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疑團重重（25）

  \"你認為我屬於這裏嗎?\"她問道。


  \"你母親瘋了，道德有問題，而希比爾——\"

  \"賽寶三歲了!\"她朝他尖叫。\"西比爾還是個嬰兒。她沒有任何問題。\"

  \"\"還有你。你很聰明，詭計多端，有時候很聰明，但是你卻滔滔不絕地講這些奇妙的故事，不管我告訴你多少次，為了你自己好，你需要把你的幻想生活留給自己，你不需要。有時我在想——\"

  \"想知道什麽？如果我像我媽一樣是個瘋婊子？你反對哪一部分？放開我，讓我穿衣服!\"

  \"這種發脾氣真的不合適,\"他說。


  他縮回雙手，仿佛她已變成了火焰。她抓起自己的灰色寬鬆連衣裙，在頭上蹭了蹭。她發瘋似地四下張望，尋找她的內褲，把沙發靠枕扔過肩頭。


  \"你發作了。你必須冷靜下來,\"他說。\"我們不要這樣做。我們過得很愉快，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在我們說晚安之前，讓我更多地擁抱你，更多地親吻你。\"

  \"你不明白,\"她說。她幾乎要哭出來了，又一次用盡全力地捏了捏手臂的嫩部，從肘部到手腕處留下了一串紅色的痕跡。\"我怎樣才能讓你相信我?\"

  \"停。\"他用一隻手抓住她的兩隻手，防止她再掐自己。輕輕地，他用另一隻手擦拭痕跡。


  \"沒關係,\"他用意在安撫的聲音說。和其他人說話的聲音一樣。


  克萊爾不同意。\"我怎麽做才能讓你相信我?\"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克萊爾。你對我的要求太高了。\"

  \"如果不重要的話，我不會問的,\"她說。


  \"告訴我，為什麽它這麽重要,\"他說。


  \"因為你愛我，因為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們就注定要死,\"她說。


  \"是的，因為你經曆了這麽多的生活，因為天使告訴你這些。\"

  \"是的。不是天使。一個天使。\"

  \"那個天使長什麽樣子?\"

  \"我沒有看見她，我隻是聽見了她的聲音。她在我的腦海裏對我說話。\"

  \"你知道這聽起來怎麽樣嗎?\"

  \"這是事實。\"

  他站起來，慢慢地、從容地穿好衣服。他扣好襯衫塞進褲子裏，穿上鞋子，用吊帶把肩膀吊起來，然後整理頭發。


  \"現在請穿衣服,\"他說，慢慢地又故意地。\"我叫護士來接你。\"

  \"我不需要被牽引。\"

  \"我想你知道。\"

  \"我不需要被牽引!\"她雙手叉腰站著。\"我可以自己去拿。\"

  她從地板上撿起一個沙發枕頭，朝他扔去。他輕鬆地閃過第一個枕頭。然而，第二槍正中他的臉。她環顧四周，想找些別的什麽東西向他投去。她的鞋子！她猛地把它從腳上拽下來，還把它扔到他身上。


  \"真的，克萊爾,\"他嚴厲地說。他是個嚴肅的醫生病人，現在是布萊克醫生。看著他，你絕對想不到二十分鍾前他還把臉埋在她的兩腿之間。


  \"我現在要走了,\"她說著，繞著他的桌子大步走去。\"對不起，布萊克醫生,\"她從他桌上的一堆文件中取出一隻鞋子，那隻鞋子從他的肩膀上彈回來，落在了那裏。


  \"你不能這樣做,\"他說。為了掩飾憤怒，他的臉扭曲了。她在極盡地考驗他的耐心，他想說的話，他簡直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他的紳士風度、職業方麵都控製得很好。他的手仍然在打電話。


  她背對著他，這更激怒了他。他控製著一切。他是醫生。事情將按照他的方式進行。


  \"哦!\"她說，然後抓住她的前額。


  來回踱步。憤怒。他一隻手拿著電話聽筒，像揮舞利劍一樣揮舞著，電話線繃得緊緊的。他仍然沒有撥號。


  他把電話筒對準克萊爾,\"冷靜點，克萊爾。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請控製好你的情緒。\"

  \"阿比蓋爾在這兒,\"她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我怎麽可能知道那是什麽意思？首先，誰是艾比gale？她在哪兒?\"他擺了擺樣子，環顧了一下房間，結果一個人也沒發現，隻是聳了聳肩。\"這裏沒人，克萊爾。我要求你馬上停止發作，否則我就讓護士給你束帶。\"

  \"這意味著什麽，尼爾,\"她對他的名字很感興趣，而他卻畏縮了。\"是我們沒有糾正錯誤。這個ー\"她揮舞著手指示她周圍的一切。\"……結束了。未來的我就是艾比gale，如果她存在，那就意味著，我失敗了。一定是這個意思。這還能有什麽別的含義呢?\"

  \"你在說什麽？不等等。別說了。我不想再聽了。\"

  克萊爾張開了嘴，她無論如何都要告訴他的，但尼爾·布萊克靠在桌子上咆哮道,\"住手!\"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立刻坐了下來，手裏仍然拿著一隻鞋。她雙臂交叉。


