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愛洗不洗，踹他下去
兩人一路無話，都在為剛剛所見所聞驚訝，慢慢消化聽來的消息，各自己做出不同的猜測。等到了居來客棧後，兩人打暈了兩名店裏的夥計，換了他們的裝備，混進客棧。
“唉，你過來。”掌櫃的隨手一指，點中了招呼客人的拂蘿，見他生得白淨，有些麵生，記不起何時店裏招了這樣的夥計。
不過，掌櫃的沒有懷疑，因為三天前店裏缺人手，招了一批新夥計，他還沒來得及個個熟識，聽聞上麵來人了，一時將全部精力用在準備接待上了，自然忽略了許多事。
聽說這次來的主子身份尊貴，想來也是個挑剔的主，要找個幹淨體麵的夥計前去伺候。以前的夥計裏，機靈地多的是，體麵的也有，隻是不太滿意。
掌櫃的正急呢，就瞧見一個體麵的跑堂，趕緊把人叫過來。
拂蘿聽到掌櫃的喊聲，給小姐使了個眼色，得到她的同意後，才笑著跑過去：“什麽事，掌櫃的？”
“你今天不用做其他事了，專心伺候樓上天字一號房裏的客人，他要什麽，你就給什麽，不許多話。你小子幹得好，不給我惹出事，我會賞你三兩銀子。要是辦砸了，自會有客人料理你，到時，我也保不住你。知道了嗎？”掌櫃地將樓上之人的重要性嚴肅地說了一翻，並威逼利誘讓拂蘿接下差事。
呃，天上掉陷餅了！
她們怎麽愁如何接近天字一號房的客人，掌櫃的就親自送來機會。拂蘿心裏樂啊，麵上卻不敢表露，裝出一幅糾結的樣子，遲遲不開口。
掌櫃的瞧他不應話，急了，伸出五指道：“我再加五兩。”
“得咧，小的一定會把客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包他滿意。”拂蘿露出貪心的笑，趕緊討好地問，“掌櫃的，小的現在該做什麽了，直接去樓上候著嗎？”
掌櫃的鬆了口氣，有點小小心痛失去的銀子，想著能把上麵的主子伺候好了，主子滿意了定會有些賞賜，心裏才漸漸高興起來。
“讓那個胖子過來，我有事要交待。”掌櫃瞟了眼大堂忙著上菜的施乾錦，指指她，讓拂蘿過去請人。
他還真敢講啊！竟然敢叫小姐胖子。拂蘿背後寒風四起，打了個寒顫，沒時間同情會倒黴的掌櫃，趕緊去請她家小姐。
施乾錦聽力很好，盡管堂裏一片吵雜，她還是將掌櫃的話聽清楚了。回過頭，皮笑肉不笑地向掌櫃走去，笑問：“掌櫃的，你找我啊？”
掌櫃的嚇了一跳，背後刮起涼風，有點怕眼前的胖夥計，故作鎮定道：“你去廚房把送往天子一號房的熱水給客人送上去，客人正等著用。”
“是，小的馬上去！”施乾錦決定先辦正事，一會兒再回來料理掌櫃。
這掌櫃的就是個黑心腸，比她前任BOSS還沒人性。施乾錦看了看擺在眼前足足能讓三個人洗澡的浴桶，裏麵裝滿熱水，她眼睛有些抽搐，咧著嘴想罵人。
尼馬，這是讓她一個人抬上去！
“小姐，我幫你。”拂蘿瞧小姐臉色不好，知道掌櫃的要倒黴了，他不光觸了小姐的雷區，還用行動惹惱一小姐。雖然知道小姐憑一人之力，能輕而易舉地將這浴桶抬上樓。但是，為了給小姐降降火，冷靜頭腦，她不得不插手。
“不用！”施乾錦攔住拂蘿，氣沉丹田，雙手一抱，臉不紅、氣不喘地把幾個大男人才能抱起的浴桶，輕鬆地抱起來。然後穩步向前，在掌櫃滿意的目光下，吭哧哼哧地上樓了。
拂蘿同情地望了眼掌櫃，不敢怠慢，緊追而上。
上樓後，拂蘿走在前麵，敲響門。
“誰啊？”
屋內傳來男人的聲音，接著是一陣腳步聲，拂蘿知道有人來了，趕緊回話：“客官，你要的洗澡水，我給您送上來了。”
