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意外（12）
當我把手從嘴邊拉開時(我把手杯起來以產生回聲效果)，亞曆克斯在吧台後麵癱倒在地。我剛吃了三分之一的鮭魚，亞曆克斯就冒了出來，擦著眼淚說:\"這是我聽過的最愚蠢的笑話。\"
在接下來的20分鍾裏，我們一邊吃飯，一邊開玩笑ーー順便說一句，她的笑話比我的髒多了。我們繼續航行。事實證明，亞曆克斯是個狂熱的水手，他提出有空可以給我上一課。我們吃完飯，喝完奶瓶，亞曆克斯消失在廚房裏，拿著一大塊奶酪蛋糕回來了。我們兩個狼吞虎咽地吃著那個濃鬱的奶油杏仁漩渦狀奶酪蛋糕，如果我說叉子末端的高潮震顫是我腦海中唯一的想法，那我真是扯淡了。
我們把盤子舔幹淨後，我看了看表。快十點了我說\"約會結束了寶貝\"
她向我投來一個眼神，看我敢不敢再叫她一聲寶貝，然後清了清嗓子，說:\"現在輪到我了。我相信你。我相信每一個字。我真希望你十個月前就告訴我這一切，這樣我就能把真相寫進我的書裏了。好了，我說完了。現在回到日期。你在哪裏長大的?\"
\"不，不，不。不能接受。我發表了長篇大論，現在輪到你發表長篇大論了。\"
\"我沒有長篇大論。我直奔主題了。我相信你。你說的一切都有道理。案子結了。你小時候養過寵物嗎?\"
\"你不能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大聲喊叫，威脅要殺了你。這是你報複的機會。\"
她說:\"你中了兩槍。你從懸崖上衝進了大西洋。你昏迷了兩個星期，坐了八個星期輪椅。更不用說此時此刻你正穿著衛生巾。親愛的，我想我們扯平了。\"
亞曆克斯端著盤子走進廚房，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那裏自怨自艾。在她離開的時候，她說(請注意，這是原話),\"麥克斯，你能給我們做些飯後飲料嗎?\"
我虔誠地回答說:\"我即興發揮。\"到處都是哄堂大笑。
我從吧台的冰箱裏拿了兩瓶百威啤酒。完成。亞曆克斯從廚房再次出現，她的右臂在巨大的聚光燈下耷拉著。她走到吧台，用空著的那隻手抓起啤酒。我問,\"在火星上尋找生命嗎?\"
\"哦，這東西。這是用來觀察野生動物的。\"
\"就像黑猩猩和大象?\"
她看了我一眼，看了我一眼。\"你有資格和大人談話嗎?\"
\"我通過了所有的考試。他們說我的畢業證書在郵箱裏。\"
亞曆克斯搖搖頭，我跟著她穿過一間小房間，來到一個小陽台上，陽台上可以看到一個大湖正在匯入茂密的樹林。滿月下的倒影使人很難分辨湖的盡頭和森林的起點。高高的鬆樹不敢動，唯恐它們隻是倒影。混凝土露台周圍有一堵短短的灰色磚牆，我靠在上麵支撐。亞曆克斯依偎著我，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那是韋塞倫塞特湖。\"
她轉向聚光燈，開始前後掃視地平線。聚光燈似乎沒有月亮那麽強大，我說:\"如果燈塔壞了，你會隨叫隨到嗎?\"
她笑了，然後喊道:\"看!\"
聚光燈的光束照射下，森林邊緣舉著一隻威風凜凜的駝鹿。它搖搖頭，像一頭可怕的野獸一樣伸出它的角，我說:\"我想洛基喜歡聚光燈，而不是布爾溫克爾。\"
她笑了笑，轉向我，無意中用一百萬瓦的燈泡弄瞎了我。當我的視力恢複的時候，亞曆克斯的手以一種相當親密的姿勢圍著我。事後看來，她可能故意蒙蔽了我的雙眼。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呼吸從她的額頭上飄落，我的胃像電梯一樣向著BB2的方向下沉。
我慢慢地把她推開，說:\"我做不到。\"
我環顧四周，尋找藏在露台牆後麵的口技表演者，但結果發現我真的說了這些話。事實上，我無法將凱特琳從腦海中抹去。我沒有給她一個機會，而且從根本上來說，我把她搞得一團糟。我欠她一次機會。算了，我欠我們一次機會。我愛過她，可能還愛著她，如果不是我頑固不化的性格，我們還會在一起。
至於亞曆克斯，她好奇地瞥了我一眼，仿佛是在大聲問我是不是同性戀。當她開口說話的時候，我以為她會問我小時候是否喜歡滑冰，但她卻說:\"你的父母是怎麽死的?\"
她補充說,\"如果你不想告訴我，你可以不告訴我。這隻是我在為這本書做研究時偶然發現的。\"
令人驚訝的是，我保持鎮定，說:\"一場飛機失事。\"
\"在哪兒?\"
