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困境(9)

  和書傲道別後，我和山岩再開一個檢討會議。  我凝重的問：“唐氏占我們公司五成股份真的沒有問題嗎？我怕他們會幹預公司的運作。”  山岩的臉色也很沉重。  “我不是沒有顧慮過這個問題，然而我們還有得選擇嗎？”  “那好吧！權宜之計也是計。”  山岩拍拍我的手，苦笑道：“過了這一關，我們再看看下一步怎做。”  正當我們以為柳暗花明的時候，過了一星期，事情又有了變化。  這天，書傲特意叫了我們出來。  我們特意去酒店的咖啡室見他。  書傲的臉色有些蒼白，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沒多久，他抱歉道：“對不起，我們公司拒絕提供資金。”  我既驚訝又憤怒，怒問：“為什麽？你明明答應了！”  我實在不相信書傲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這時有一把女聲說：“你不要為難書傲，他也不想，這是他父親的決定。”  我望著眼前人，此刻她沒有以前的無意中流露的自卑，增添了不少自信，看來嫁入豪門的遠景使她平添不少自傲。  我勉強自己和她打招呼。  “很久沒見，清清。”  清清隻是點頭。  她對山岩說：“書傲不是不想幫你們，而是他的父親是他的上司，這個投資計劃他硬是不批，書傲又可以怎樣？”  山岩喃喃道：“不批，他有說原因嗎？”  書傲答：“他說風險太高，所謂的創意工業一大堆理念，根本沒有賺取利潤的空間，無論我如何說服他，他仍是堅持己見。”  我忍不住插口：“不如我們帶同公司的營業報告去說服他，那他應是知我們公司是有前景的。”  清清忽然淡淡的道：“你們什麽也不必做。”  我本想不滿的對她嗆聲，回心一想，此時還是不要開罪她，免得她壞我們的事。  書傲先作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陸清清咬著下唇，狀似很為難。  我見到她裝模作樣的樣子就想作惡兼打爆她的頭，可惜我成長了，不能再隨心所欲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支支吾吾的說：“其實你父親私下找過我，他說他們和萬木集團有很多合作計劃，他不希望你得罪萬鬆森。”  山岩一臉恍然，然後狠狠的道：“又是他，他真的想絕我的路！”  書傲無奈的道：“難道就因為唐氏和萬木集團有生意往來就不能和其他公司合作嗎？太霸道了。”  我冷冷的說：“不霸道就不是大企業，山岩，我們還是走吧！無謂為難書傲。”  書傲歎了一口氣，正想再說話。  我舉手截停他。  “不用再說什麽，我和山岩從來也是家族裏的黑羊，家裏的人從來也對我們沒有期望，而你最後考上大學，再次令你父親另眼相看，不值得為了我們的事，再次令他失望，況且激到父母吐血從來也不是你專長，你就無謂試吧！闖了禍仍然活得瀟灑的人不是很多，你就不要學吧！做個乖寶寶才是符合你的性情。”  山岩也站起來，認真道：“我們就無謂強人所難，我們自己想辦法。”  我用力拍一拍山岩的肩膀，笑笑道：“路是死的，人是生的，我就不信我們想不到辦法，一個八婆，一個老色胚，我就不相信我鬥他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