,卻偏偏又沒有理由對刑南做些什麽,心裏憋屈極了。
這時,刑南欺身上前,握著謝秋白顫抖的食指,笑嘻嘻地道:“我說的沒錯吧,秋白現在也該想通了!”
“對,我還真是想通了!”看著刑南賤兮兮的笑臉,謝秋白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咬牙切齒,暗中較勁兒,想要將自己的手指從他的桎梏中跑出來,卻始終無果。
對,她確實是想通了,對待刑南這種人,就不能有半點兒憐憫之情,不然,被氣死的,遲早會是她!
閆司慎看著兩人的互動,眸色漸深,他伸手,握著刑南的手腕,暗中用力,“放開她!”
“我…疼…輕點兒!”刑南齜牙咧嘴,完全沒有上司的半點兒風範威儀,“好,好,我鬆手,鬆手!”
刑南鬆開握著謝秋白的手指,閆司慎也甩開了他的手腕。他看著自己通紅的手腕,哭笑不得,他隻不過是想要給謝秋白開個玩笑,誰知道卻把他自己給搭了進去。
刑南將手腕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吹,不由得歎了口氣,他握著謝秋白的手指的時候,根本沒有用力,閆司慎倒好,簡直快要在他的手腕上磨掉一層子皮。
真是太狠了,果然,有媳婦的男人不能再隨便招惹,經此一事,刑南深深地記住了這個真理,不過,刑南皺了皺眉頭,他怎麽總覺得,是不是有哪兒個地方不對勁兒呀?
謝秋白隻當刑南這齜牙咧嘴的樣子又是裝的。畢竟,她看的真真兒的,閆司慎根本就沒有用力。
“咱們走!”她拉著閆司慎就離開,根本不管刑南的死活,在她眼中,刑南簡直就是個大騙子!
“等等!”刑南突然出聲,“關於你讓我查的人,有頭緒了!”
“什麽?”謝秋白立刻轉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刑南,“你沒騙我?”
謝秋白經受了刑南的多次欺騙,她真的不想再輕易對他交付出信任了!
“千真萬確,這麽大的事情,我還會騙你?”刑南對謝秋白懷疑他的專業態度而表示不滿,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不滿他也得受著,他朝著一個僻靜的方向伸出手,“請借一步說話!”
“你在這裏等著我!”謝秋白頭也不回地向閆司慎道,她朝著刑南嚴肅地點了點頭,跟著他離開了。
閆司慎想要挽留她,他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不再發一言,因為他突然發現,這根本就沒有意義。
閆司慎在一旁也很疑惑,同時也很憤怒,那種不被最親愛的人信任的憤怒。刑南受謝秋白委托,到底在查什麽人?為什麽謝秋白不讓他來查?難道說她不信任他嗎?
閆司慎一瞬間陷入自我懷疑之中,他在想,難道他平時有什麽不合適的動作,致使謝秋白對他有所保留?
刑南拉著謝秋白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裏,謝秋白一把甩開他,“你到底找到了什麽,快說!”
“正所謂雁過留痕,經過我仔細探查,還真讓我找到了一些痕跡!”
謝秋白沒心情聽他在這裏講他是怎麽找到線索的,她隻想知道結果,因此,她很不耐煩地舉了舉拳頭,“別廢話,快說重點!”
“重點就是,”刑南警惕地朝著四周看了看,他向著謝秋白招了招手,神秘地道,“你附耳過來!”
“這麽神秘?”謝秋白將信將疑地湊過去,刑南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便揣著手,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
謝秋白沉默地站在那裏,她將刑南說的消息,在心裏過了一遍兒,突然問道:“就這些?”
“那你還想要什麽?”刑南翻了個白眼兒,“那人警惕得很,要不是我謹慎,現在估計連這一點兒東西都沒有!”
見刑南有不悅之意,謝秋白笑嘻嘻地湊上去,“好了,是我錯了!這次你幫我一個大忙,回頭我一定請你吃飯哈!”
說完,謝秋白就想要轉身離開,誰成想,還沒有走兩步,就被刑南抓住了胳膊。
“等等,”刑南道,“你這狐狸,一向狡猾,下次?下次是什麽時候的事兒?說不定過兩天你就忘了!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可真的是廢了老大的勁兒,你不能就三言兩語就把我給打發了,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我不是給你交代了嗎?”謝秋白哭笑不得,她揉著太陽穴,“你放心,這次,我發誓,我一定會請你吃飯,犒勞你的,所以,你就鬆手吧,好吧?”
“我不信!”刑南死死地抓著謝秋白,一副“你不給我個交代,我就不鬆手”的架勢。
謝秋白很無奈,謝秋白很煩躁,她看著另一邊正站在那裏等著她的閆司慎之後,心裏更加煩躁不安了。
她與刑南麵對著麵,“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兒去做,生死攸關的大事兒!”
也許是謝秋白嚴肅的神情感染力刑南,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但是,很快他又回過神來,頗有一些意料之中地想,“果然不能掉以輕心!”
“什麽事兒?”刑南用比謝秋白還要嚴肅的神情,聲音問道。
謝秋白心虛地偷瞄了一眼一無所覺的閆司慎,她在刑南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爭取長話短說。
刑南的神情隨著她的話而變得五光十色,最終,他用一言難盡的神色看了一眼閆司慎,“這麽呆,這麽木的家夥,居然還有人為他要死要活?真是可憐了世上的那麽多的單身狗呀!”
謝秋白在一旁嘴角抽搐,刑南這種花心大蘿卜,四處留情的花蝴蝶,說這話是不是太對不起他的良心了?
她在一旁一言難盡地看著刑南為世上的單身狗,發出了一聲長長的,虛偽至極的歎息,他拍了拍謝秋白的肩膀,“去吧,去吧,事情還分輕重緩急,我理解的。對了,我也不要你補償什麽了,記得回來把這件事兒直播給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