  \"我去叫護士。我們結束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來考驗我，克萊爾，但是我無法忍受。關於這件事你不要再說什麽了。不要再對我或其他任何人說一個字。你明白嗎?\"

  \"是的,\"她說。\"但是——\"

  \"一個字也別說!\"他吼道。他脖子上的青筋暴了出來，臉上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紅色。


  \"不管怎樣，這可能已經不重要了,\"她說。


  \"你就不能照我說的做嗎？克萊爾？求你了?\"他改變了聲音。他試圖讓這句話聽起來很甜蜜，好像他隻是需要她幫他一個忙，一個小忙而已。


  \"你肯定已經殺了我，布萊克博士。\"

  尼爾·布萊克按下電話上的掛斷按鈕，撥號音響起。他撥通了護士站的分機號碼，叫值班護士來接克萊爾。他告訴護士，克萊爾發作了，需要從他的房間和任何進一步的刺激，任何形式。\"安靜的房間,\"他說。


  克萊爾抱著雙臂坐在沙發上。她拒絕看他。當護士來接她時，布萊克醫生正坐在他的椅子上。他們倆都沉默著，盡力不去理睬對方。


  \"跟我來，克萊爾,\"護士弗拉納根說。\"看在上帝的份上，穿上你那幸運的鞋子吧。\"

  護士弗拉納根環顧了一下房間，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她沒有評論房間或女孩的混亂狀態，但她非常小心，沒有直視布萊克醫生。


  \"請安靜點，弗拉納根護士。約束是不必要的，除非她不守規矩。你會照顧好自己的，對吧，克萊爾?\"布萊克醫生問道。


  克萊爾不理他。她雙臂交叉，高昂著下巴，故意無視他。


  \"我需要我的內衣，護士弗拉納根。\"克萊爾對護士說。


  護士弗拉納根發現了那些沒用的東西，把它們滾成一個球，塞到克萊爾的胳膊下麵。


  \"跟我來，克萊爾,\"她說著，把手輕輕放在克萊爾的背上，領著她走出了房間。


  \"不是你想的那樣，弗拉納根護士。她大發脾氣,\"伊恩·布萊克醫生對他們說。


  \"是的，先生,\"護士弗拉納根說，仍然避免看他。


  \"他已經殺了我，就像他在我肚子裏捅了一把刀,\"克萊爾說。


  \"\"噓，孩子。你沒死。現在，讓我們行動起來，安靜的房間在等著我們。\"她輕輕地關上了醫生辦公室的門。


  \"也許她吸毒過量什麽的。或者死了,\"女孩說。


  \"她真倒黴,\"男孩說。


  \"我們不能就這樣把她留在那兒。\"

  \"好吧，我不打算檢查。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就自己去吧。我一點也不在乎。你不能用我的手機報警。\"

  \"戴夫，真的。\"

  \"請自便吧。\"

  我可以看到那個女孩看著我，看著戴夫，然後又看著我。她看起來就像一隻正在考慮是否要過馬路的狗。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它何時決定出發，它都會在錯誤的時間穿越。


  她歎了口氣，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沉重地朝我這邊走去，嘎吱嘎吱地朝著碎石子路走去。


  我仰麵躺著，望著天空。自從他們接近我，我就聽到了他們的聲音。他們並不安靜。例如，我知道戴夫真的很想得到一個口交工作，而那個女孩大笑著說，戴夫是世界上最迷人的狗娘養的，當他說,\"來吧，我的寶貝，給我口交。\"

  現在輪到我歎息了。我把目光從飛掠過天空的白雲上移開，看著那個女孩。


  \"我沒事,\"我說。


  她尖叫著向後一躍。顯然她沒想到我會說什麽。


  \"你嚇死我了,\"她咯咯地笑著說。


  \"我說。


  \"你在幹什麽?\"她問道。


  \"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我說，這是顯而易見的。


  \"嗯，我看得出來,\"她說。\"但是為什麽?\"

  我認為這是一個觀察力敏銳的加分點。


  \"如果我躺在正確的地方，我可以和前世聯係起來,\"我說。


  \"不是吧?\"她問道。


  \"沒錯,\"我確認道。


  \"親愛的。你認為這對我有用嗎?\"她說。


  \"\"不知道。你可以試試。\"

  她躺在我旁邊的草地上。


  \"這是什麽感覺？你知道你們什麽時候在交往嗎?\"她說

  \"你的手和腳嚴重燒傷，以至於你認為它們著火了。你會感到非常惡心，然後嘔吐，最後你會失去知覺,\"我說。


  \"嗯，這聽起來一點也不好玩,\"她說。


  \"不是。\"

  \"這對我不管用。你做的時候興奮嗎?\"

  \"不，不高。隻是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我說。


  我們在那裏靜靜地躺了一兩分鍾，直到戴夫開始大叫,\"達拉，別鬧了。在我必須回去工作之前，我隻有25分鍾的時間，如果我再遲到一次，我就要被炒魷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