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死亡使者（21）

  辛迪搖搖頭。\"他抓住我胳膊的樣子，並不是想安慰我。他實際上是在把我拖走。\"

  \"他會帶你去哪裏?\"格洛麗亞問道。


  \"我不知道,\"她說。\"有人進來叫了他的名字。我離開了他，跑了出去。\"

  \"你得告訴加裏森,\"格洛麗亞說。\"這可能有助於調查。\"

  \"他沒有做錯任何事,\"辛迪咬著嘴唇說。\"那隻是一種感覺。\"

  \"神父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我在枕頭裏喃喃自語道。


  \"如果拉斐爾知道我會受傷，為什麽要派我去那裏?\"辛迪問道。\"教堂離庫珀被槍擊的地方隻有兩個街區。拉斐爾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你確定加布裏埃爾不會傷害你嗎?\"格洛麗亞問我。


  我哼了一聲。\"如果他真的想要救我，你會認為他會在我差點被砍頭之前說點什麽。\"

  \"但如果他們是天使,\"辛迪說。


  格洛麗亞打斷了她。\"他們有翅膀並不代表他們是天使。\"

  \"你知道,\"我說。我腦海裏一個想法的陰影凝固了。\"如果我們想知道天使們發生了什麽，我知道我們可以問誰。\"

  辛迪捏我的腿。\"誰?\"

  \"瑞秋。\"

  \"我看起來淫蕩嗎?\"我拉了一下那條短裙，裙子太高了，我的大腿都快掀起來了。經過一個美好的，長時間的睡眠，我失去了夜晚和第二天的大部分時間，我醒來的時候心情好多了。更好的是，我醒來時有了一個計劃。


  我們當時在格洛麗亞家，一個一層樓高的磚堆。不像我的小區，所有這些房子都是一樣的。我想象著他們都有三間臥室，兩個浴室，有獨立的車庫和體麵的庭院。艾麗，格洛麗亞和我聚集在這裏，因為我們知道我們可以暢所欲言而不被人聽到。


  在格洛麗亞的臥室裏，他們給我穿上了艾麗的高跟鞋，黑色的裙子和緊身的襯衫。這件襯衫給我的胸部帶來了魔力。我的頭發在洶湧的波浪中飄落。艾麗看了很多眼線膏，所以我覺得很奇怪。這可能是因為我每天化的妝都是潤唇膏。如果我覺得自己胖了，就用睫毛膏。


  \"你需要看起來像那個角色,\"艾麗說。\"隻是一個和朋友出去玩的女孩。\"

  \"我知道，我知道。我得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去參加派對，而不是離開鎮子。我想讓他們認為我是在用我的停職來釋放自己。\"

  艾麗遞給我一個可能被誤認為是一個大錢包的肩包。\"這就是你所得到的一切。\"

  我拉開了黑色袋子的上半部分看裏麵。我有一疊現金，一把牙刷，除臭劑和幹淨的內衣。我還有一件不一樣的，更體麵的襯衫。


  \"如果我給你一個更大的袋子，那就太明顯了,\"她說。\"隻要用你所擁有的就可以了。\"

  \"這裏肯定有200美元。\"我隻去一晚上,\"我說。當然，除非我因為謀殺而被捕，否則這就是我的餘生。


  \"我把你的存錢罐倒進了硬幣星機器裏。如果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現在取出一大筆現金，這看起來太可疑了。\"

  \"我建議你不要在公共場合使用攝像機,\"格洛麗亞補充道。


  \"你基本上希望我直接開車去那裏，隻用現金?\"我問道。\"並且遠離視線。\"

  \"我會和你一起去，但是他們會期待的,\"艾麗說。\"去參加葬禮，然後馬上回來。\"

  好吧，也許我沒有把真相告訴艾麗。是的，我偷偷溜出城去參加我母親的葬禮。我還計劃繞道去聖路易斯，這樣我就可以去詢問瑞秋了。聖路易斯離我媽媽家隻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可以兩者兼顧。


  格洛麗亞一言不發。


  \"你們看太多電視了,\"我說，並試圖保持我的語氣隨意。\"我不認為他們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不是聯邦調查局的頭號通緝犯。\"

  \"小心點,\"艾麗說。我不喜歡她給我的悲傷表情。自從我下定決心要走，她就一直用同樣可憐的眼神看著我。


  \"振作起來，好嗎？\"我會回來的\"我說。


  \"你有一個晚上去那裏，有一天和丹尼在一起，但是試著在五點前回來，這樣天黑前就能回家了。如果我們幸運的話，他們會認為他們隻是在一天中失去了你。沒有傷害，沒有犯規。\"

  我調整了我的胸部，就像我看到Eve做的那樣。我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棒的把戲。\"別擔心了。我保證會很快的。\"

  \"方向在你的包裏,\"艾麗說，用新的，破壞性的語氣。她咬了咬嘴唇。


  \"你確定要去嗎？那個女人什麽都沒為你做。\"

