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冷笑
聽見陳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頓時皺起了眉頭,看來這次或許是真的躲不過去了,那麽多的砍刀被搜了出來,即使沒有做什麽事情,就憑那些砍刀也能夠關我幾天的了,現在再加上那個卡車司機的事情,陳璐這時候對我也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我慢慢的閉上眼睛,等了好久才開口說道:“對於那個卡車司機的事情我是因為情緒太激動才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至於你所說的從車裏搜出來的那些砍刀還有鋼棍之類的東西,這些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平時很少坐那些車的,今天不湊巧我的車子被送去4S店維修了,所以我才坐著那輛車,所以至於車上到底有些什麽我是真的不清楚。”
陳璐聽著我的回答,沒有說什麽話,隻是一個勁兒的看著我笑,隨即說了一句意味深沉的話:“你放心,我會讓你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的。”
說完以後陳璐便拿著文件夾準備往外走,可剛剛收拾好東西,審訊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在門口首先出現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警察,身後站著劉三斤還有沈夢,看見她們的時候我心裏仿佛懸著的心才像是落地了一般平靜了下來。
那中年警察對著陳璐說道:“小璐啊,這年輕人現在沒什麽事了,有人來保他了,把他放了吧。”
陳璐聽見這消息的時候顯得有些驚愕,似乎完全沒有準備,隨後翻開手中的文件夾給那中年警察看,說道:“所長,雖然關於車裏的那些管製刀具我們暫時沒有確定來源和用途,但是根據現場的監控錄像還有受害人的陳述,嫌疑人是構成了故意傷害罪的,按照……”
陳璐後麵的話沒有說完,那中年警察便舉起手打斷了她的說話,隨後說道:“那個卡車司機已經撤案了,所以這件案子就到此為止,那是他們私下協商的結果,治安案件隻要受害人同意撤案,我們也不好再繼續追究什麽,另外車上的那些管製刀具,他們已經向我作了說明,那些都是一些普通的西瓜刀而已,是要供給附近市場上的一些小販的,所以這案子到此為止,把人放了吧。”
說完,那中年警察也沒再給陳璐說話的時間,直接轉身走了,這時候劉三斤和沈夢才慢慢走了出來,劉三斤向陳璐問了聲好,可是陳璐並沒有怎麽理睬,而沈夢則是一臉得意的看著陳璐,就好像是她再次打敗了陳璐一樣。
很快,辦理好一些手續之後我和彪子他們就被從派出所裏放了出來,出來以後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杜婉玲怎麽樣了。
當我問到劉三斤他們的時候,包括沈夢在內都是一陣沉默,之後劉三斤隻說了三個字:“太慘了!”
這三個字足以讓我想到車禍發生以後杜婉玲她們所在的那輛車裏麵的情形,能讓劉三斤用這句話來形容的場景,我不知道究竟會慘到什麽樣的一種地步。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丟了魂的孩子一樣,第一次和兄弟們被霍寒圍住的時候心裏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或許是我自己太想要盡全力去保護一樣東西,而最終還是碎了,那般的讓人難以接受。
就在我準備掉出眼淚的時候,劉三斤突然又接著說道:“跟著坐在車裏的那幾個兄弟真的太慘了,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全都……不過杜婉玲還好,除了受了一些皮外傷之外沒有什麽大礙,救援人員打開那輛車的時候我看見兩個兄弟疊在一起壓在了杜姑娘的身上,我想他們肯定是在快要撞上的一瞬間出於本能想要杜姑娘,也正是因為這樣杜姑娘是唯一的幸存者,其它的那些兄弟……”
說到最後劉三斤也沒能繼續說下去,不過我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誰能想到上午還在學校上課活蹦亂跳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中午過後就……。
隨後我們去了醫院,為了安全起見杜婉玲在醫院除了有我們自己的兄弟裏三層外三層的守著,警方也派了幾個警察守著,因為她是這起車禍的唯一幸存者,而且我想負責調查這起車禍的人應該認識杜婉玲,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麽做了。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杜婉玲仍然在昏迷當中,武銘接到電話以後也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海哥,你們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說到一半的時候你突然就把電話掛了,我在那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你們沒出什麽事吧?玲姐呢?她沒什麽事吧?”
武銘這時候的情緒絲毫不比我之前差,我強作鎮定的把事情給他說了一遍,隨後武銘狠狠的捶了自己腦袋幾下一下子蹲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埋怨自己沒有早點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埋怨自己不該有那麽多顧慮。
我和劉三斤他們站在病房外慢慢的理著這次車禍的一些頭緒,沈夢則是去病房裏麵照顧杜婉玲去了。
看著武銘蹲在地上情緒好點兒了之後我蹲下身子問道:“那個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死了?”
武銘抬起頭看著我,兩隻眼睛早已經被淚水浸濕紅的不像樣子,隨後抽噎著說道:“當時醫院裏就我一個人看著他,我把兄弟們都叫去酒吧來保護玲姐來了,那人醒來和我說了那些話之後又昏迷了,之後迷迷糊糊的說想要喝水,當時病房裏的水壺已經空了,我就出去打水,可等我回來的時候那人的胸口被捅了好幾刀,血把被子都染透了,當時還有一點兒氣,我趕緊叫醫生,可是還沒推進手術室的門那人就已經斷氣了。”
這時候聽著武銘說著他那邊的經過,我在腦子裏開始慢慢的把這幾件事情聯係起來,希望從裏麵能找到些什麽。
現在想來,或許當時我和武銘在那個路口橫在我們車前麵的那輛SUV開始就是一個陷進,那車很顯然是故意橫在我們麵前的,之後開車的司機趁著我們等他挪車的時候打開車門跑了,而後就發生了我和武銘下車查看的事情,但是那個司機並沒有走遠,一直在遠遠的看著我們這兒的動靜。
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想肯定是在這之前想要暗殺杜婉玲的人也不知道杜婉玲在哪兒,所以他們也在尋找杜婉玲,但是他們很可能把線索放在了武銘身上,也許那個人以前在杜婉玲那兒見過武銘他們,和車上被綁著的那人是一樣的,之前在杜婉玲那兒見過。
或許從我們離開學校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倆就被人盯上了,隻是去了酒店之後杜婉玲沒在,我們倆漫無目的四處開著車瞎找,而後就發生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對方的目的就是想通過那個被綁在麻袋裏的人告訴武銘杜婉玲有危險,那麽我們肯定是想辦法聯係找到杜婉玲的,到時候杜婉玲就自然而然成了他們眼裏的獵物。
而事情的發展也似乎正是這麽進行的,雖然中間有一些偏差,如果武銘沒有想起那個人,沒有回去找那個人的話,我想杜婉玲和我現在可能都已經不在了。
因為我雖然和武銘分開了,但是跟著我的那些人在我們下了公交車以後肯定會發現杜婉玲的,而我們對於這些卻是一無所知,如果從飯店出來的時候武銘沒有給我打那個電話告訴我杜婉玲被盯上的話,我可能和杜婉玲還有劉三斤我們三個走在大街上已經被暗殺了無數次了。
從我們下公交車到我們躲在酒吧裏的那段時間,對方很可能就已經開始在策劃著具體的行動計劃了,這一切在現在想來都是那麽的順理成章,對方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這麽多事,他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