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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不寒而栗(7)

  \"現在問一些更有意義的問題吧,\"這個男人急切地建議道。


  我想了一會兒,突然,\"安珀現在還好嗎?\"我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真不敢相信我竟然這麽長時間就把她給忘了——我總是很擔心安珀。我等著鍾擺做完整個圓周運動,但令我驚訝的是它一動不動。然後,慢慢地,它開始來回擺動。我睜大眼睛,恐懼浮現出來。


  \"凱麗,\"那人很快地說,\"你必須說得更具體一些——事實上,非常具體。想想你的問題,你真正想問的是什麽。\"

  他說得對。這個問題可能意味著任何事情。什麽是\"還好\",真的?任何一個心理醫生都會告訴你沒有\"好的\"診斷。這個女孩有些問題,我們不都有嗎?所以我又問了一個問題:\"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安珀安全嗎?\"圓周運動。謝天謝地。


  那個男人走過來站在我旁邊,我就讓他這麽做了。他用我的目光鎖住他的眼睛,深深地打量著我,讓我再問一個問題。


  我想了一會兒。\"我安全嗎?\"鍾擺開始移動,我不知道它想做什麽。然後,運動開始ー來回慢,然後更快,直到它覺得五磅重。突然之間,我感覺好像有人在從我手中拽鏈子。我一鬆手,它就落到地上。我的眼睛朝它移動,老人迅速撿起它,然後把它放回到我的手中。


  他的目光與我的目光相遇,我不得不非常仔細地聽他說話。他說:\"有人說是精神指引使它移動,也有人說這樣的鍾擺實際上隻是我們自身的延伸,事實上我們是無所不知的生物。\"。\"鍾擺隻是幫助我們關注真相,並以特定的形式揭示真相。無所不知是我願意相信的東西,但現在我不知道了。你帶著這個回家,三天後在滿月之前還給我。\"他又笑了,但他的表情顯得疲憊不堪。


  我覺得他看起來。這是漫長的一天,我已經準備回家了。不管她喜不喜歡,我已經決定讓安珀和我一起過夜。夜晚的陌生感,以及我的疲憊令人難以置信,足以成為一個借口。那位先生護送我出了門,不知怎麽的門又在那兒了。


  轉了幾個彎後,我們終於到了酒吧的門口,我轉向那個男人。\"你有名字嗎?\"我問。


  \"我叫岡斯雷翁,\"他熱情地說,\"這是我的榮幸。\"他伸出手,我和他握了握手。一種匆忙和無聲的恐懼的感覺突然向我襲來,我迅速地把手抽回來,揉搓著,他盯著我,心滿意足地看著我,沒有做任何動作或麵部表情來表示我的反應。


  \"三天後再來,凱麗,\"他說。\"來吧,好好休息,因為我們的下一次會議可能會讓你也筋疲力盡。\"感覺就像那隻柔軟的小貓正在我的腸道裏翻跟頭。我揮手告別,回到了酒吧。


  我快速地掃視了一下這片區域,發現安珀獨自坐在一張桌子旁。當她看到我的時候,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給你,羅素給你買了一杯酸橙味的馬提尼,還有多餘的全麥餅幹。\"

  好吃。我喜歡。


  \"你想我嗎?\"我在推特上等待她的回複,同時眉毛上揚。


  \"哎呀,凱莉,我隻是想和拉塞爾單獨待幾分鍾,\"她傲慢地說道。她在岩石上啜飲威士忌,在杯子後麵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發現我想要一個足夠勇敢獨立的榮譽,但是我發現我的行為已經被忽視了。\"安珀,我們能回家了嗎?\"我說。\"請告訴我你會留下來過夜。\"

  \"你是認真的嗎?我們才剛到!我還有很多話要跟羅素說。\"讓安珀自己盲目地和某個陌生的男人聯係吧。


  \"是的,對不起。我吃了宮保雞丁,坐得不舒服。\"

  \"啊!讓我去找拉塞爾,告訴他,\"安珀嗚咽著說。\"如果我們就這麽走了,那就太不禮貌了。\"那些匕首我突然感覺到它們在攻擊我,讓我低頭看著我的身體。沒什麽。我抬起頭,看著安珀頭朝向他,用她最好的瑪麗蓮·夢露時尚搖擺她的臀部。他認出了她,大步走向她,就像某部黑白電影裏的老式夫婦一樣。我已經準備好讓他抓住她,在他們相遇的時候激情地吻她,風吹拂著她的頭發,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他們沒有,但他確實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然後遞給她一張紙。她向他揮手告別,他向她微笑,然後轉向我,真誠地揮手告別。他人真好。我印象深刻。而且安珀容光煥發。


