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二爺特意吩咐的
“不退”
出租屋裏又悶又熱,簡寧卻覺得渾身發冷。
她紅著眼圈,“就算就算這筆錢有可能讓我遭遇牢獄之災,你們也不肯拿出來”
“你少嚇唬老子”簡父怒了,“人家都說了,隻要你按照他們說的去拍視頻,又不把視頻交給他們,直接把視頻交給狗仔,你又不跟這些人直接接觸,怎麽可能會被人抓住把柄。”
嗬嗬
難道他們沒聽說過,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嗎
更何況
那些人既然花大價錢讓她拍綰綰的黑料,很顯然,就是專門衝著綰綰來的。
綰綰剛入圈一年,就憑借婉妃傳成為炙手可熱的一線小花,不出預料,傾城傳播出之後,她的事業會更上一層樓。
這種情況下,她遭人嫉妒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簡寧沒想到,那些人找不到綰綰的黑料,就從她身上入手。
娛樂圈有個東西叫做“人設”
因為綰綰之前被爆出過黑料,但是被同劇組的導演和演員們發博支持,所以,給觀眾的印象一直都是一個敬業努力,低調認真,妖嬈性感的單身媽媽形象。
如果這個時候爆出一係列不符合她“人設”的視頻,而且這些視頻還是黑料的話,就會造成“人設崩塌”的後果。
而一個藝人,人設崩塌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如果嚴重了。
她可能以後都沒辦法再混跡娛樂圈。
顯然。
背後之人的目的就是讓綰綰人設崩塌,趁機毀了綰綰
綰綰對她這麽好,她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傷害她
簡寧深吸一口氣,最後問父母一句,“錢,你們真不退”
“不退”
簡寧咬咬牙。
她把在綰綰那裏工作半年的工資全都拿出來,半年來她很少有用錢的地方,竟然也攢了三萬塊錢這些錢父母跟她要過很多次,她都沒有給三萬塊拿出來之後,還差兩萬,她狠狠心,把綰綰之前送給她的衣服全都半價賣了,這才勉強湊夠了五萬塊錢。
她把五萬塊錢退了回去
“簡寧,你個喪良心的小畜生,竟然偷偷攢了這麽多錢我跟你媽養你這麽多年,你有錢不想著孝敬我們,竟然還跟我們藏心眼”
簡寧不理會簡父的怒罵,在他的怒吼聲中,把錢退了回去。
她猶豫再三,決定辭職。
因為她太了解自己的父母。
隻要她還留在綰綰身邊,以後這種事情肯定還會發生,到時候肯定會對綰綰造成不好的影響。
“蠢貨”
簡父的怒罵聲,把簡寧從思緒中強行拉了回來。
她一抬頭,就對上簡父憤怒的目光,“就你這腦子,我都懷疑你是怎麽考上大學的這種百利無一害的事情,你腦子抽了才不做現在好了,工作丟了,二十萬也泡湯了”
“”
充滿侮辱性的話,讓簡寧內心冰涼。
這狹小的房間如此壓抑。
她幹脆閉上眼,背對著父母,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
“你”
“好了好了都已經辭職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簡母勸著說,“別想了,趕緊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都是你慣的”簡父氣呼呼的把風扇挪走,對著他吹,冷聲說,“一分錢都不賺,還給她吹風扇,純屬浪費電”
“少說兩句”
簡父冷哼著上了床。
簡寧伸手拉住了布簾。
她躺在狹窄的單人鐵架子床上,這張床是她來了之後,母親從隔壁收破爛那裏淘回來的,床很破,動一動就會“咯吱咯吱”的響。
簡寧不敢動。
她安靜的躺在床上。
房間裏熱的好像連氧氣都蒸發了,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沒有洗漱,身上還穿著晚上和蕭衍逛街時的衣服,此時,t恤因為出汗,汗噠噠的黏在身上,很難受。
可沒人關心
她仰頭看著頭頂的白熾燈,苦笑連連。
“啪”
白熾燈也被關掉了,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她覺得自己人生的燈光,好像在這一瞬間也被熄滅了。
簡寧苦澀的扯起嘴角。
一直以來,她都在努力的掙紮,掙紮著讓自己的未來能光明一些,可此時,她卻覺得這些年的掙紮全都是徒勞。
她的未來就像是一片沼澤地,充滿了黑暗和絕望,讓人窒息
而她。
永遠也擺脫不了這種宿命。
簡寧閉上眼。
算了
那就這樣吧
“咚咚咚”
五分鍾後,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啪”
白熾燈重新亮了起來,簡父被吵醒,暴躁的問,“誰啊”
“簡先生嗎,是我,牛彪下午跟二爺一起來過的。”
下午來過
那群看上去特別不好惹的小混混
簡父有些緊張,“有事兒嗎”
“簡先生您先開門,開門再說。”
此時。
簡寧也坐起來,拉起了布簾,簡父見狀,這才把房門打開。
門外。
牛彪帶著一群小弟,正架著一個碩大的紙箱子,見房門打開了,牛彪馬上指揮著人把東西往屋裏搬,“快搬進來”
簡父嚇了一跳,“這是什麽”
“空調”牛彪扭頭,對簡寧咧嘴一笑,討巧的說,“簡小姐,我們二爺特地讓我們過來給您裝空調的不隻有空調趕緊搬進來”
小弟們把另一個東西也搬了進來。
見簡寧看過來,牛彪連忙解釋說,“這是一張簡易的折疊床,二爺說您那張床都生鏽了,睡著肯定不舒服,特意吩咐我給您換一張新的。”
“”
簡寧愣住。
“咦,簡小姐,您怎麽還穿著下午穿的衣服,還沒洗漱嗎您先去洗漱吧,我們兄弟們動作很快的,幾分鍾就能把空調和床裝好,等會兒您洗漱回來,就能吹著空調,舒舒服服的睡了。”
“”
簡寧這才回神,她瞪大眼睛,“蕭衍讓裝的”
“對對對,就是二爺”牛彪笑著說,“二爺讓我轉告您,您什麽時候決定了,給他打個電話,他馬上就來接您”
此言一出,空氣登時一陣安靜。
“”
靠
不抬頭,簡寧都能感受到父母停留在她身上的探究目光。
她恨得咬牙。
該死的花蝴蝶
不就是問她參不參加晚宴嗎
非要說的這麽曖昧,帶著歧義嗎
她舔舔嘴唇,抬頭看著父母,解釋說,“如果我說我跟蕭衍真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