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意外(18)
對於一個被強奸、毆打、肢解、變成雞飼料的女人來說,這是一個可以用\"沒有什麽不正常\"來形容的醜陋的日子。出於某種原因,珍妮弗的眼睛讓我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她的,那麽很有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的。或者就像我開始思考r夫人一樣。
我打開文件夾,瀏覽了一下詹妮弗·佩珀的驗屍報告。我問格裏森:\"犯罪現場有什麽發現讓你印象深刻嗎?\"
格裏森搖了搖頭,\"不。我們和你的鄰居談過了,沒有人說他們看到什麽顯眼的東西。並不是說一開始就有人能看到你的房子,但是沒有人報告說看到過任何奇怪的車輛或者類似的東西。一無所獲。\"
\"你問他們船的事了嗎?\"
格雷戈裏嘲笑道:\"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在座位上身體前傾,\"因為我的房子後麵是一片巨大的水域,叫做大西洋。你覺得有人把船停在海灘上,把一個女人拖進我的房子是不可行的嗎?你覺得這他媽的不可行嗎?\"
他沒有回應,凱特琳說,\"我不認為我們坐以待斃會有任何進展。\"
凱特琳是對的——我們五個人圍坐在一張巨大的咖啡桌旁,玩著《觀點》,本來應該玩《特遣部隊》的,結果卻一事無成。我站起來,幾秒鍾之內就出了門。有幾個鄰居我想親自和他們聊聊。這並不是說我不相信格裏森和格雷戈裏的麵試技巧。而是我不相信他們。
我家草坪上停著兩輛警車,其中一輛試圖阻止我進去。他的合夥人告訴他,這所房子完全在我的管轄範圍內,他讓我通過,盡量減少衝突。
這房子讓人感覺很奇怪,就像電影裏的布景,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出去吃午飯了。我走進廚房,從水槽下麵抓起一個白色的垃圾袋,走上樓。我躲在封鎖萊西房間的犯罪現場警戒線下,直起身子。空氣進入我的鼻孔聞起來很糟糕,就像薑餅人的火葬。我皺起了鼻子,與其說是陳腐的氣味,不如說是看到浸滿血的床墊。
床上有些地方的血跡比其他地方的要淺,有一個明顯的輪廓,是詹妮弗的一隻手休息過的地方,另一隻手看起來非常像一對肩膀。
我在垃圾袋裏塞滿了萊西的衣服,還有幾雙她的鞋子,在房間裏轉來轉去,等著線索上帝用棍子抽我的頭。我沒有這樣的運氣,發現自己坐在掛在萊西床邊的一麵長牆鏡子前。我對著鏡子審視了一下自己:我的衣服看起來糟透了,我的胡茬長了五天。我用手摸了摸粗糙的肉桂色毛囊,覺得刮胡子對我最有利。
我轉過身去檢查我剛剛長出的胡子的輪廓(我已經開始懷疑要不要把它刮掉),立刻發現我的頭擋住了萊西的燈塔畫的反射。一幅偉大的油畫就像千層麵,它需要幾天的時間來吸收所有的味道。我正在欣賞這幅畫的時候,突然。
我離開鏡子,朝著牆走去。在萊西畫作下方八英寸處,是珍妮弗眼睛最後安息之處的殘跡。直徑大約三英寸的血塊凝結在牆上,但是眼睛接觸到牆的那部分牆仍然是主要的白色。在每個避難所裏麵都有一個小黑洞,每個釘子都是從那裏被釘出來的人工製品,而這個錯覺的組合就是一雙耀眼的眼睛。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說實話,超級令人毛骨悚然,但我無法擺脫這個奇跡。
我繞著房間走了一圈,試圖找出是什麽導致了這次重擊,但是什麽也沒有找到。我想有時候你隻是因為長時間盯著鏡子裏的自己而挨打。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我一直在附近地區和鄰居們談話。顯然,那些聯邦特工,或者我喜歡稱他們為紳士,說的是實話。沒有一個人看到任何可疑的陸上或海上活動。我最後一次交談的人是那個違反宵禁、抽大麻的青少年的父母,當我問他們的兒子在哪裏時,他們說他正在圖書館為一篇論文做研究。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圖書館做研究\"大致可以理解為在屋頂上喝柯爾特45,或者試圖把鄰居女兒的衣服脫掉。又是在屋頂。這裏的關鍵詞是屋頂,我知道我們的孩子會在哪個屋頂上受到質疑。