\"靠近加利福尼亞州和俄勒岡州的邊界。\"
\"你當時幾歲?\"
\"26歲，那是我在西雅圖警察局當偵探的第一年。我參加了葬禮，然後搬回來和我的小妹妹蕾西一起住。\"我明智地跳過了有關不朽遺產的部分。
\"然後你就搬到紐約去了?\"
\"幾年後，萊西獲得了坦普爾大學的遊泳獎學金，我決定跟著去。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無法想象不能每天見到她。另外，我一輩子都生活在華盛頓，我已經準備好做出改變。\"
\"那麽你是從費城警察局開始的?\"
\"不完全是。在西雅圖，我或多或少被趕出了警隊，認為自己無法遵守其他部門的規章製度。\"
她點點頭。
我繼續說,\"我有一個大學時的老朋友，他是費城的一名凶殺案偵探，他經常問我對案件的看法。我破了他的幾個案子，不久警局就聘請我擔任顧問。然後一年前，聯邦調查局來敲門。\"
我剛才所講述的一切亞曆克斯都逐字逐句地知道，但我不想妨礙談話。我看到了一個機會，很快問道:\"考慮到直到八小時前我還以為你是個男人，為什麽不告訴我一些關於你自己的事情呢?\"
她尖叫道,\"你以為我是個男人?\"
\"嗯，這個名字沒有太多的想象空間。\"
\"是啊，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那我就是在撒謊。\"
不是吧？為什麽不直接去看看花式電影，惡作劇電影，或者假裝電影。我問,\"所以你開始用亞曆克斯而不是亞曆山大這個名字?\"
\"沒有。亞曆克斯是我的名字。我父母確信他們懷的是個男孩。\"
\"所以我想你很幸運，你的名字不是傑克或弗雷德。\"
\"哦，我不認為他們會那麽殘忍。盡管我認為他們確信是他們把我變成了一個女同性戀。\"
我笑了。\"他們怎麽會這麽想呢?\"
她用手撫摸著齊肩的海狸棕色頭發。\"直到大約一年前，我的頭發一直都很短，就像黛米?摩爾那樣。\"
她看著我，好像我已經搭上了去她家的短程公共汽車，然後說,\"我想看看那張畢業證書。\"
當我聽到陽台牆邊有沙沙聲時，亞曆克斯正在給我講一些背景知識。我抓住聚光燈照亮了這隻野獸，一隻小兔子。也許他是毆打那幸災樂禍那家夥的朋友。我也沒有排除比格韋格、菲佛、皮普金、藍莓或榛子。
亞曆克斯又說:\"我上大學了。我獲得了波士頓學院的全國越野獎學金，並學習了新聞學。\"
越野跑，這就解釋了這個數字。我對此評論道,\"你看起來像個跑步者。\"
她得意地笑了。\"對於那些不那麽傳統的狂飲加跑步的人，我選擇了傳統的狂飲加跑步的方式。\"她看著我說:\"你看起來也像個跑步者。\"
對女人來說，這是一種難以置信的讚美;對男人來說，這是一種難以置信的侮辱。\"謝謝。我采取了以鉛為主的飲食。\"
\"你是說麵包?\"
\"不，我是說子彈。\"
她捂住嘴,\"哦，我忘了。但是當你坐在輪椅上的時候，你不是應該增加體重嗎?\"
我拍了拍肚子。\"新陳代謝良好。\"在英語中，沒有兩個詞比良好和新陳代謝更能激怒一個女人。
亞曆克斯搖了搖頭。\"我討厭像你這樣的人。如果我明天早上不去跑步，我的屁股裏就會有一個奶酪蛋糕形狀的肥大口袋。\"
我一點也不相信。\"跑多遠?\"
她用手指數著。\"八英裏。\"
\"你怎麽想到八個的?\"
\"一杯酒一英裏。為了芝士蛋糕走了四英裏。\"
我想知道多少個小時的性生活。她端詳著我的臉說:\"八個小時。一英裏的跑步相當於一個小時的性愛。\"
我們都站在那裏，看著一個未經打磨的矮胖子。如果我說我腦子裏的想法是PG-13，那我就是在撒謊。我聽到一個微弱的鈴聲在我的腦海中播放的x級電影的背景，女主角Xela說,\"我想你的手機在響。\"
鈴聲確實是從我的口袋裏傳出來的，我拿出了手機。我查了來電顯示，是萊西。如果是其他人，我會點擊語音郵件。我把電話打開,\"怎麽了?\"
\"我打電話隻是想告訴你，你是這裏的主人。你讓我感覺太好了。\"
抓住她了嗎？我的小惡作劇。我策略性地在房子各處放置了三十個捕蠅器。如果你對捕蠅器不熟悉，它們從天花板上大約三英尺處分開，被一半樹液覆蓋，一半是埃爾默的膠狀混合物。出去的時候，有三個粘在我的臉上，我把它們掛了起來。\"謝謝你，雷西·普雷斯科特。這對你來說意義重大，盡管當你的獵物又聾又啞又瞎的時候很容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