  她的眼睛掃視著報紙,她的光芒變得強烈起來。\"嗯,我可以把他一口吞下去,\"她慢吞吞地說。\"他就是個夢幻人物。\"她真的這麽說了嗎?然後她意識到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她最好的朋友就坐在她身邊。\"閉嘴。我們走吧,懦夫。\"

  \"嗯,我也愛你。\"

  找到一輛出租車原來是很困難的,但是多虧了安珀能穿著高跟鞋跑的能力,我們抓到了一輛,拐了個彎就開車回家了。我準備上床睡覺,把安珀一個人留在沙發上。


  當我爬進被窩,木本躺在我的床上,我聽到安珀試圖在她的手機上低語。我坐起來,側耳聽著她說:\"羅素,我一定接受你的邀請。\"我咬住舌頭,忍住在公寓另一頭叫她蕩婦的衝動。


  時光飛逝。我似乎無法入睡,所以我決定翻找我的手提包為我的新鍾擺。我發現它是如此的吸引人,以至於我玩了好幾個小時。最後,我開始在紙上寫東西,拿著鍾擺在上方,問一些工作中的人的問題,比如:\"誰在工作中偷了臭名昭著的冷凍精益烹飪主菜\",或者\"誰在欺騙他們的配偶\"

  三個小時不睡覺,我已經神誌不清了,我鼓起勇氣問我周圍的人是誰,因為岡斯雷翁暗示我可能正在和我的精神向導聊天。我一直覺得有一個特別的靈魂可能會一直跟著我。


  多年前的一個九月份,我媽媽舉辦了一個靈媒派對,她邀請了一些精挑細選的家庭成員,每個人輪流和靈媒坐在一起。我是相當懷疑,但決定無論如何我會給它一個機會。在她告訴我許多我已經知道的事實之後,靈媒突然告訴我,我的阿姨已經進入了房間。因為我的姨媽薇薇安當時住在加利福尼亞,我知道那不是她,我的父親也沒有兄弟姐妹。她可能指的是我媽媽的雙胞胎妹妹,黛卜拉·凱,她在她們16歲的時候死於車禍。


  \"她在告訴我一些事情,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巫師說,\"但是她告訴你在萬聖節打扮成一個腎髒。\"這完全是個巧合,因為我媽媽在接受透析治療四年後,在腎移植的等待名單上。我放聲大哭,我想巫師感覺很糟糕,因為她立刻清理了她的塔羅牌,然後慈愛地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背上。我們都認為朗讀結束了,她建議我去和家人談談。果然,他們都笑了起來,告訴我黛卜拉·凱阿姨的幽默感一直都很扭曲,讓我更加熱淚盈眶。


  在問了我的鍾擺之後,我發現黛卜拉·凱事實上一直跟著我。我開始思考她對我目前瘋狂的生活有什麽樣的影響。


  當我獨自坐在房間裏時,不管是因為缺乏睡眠還是我相信它會發生,我感覺到一雙臂慈祥地擁抱著我,我開始哭泣。最後,我哭著睡著了,手裏拿著鍾擺。


  現在是周一早上6點,鍾聲響徹我的腦海。我按下了那令人惱火的鬧鈴上的關閉按鈕,但它仍然在我的腦海裏回響。


  我從床上爬起來,開始了我的日常生活:小便,穿上外套和木本一起散步,以酒吧的形式吃一頓快速的早餐,穿上任何我已經打掃過的衣服,然後像風一樣跑去趕公共汽車。我每天晚上睡覺前洗澡。除此之外,我就不明白女演員們花費數百美元去追求的那種美妙、淩亂的沙灘造型——也許是因為我早上沒有足夠的時間。


  但我確信,在我離開之前,我會給小本一個大大的擁抱,親吻她的額頭,同時呼吸她的狗的味道——那種隻屬於犬類的昏暗、泥土的氣味。她靠在我身上,我享受我們短暫的時光,因為我知道沒有其他動物能取代她的位置。她是最棒的。她溫暖我的雙腳,親吻我的傷口,在我難過的時候帶給我咀嚼玩具。一個媽媽還能要求什麽呢?


  木本一直坐在門口,直到我離開,他從前麵的窗戶看著我走在街上——這是狗確保主人安全的姿勢。希望她很快就能找到我給她留下的豬耳朵,這會讓她平時無聊的日子變得更美好。


  走著走著,我發現自己看到一群衣衫襤褸的青少年——穿著寬鬆的褲子,裹著頭巾,脖子上戴著沉重的鏈條——掛在我走近的路燈下。他們正忙著製作一段饒舌音樂,旋律中有著配樂和巨大的生殖器。他們的德國牧羊犬邪惡地盯著街對麵的小獵犬。我抓緊錢包,開始比平時走得更快一些——實際上是在毫發無損地衝過去。我向下看,他們都看到我走過來,小心地把手伸進錢包,摸索著我的胡椒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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