  \"我得去看看丹尼,\"我說，我的心很痛。\"我想知道誰來照顧他。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但我到底該對他說什麽才是真正的問題。我覺得我應該為我錯過了他童年的大部分時光而道歉。我一直以為我媽媽告訴他我已經死了，但事實證明他一直都知道。我不在時，她給了他什麽借口？她對那孩子撒了什麽謊？


  我又照了一次鏡子。\"我穿著高跟鞋走不了路\"我的意思是，如果出了什麽差錯，我不能穿著高跟鞋跑得很快。一定會出問題的，對吧？我不能逃離鎮上，躲避當局，去看望一個精神病人，也不能期望有什麽戲劇性的事情發生。


  在交換了一雙灰色運動鞋和一雙藍色運動鞋的高跟鞋後，我整理了一下我的逃跑用的包，以確保我擁有一切。格洛麗亞把我們送到車上，又給了我一個擠壓。她什麽也沒說，她的臉在街燈下是金黃色的。


  寒冷的秋夜，我顫抖著穿著我的短裙，我爬進車裏，第二個艾麗打開了車門。我們開車出去的時候，車頭燈照亮了警車。兩雙銳利的小眼睛回瞪著我們，就像垃圾箱裏的浣熊。


  當格洛麗亞在她的車道上等著我們離開的時候，我給了她一個小波浪。


  警察掉頭跟著我們。\"驚喜，驚喜。\"

  艾麗的黑眼睛瞟向後視鏡。她直接開車去了倉庫，警察在跟蹤我們。直到她把車停在後麵的停車場，她才再次和我說話。


  \"你有駕照嗎?\"她問道。


  \"當然。\"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我覺得自己永遠處於你必須是這樣的高高在上的路線之下。去一個沒有身份證的地方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選擇。


  \"好吧。\"她抓住方向盤，試圖把它扭轉到她的手中，因為警車在黑暗的停車場與我們相鄰。他們呆在右邊，可能是為了一個良好的，不間斷的入口視圖。一點也不謹慎。艾麗沒有把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她又說話了。\"你沒必要這麽做。說真的，我們可以送你媽媽一大束花。\"

  \"我想去,\"我說。我需要知道更多。\"你不能編造一個葬禮\"。


  等待被殺或者完全失去理智並不是一個選擇。和伊芙的同夥布拉德·斯特魯姆，亞特蘭大，以及替換代理人的死亡超出了我的控製範圍，但是我確實控製了我的病情。我把事情搞砸了。我產生了幻覺。如果我沒有積極主動地看到這些天使，情況會變得更糟。所以對於調查和謀殺案我無能為力，但我絕對能夠對付天使，並且花費我的精力去弄清楚我是不是瘋了。


  然後是丹尼爾。


  艾麗把我耳朵後麵的頭發推到危險接近上。\"請不要走。我有最糟糕的感覺。\"

  \"我會小心的,\"我保證，黑色汽車的親密感緊緊地壓在我身上，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一些我通常不會注意到的小事上。她的呼吸輕柔的聲音。它在我臉頰上的熱度。她洗發水的味道。


  艾麗在黑暗中看起來是那麽的美麗，隻有街燈的橙色光線，她可愛的小耳朵和眼睛從黑色變成了金色。我發現自己靠近她，聞到了薄荷糖的味道。我因此感到溫暖和眩暈。我想吻她，但我停下來了。艾麗告訴我不要把她搞糊塗，這正是她的意思。


  我睜開眼睛，完全沒有意識到當我靠近的時候我已經把眼睛閉上了，她就在那兒。她長長的睫毛收集了橙色的光線，她等著我行動。盡管有這樣的邀請，我還是知道得更清楚。我知道最好不要去傷害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因為我在她麵前搖晃著一個我永遠不能給她的承諾，就像一個貓玩具一樣。


  \"我愛你,\"她說。這不是她第一次這麽說了。


  \"我也愛你,\"我說。我是認真的。我把自己壓在車門上，用我僅有的一點點克製把自己推出車外。


  在閣樓的入口處，一個長著長發的高個女孩伸出了手。\"請出示身份證\"

  我從包裏掏出來的，盡量把裏麵的東西藏起來。


  她把它放在門口閣樓招牌的霓虹燈下。她很滿意，用兩根手指把它遞給我。\"五塊錢。\"也許我化了這麽多妝，看起來更老一些。


  我給了她現金。她推開沉重的金屬門，好像它像棉花糖一樣輕。


  俱樂部裏麵全是煙霧、陰影和閃爍的彩燈。一個完整的棱鏡色彩穿過空氣在旋轉，引導的色彩彩色球在天花板上似乎支配著射線的軌跡。如果艾麗或其他任何人對我說一句話，我就聽不到了。而不是胸口砰砰的低音和高科技音樂，房間裏不斷重複的波浪。


  艾麗拉著我的手，催促我離開門。我們朝那女孩的浴室走去，那是唯一一個安靜到可以說話的地方。奧姆布裏和凱拉，艾麗以前工作的朋友，我們進來的時候已經在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