我沿著海灘走了大約兩百碼,來到一個水灣,那裏是蘇裏防波堤燈塔的所在地。通往到燈塔去的路上是一片花崗岩巨礫,它們向海灣突出了四分之三英裏。每塊巨石都是五五開的,我們這裏說的是英尺,走道上堆著三層高、五層寬、五層標準杆長的石塊。大約有一千隻海鷗沿著防波堤排成一行,當我經過時,每隻海鷗都會圍成一個小圈飛回它們棲息的地方。
由於岩石之間有很大的空隙,步行大約需要五分鍾。這麽說吧,燈塔並不是完全可以通過輪椅到達的。至於燈塔,它建於1879年末,似乎從1880年初就沒有翻修過。從後麵看,燈塔就像一個小小的兩層樓,不幸的是,在裏根政府前後,這座燈塔就應該受到譴責。所有的窗戶都用木板封上了,外麵的油漆早就被衝掉了,伸出來的釘子比戳進去的多。
我能聽到從燈塔附屬建築的屋頂上傳來的緊張的聲音。我不想引起一場瘋狂的混亂,經過一番辯論後,我決定,\"我要去那裏。如果你逃跑,你就會死。\"
那些聲音安靜了下來。通過護欄,我把自己彈到了屋頂上,褲子被一顆早已退役的釘子扯破了。仔細想想,我不認為我能為青少年聚會設計一個更危險的地點。
他們中的四個人坐在滑板上,臉上鑲滿了珠寶,表情空洞。兩個女孩都穿著衣服,我不知道是否需要和男孩們進行一次簡短的交談,並向他們解釋目標。
我走向坐在寬敞的平頂餐桌上的他們一小群人,冒昧地從藏在最遠的男孩身後的箱子裏偷了一瓶啤酒。
他們四個驚恐地坐在那裏,看著這個時髦的笨蛋打開啤酒,把它拿到嘴邊。我突然停下來說:\"啤酒有幾個禮儀規則。\"
他們都點了點頭,或者可能他們都使勁地翻著眼睛,似乎在點頭,我接著說,\"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除非別人和你一起喝酒,否則你不能喝別人的啤酒。\"
這群人看起來有點困惑,我問:\"這是你們的啤酒,對吧?\"其中一個女孩點點頭,我說:\"這意味著你們所有人都得喝啤酒,這樣我才能喝這種啤酒。我真的很想喝這種啤酒。\"
他們四個麵麵相覷,慢慢地一個接一個地從盒子裏拿出一盞基斯通燈,把它打開。他們勇敢地表現出35歲的樣子,但當你忍不住咯咯地笑,幾乎要尿褲子的時候,就很難做到了。在他們每人喝了幾口之後,我問他們:\"你們幾歲了?\"
一個長著粉紅和綠色頭發的女孩大聲說:\"十三。我們是七年級學生。怎麽了,你多大了?\"
\"十八。我是一名高三學生。\"
一個戴著7隻耳環的男孩說:\"騙子,你不可能還在上高中,你才五十歲。\"
哎喲。如果這是我第二杯啤酒而不是第一杯的話,我會把這孩子的內褲扯下來。我的鄰居看起來是唯一一個不開心的人,我說:\"聽著,我不會告訴你父母任何事。我十三歲的時候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差不多五年。
他點點頭,喝了一小口啤酒。我快進了一下,\"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昨晚在這兒嗎?\"
我的鄰居,猴子離開了他的背,說:\"是的,我們在這裏。\"
我讓他們都站起來,指著我家附近的海岸線。\"我知道當時很黑,但是有人記得看到過一條船嗎?\"在這些地方,船是很罕見的。在過去的十個月裏,我見過兩艘船。
其中三個人搖了搖頭,但我看到我的鄰居在點頭。我戳了戳他,他示意我跟著他。他走到燈塔屋頂的邊緣說:\"我上來小便。\"他向我展示了他的手可能會流出的尿液,然後繼續說,\"我看到這艘船漂浮在那裏,很遠。我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這是我唯一一次在這附近看到這種小船。\"
我問他那是什麽樣子。他以為它有兩麵帆,\"中等大小\"
我讓他們每個人把我的號碼輸入到他們的手機裏,並指示他們,如果再看到那艘船或者其他任何可疑的東西,就給我打電話。我喝完了啤酒,經過一番內心的鬥爭,我想最好還是和他們一起抽大麻。
一旦安全回到花崗岩上,我就把過去半個小時學到的東西快速瀏覽了一遍。第一,孩子們從十三歲開始喝啤酒抽大麻。第二,我再也不能冒充高中生了。第三,在詹妮弗被謀殺的那天晚上,有一艘船漂到了海岸附近。
所有這些都同樣有趣。所有這些都同樣令人不安。
在去凱特琳公寓的路上我在一家賣酒的商店停了下來。我正要打開她家的前門,突然想通了,按了門鈴。凱特琳打開門,向我投來一個眼神,我解碼道:\"你是想惹我生氣嗎?\"或者是那附近的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