門被人從裏麵打開，東方宵看了眼說話的夥計拂蘿，非常眼毒地知道她是個女兒家，心裏暗暗嘲笑。再瞟了眼她身後的浴桶，本來想瞧瞧是什麽樣的人，隻是桶太大，把抱桶的人完全遮住了。能一個人抱著這麽大隻浴桶上樓，此人要麽有些武功，要麽天生大力，無論那種，他都覺得不尋常，覺得有趣。
不想打草驚蛇，驚了眼前這對可愛的小老鼠。東方宵裝作沒事人，閃身站到一旁道：“送進來吧。”
剛剛的打量，讓拂蘿很緊張，特別是他的目光落在身後的小姐身上，她捏了一把冷汗，以為他看穿了一切，正想著要不要逃。
原來他什麽都沒看出來。拂蘿鬆了口氣，領著包桶的小姐默默地走進屋裏，將浴桶擺放到用屏風隔出的洗澡間。
施乾錦放下浴桶，還沒來得急看上一眼，就被身後跟來的東方宵命令了：“將熱水倒進浴池裏。”
他娘的，當老娘是白勞力是怎麽的。施乾錦相當不滿，不敢往後瞧客人，隻能狠狠地瞪著屋裏多出的大理古浴池。想著會兒辦完事後，找萬惡的掌櫃算帳，一定要將他綁了，扔茅廁去。
客人就是上帝，作為假估計的她不能壞了服務宗旨，隻好忍氣吞聲，將浴桶裏的水倒進浴池裏。
倒完後，施乾錦退到一邊，殷勤地說：“客官，水好了，你慢用。要是沒什麽事，小的先退下了。”
“慢著！”東方宵看清了倒水的胖夥計，認出她是施乾錦，心裏偷樂，有意逗弄，故意將她攔下來。
“還有事？”這話微有怒氣，施乾錦的忍耐到底了，怪笑地看向東方宵，一幅‘你敢沒事放屁，老娘滅了你！’的樣子。
看她生氣的樣子，東方宵覺得有趣，寒著臉，指指浴池道：“這就是你備好的熱水？”
“不是熱水難道是冷水？”施乾錦知道他故意找茬，含著點點怒意道。
“池子清洗過了嗎，你想讓我和前一任客人留下的汙穢之物同浴？如此，我還洗什麽澡？”東方宵將故意刁難的客人的態度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他媽愛洗不洗，拂蘿，將人踹進去！”施乾錦怒了，也管不上先前的安排，伸腿就踹。
東方宵見她露出真性子，好在一直防著，才能及時躲過她踹來的一腳。
“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鳥！”見他會些武功，施乾錦不敢大意。
拂蘿見事情敗露，立即跟著動起手來，配合小姐一起圍攻東方宵，小姐攻上盤，她功下盤，努力將人逼進池中。
這池水動過手腳，隻要有人沾上，就會全身發軟，到時方便她們逼供。
東方宵猜出她們的意圖，刻意避開浴池，想方設法引著兩人遠離。隻是，他被兩人逼得太緊，移動幅度很小，過了數十招，離開浴池不過一步，稍有不慎就會掉進池裏。
“以多欺少，小人行徑！”東方宵氣極，冷冷罵著。
“你也差不到哪裏去？你以為你行徑好啊，也不看看是誰無恥地跟我們一路。”施乾錦撕破臉，也不跟他客氣，對拂蘿道，“拂蘿，別跟他客氣，照死裏打。”
東方宵吸了口冷氣，目光慢慢轉為紅色，整個人變得興奮起來，出招更是不留半點情。拂蘿左肩被他重重打了一掌，吐出一口血來了。施乾錦心裏擔心，卻不敢鬆懈，小心翼翼地與東方宵纏鬥。
眼前這人武功極高，不動全力傷不了他。施乾錦先前有些擔心，動用真氣時會出現那夜的怪現象，不敢貿然聚氣為刃，隻能提了幾內力與他拚掌。眼見快要落敗，隻好咬咬牙，不計後果聚氣為刃。
見她聚氣，東方宵更是興奮，躍身跳過屏風，取回掛在床上的劍與她打起來。
屋內刹那充滿劍氣和殺氣，削斷無數家具。拂蘿受傷後，知道幫不上忙，隻好退到一邊，守在門，防止有人前來幫忙。
“宵兒！”女子特有的尖叫聲，驚了屋內的人。
三人各自有了停頓，看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