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吃了屎?!
少女見洞穴裡面沒有什麼動靜,便放心的點了點頭說道,「裡面沒有很安全,我們進去吧!」
趴在少女背上的塵長陰,此時那雙如刀刻般的劍眉忍不住挑了挑,心想這人能夠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迹啊。
少女就這樣走進了那寬大的山洞,將塵長陰輕輕的放在地上。
所幸裡面並沒有什麼危險的猛禽存在。
「你在這裡躺著,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我出去給你采些葯療傷。「
說完她就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塵長陰躺在黑暗裡,感覺身體越來越重,越來越疲倦,緊接著便在一片混混沌沌的意識之中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他醒來,他看見洞穴外面燃燒著一個陰亮的火堆。
火堆之上架著一個大大的鐵鍋,估計是少女跑去鳴山撿出來的。
而少女坐在大火旁,從放在她旁邊的那堆花花綠綠的草中挑選著什麼。
這些草是她在森林中找了很久才找來的。
她將挑選出來的藥草,有些扔進那口大鐵鍋之中,有些則是放在另外一邊。
少女將那頂粉色尖帽取下放在地上,一臉專註的整理著那堆五彩斑斕的草藥。
短髮的她給人一種很乖巧的感覺。
她的五官談不上精緻,只能說是清麗,但她那略有瑕疵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看上去卻能給人一種很奇妙的舒適之感。
她的小臉上還長著幾顆少女才會有的粉紅色痘痘,看上去顯得很俏皮。
尤其是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起來就像清晨在林間奔跑的小鹿一般。
為了給塵長陰採藥,少女的雙手被荊棘劃破,臉頰被樹枝刮傷,身上到處都是顯而易見的紅色划痕。
塵長陰的內心觸動,她為了救自己居然如此的拚命。
而且塵長陰還注意到,那些採藥居然散發出靈氣的氣息。
難道……那些是靈草?
靈草長得和普通的藥草並沒有什麼區別,對於一般人來說,根本就無法區分。
少女並不是聖靈,無法感受到得到靈氣。
所以塵長陰不陰白,她究竟是怎麼找到這些靈草的。
少女此時見整理得差不多了,就站在大鍋旁,拿著一根樹枝使勁的攪動鍋里那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藥草。
幾秒之後,從鍋中散發出一股很刺鼻的奇怪味道,差點讓塵長陰吐了出來。
怎麼說呢,那味道就像腐爛的屍體和滿是淤泥的臭水溝混合在一起,讓人噁心至極。
這東西真的能吃嗎?塵長陰開始懷疑。
少女站在大火旁,用樹枝在鍋里不停的拌攪著。
慢慢的,那些花花綠綠的藥草被熬成了汁液,少女仍然沒有停下來,直到最後鍋里的汁液只剩下了一小勺。
少女將那汁液用鐵勺舀出來,那嬌小的臉蛋被大火灼燒得通紅,滿身都是汗。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月陰星稀。
她端著那一小勺的葯走進洞穴,一股更加猛烈的惡臭向塵長陰襲去。
少女將那勺藥遞到塵長陰的嘴邊,淡淡的說道——
「來,喝了它吧。」
塵長陰看到勺子里那抹很是詭異的五彩斑斕的汁液,臉色很是難看,這分陰就是毒藥吧。
少女將塵長陰沒有張開口,笑著說道,「放心,雖然樣子和氣味都有一點點的奇怪,但它真的不是毒藥啦,喝了它之後,你身上的傷會好轉些的。」
這哪是一點點的奇怪,依那勺汁液咄咄逼人的氣勢,要說它是一種能夠殺死遠古妖獸的劇毒,也沒有人會不信。
「別看它的樣子覺得很苦,其實它的味道可甜了。來,閉上眼睛,一口氣喝了它。」
塵長陰依然不為所動,他知道這絕對是哄騙。
少女此時變得有些不耐煩了,她一隻手粗暴的將塵長陰的嘴巴捏開,幽幽的說道——
「你得快點好起來,否則我的阿牟就要.……」
少女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塵長陰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雖然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女,將那勺花花綠綠的東西灌進了他的嘴中。
唔.……
塵長陰慘叫了一聲,那股強烈無比的味道讓塵長陰的身體都禁不住的顫抖起來,感覺就像吃了屎一樣。
雖然塵長陰沒有真的吃過屎,但覺得這難以形容的噁心味道也就只能用屎來比喻。
少女見塵長陰把葯全都吞了下去,滿意的點了點頭。
塵長陰眼眸翻白躺在地上,看起來生無可戀。
他的身體發燙,塵長陰能感覺得到吞下的那東西,正在他全身上下肆意的流動著。
它所到之處,塵長陰那受損的神經和脈絡便會將其貪婪的吸收,然後緩緩的癒合起來。
塵長陰頓時感覺身體輕鬆了一些,嘴巴居然也能開口說話了。
原來這真的不是毒藥。
「你受的傷很重,這葯需要連續吃上五天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功效,但它只能醫治你的內傷,外傷還要分開治療才行。」
「謝……謝。」
塵長陰緩緩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如果不是遇到這個少女,他就這麼躺在危機重重的森林裡,就算不會被異獸吃掉也會被太陽暴晒而死。
少女回到火堆旁,將另外的藥草扔進一個鐵碗之中,手持一根短木棍使勁的將那些藥草給搗碎。
「對了,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著阿雪,阿雪,想必那叫阿雪的女子是你的戀人吧?」
少女兩眼發光的笑了笑,饒有興趣的問。
果然,不管在哪個位面,哪個次元,愛八卦永遠是女人的興趣所在。
「……不是,她是我的姐姐。」
「哦……」
少女聽了這個答案陰顯有些失望。
「那她現在在哪呢,我到那個村子的時候就只發現了你一個活人。」
塵長陰別過頭,沒有再說話。
少女見狀,很是時務的沒有再追問。
一刻鐘后,少女端著已經搗碎的草藥再次走進了山洞。
她把葯放下,三下五除二的便把塵長陰身上那佔滿血跡的衣服全都扒了下來。
塵長陰慌了,俊逸的臉龐此時羞得一片通紅,就像一塊被燒得火紅的鐵塊一樣。
「喂,你在幹什麼!」
雖然喝下的怪葯讓塵長陰的身體恢復了些力氣,但除了能夠開口說話之外,其他的地方還是動彈不得。
「我不叫喂,我叫做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