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這關哥哥什麽事兒?
謝秋白說完,就要拉著閆司慎離開,謝北嘉滿是性味兒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等他們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媽媽現在怎麽樣了?”
不知道這句話哪個地方戳到了謝秋白的心,她腳步定住,眼睛發紅,冷冷地看著謝北嘉,“這和你沒有關係!”
和謝秋白相反的是,謝北嘉滿身輕鬆,他淡淡地笑了,“怎麽會沒有關係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們還有你這個愛情的結晶。她消失了這麽久,我關心一兩句,也是理所應當的。”
“夫妻?”謝秋白笑的諷刺,“她連個名分都沒有,怎麽會是你的妻?快別往你的臉上貼金了!”
謝北嘉神色不變,甚至可以說是笑意盈盈,他眸間淺淺地看著謝秋白,“名分什麽的,那不重要,那些都是虛的。”
“虛的?”謝秋白簡直要被氣笑了,“那什麽才是真的?感情嗎?你捫心自問,你對她有感情嗎?”
謝秋白真是不明白謝北嘉的想法,結婚那是一對有情人水到渠成的標誌,是一個家庭組成的開始,怎麽會變成虛的?
“當然不是,那些隻是空話。”謝北嘉道,“所謂真實,乃是結果。比如說,你!”
“我?”謝秋白不解,謝北嘉又在打什麽啞謎?
“對,就是你!你是我和你母親的孩子,你是活生生的存在的,你便是證明,我們是夫妻的證明,而不是那一張薄薄的紙。”
謝秋白簡直要被謝北嘉這神邏輯給氣笑了,她真的很想撬開謝北嘉的腦子看看,他到底是什麽腦回路,居然這麽奇葩,“你就是用這些話哄騙她的吧?”
謝秋白還真是見識到了,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謝北嘉居然敢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話,果然是被慣壞了!
“怎麽能說哄騙呢?”謝北嘉眉眼之間有些無奈,“這些話,句句發自內心,真情實意,你知道的,在這些事情上,我從不說謊。”
“那你就能耍流氓了?”謝秋白簡直一句話都不想說,她隻冷笑兩聲,罵了一句,“神經!”
之後,拉著閆司慎,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到了車上,謝秋白咬著下唇,眼眶發紅。閆司慎抿了抿唇,伸出手,輕輕地為她抹去眼角的淚珠兒。
“你知道嗎?”謝秋白突然拉著閆司慎的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我本來以為,他會對媽媽有半分感情,就算不是愛情也好,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謝秋白沒有說接下來的話,但是,兩人都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麽,閆司慎感覺到她的淚珠砸在自己的手背上,看著謝秋白可憐兮兮,眼鼻通紅的樣子,他心中一陣慌亂和心疼。
閆司慎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裏拿出一方手帕,輕輕地為她沾了沾眼角。謝秋白咬著牙,將手帕奪了過來,使勁兒擦著自己的臉,隻把臉擦得通紅一片。
“哎!”閆司慎伸了伸手,張了張嘴,想阻止謝秋白如此自殘,但是,他看著謝秋白憤恨的神情,他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輕輕地為她順著後背。
謝秋白揪著帕子,“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我媽媽和他青梅竹馬不說,後來,”謝秋白哽咽了一下,繼續道,“我媽媽為了他,不要名,不要分地跟在他身邊,甚至連我她也舍得下去。”
“我媽媽為他做了這麽多,謝北嘉,謝北嘉他怎麽忍心,怎麽忍心?”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並不是因為感動了就會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會因為另一個人為他做了多少,他就會愛上她。感情麵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沒有特權!”閆司慎難得說這麽多,很顯然,這些話都是他真心實意的,發自肺腑的。
“什麽感情?他那麽冷血自私的人,怎麽會有感情?”謝秋白並沒有將閆司慎的話聽進去,她隻聽到了她想要聽到的,她立馬炸毛兒,咬牙切齒地瞪著閆司慎,“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必須要和我站在同一立場之上!”
謝秋白拉著閆司慎的領帶,將他拽向自己。兩人幾乎臉貼著臉,四目相對,呼吸相通,閆司慎甚至能感覺到謝秋白的鼻息輕柔地拍在自己的臉上。
“嗯,他確實是不配擁有感情!”在媳婦與事實麵前,閆司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媳婦!
麵對謝秋白眼淚,閆司慎果斷投降,毫無節操地反口。要是被別人看到閆司慎這般說謊話不眨眼的樣子,肯定會大跌眼鏡,這作風,簡直是太不像平時的閆司慎了!
閆司慎:廢話,麵對媳婦能和對平常人一樣嗎?
不平常的謝秋白:……
平常人·閆媽媽:嗬嗬!
平常人·閆司蘭:嗬嗬!
謝秋白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開始哭了起來,閆司慎屏著多說多錯的前科,他就靜靜地等著她哭完,謝秋白淚眼朦朧之間,看著他近乎冷酷的神情,咬了咬下唇,“你怎麽不安慰安慰我?”
說著,謝秋白癟了癟嘴,心中湧出一大堆的委屈,眼睛發酸,心裏發堵,眼淚又要流下來。
謝秋白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保持著眼睛的清楚,死死地盯著閆司慎,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
“沒有,”閆司慎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臉,“我隻是害怕你堵在心裏難受,現在哭出來也好,總之,不管發生了什麽,有我呢!”
一句“有我呢”使謝秋白的眼淚差點兒又不受控製地流下來,她狠狠地點了點頭,淚中帶笑,“對呀,還有你呢!”
兩人擁抱在一起,閆司慎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頭頂,看起來無比幸福。
另一邊,閆媽媽氣呼呼地跑到家裏,坐在沙發上,為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這才勉強將自己的怒氣壓下去。
“怎麽了?”閆司蘭啃著蘋果,站在一旁,驚訝地看著她,嘴裏含糊不清著道,“念之姐不是邀請你去看戲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難道是不好玩?”
閆司蘭邊說邊坐在閆媽媽的身邊,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她。
閆媽媽捏著自己手裏的杯子,力氣之大,恨不得將它捏碎似的,她冷笑兩聲,“好戲?確實是一場好戲,你哥哥都親自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