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花催情香
“好!”
夜紫洛第一個拍手,站起身道:“跳的好,來人,賞。”
“謝殿下。”舞女們嬌聲道謝,緩緩站起了身。
就在她們站起的刹那,忽然齊齊地自腰上抽出了一截金晃晃的細鏈,殺氣突顯,奔著夜紫洛而去!
夜紫洛驚叫一聲,根本沒想到會這一幕,慌亂地往後退,可他背後就是屏風,根本退無可退。
“有刺客!”
不知道誰在尖叫,可這一聲尖叫就像信號,整個場麵瞬間失控。
慕容商和慕容角在第一時間就到了慕容明珠身邊,那群舞女武功極高,眨眼間就製服了夜紫洛,同時向四周的賓客撲了過去。
慕容商把慕容明珠護在身後,剛要動手時,卻肩膀一塌,整個人似乎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跌坐在原地。
“二哥!”慕容明珠扶他。
可同時,慕容角也手腳無力,直接軟了身體,半跪在地。
“三哥!”慕容明珠驚呼,“你們怎麽了?”
慕容商看著自己的手,他的五指在不住的顫抖,無力的說:“內力……沒有了。”
慕容明珠看著慕容商和慕容角,又立刻看向對麵的盛流年,盛流年比他們更嚴重,他整個人倒在地上,向來不離手的扇子也握不住了。
她來不及想是怎麽回事,人已經被那群舞女製住了。
舞女將所有人都捆起來,唯獨沒有綁慕容明珠和盛流年,而是抓起他們往後堂退。
“明珠!”慕容商和慕容角大喊一聲。
他們沒辦法掙脫,隻能眼睜睜看著慕容明珠和盛流年被帶走。
慕容明珠和盛流年被幾個舞女從後堂帶了出去,繞了幾段路後,舞女將他們推進了一個屋子裏。
也不管他們的死活,關門落鎖。
慕容明珠不會武功,也沒有什麽影響,但盛流年就這麽摔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
在這種情況下也顧不得私人恩怨,慕容明珠把盛流年扶起來,問他:“你怎麽樣了?”
盛流年苦笑一聲,“渾身乏力,內力盡失。”
“怎麽會這樣?”慕容明珠蹙眉問,“是酒問題嗎?”
“不是,”盛流年搖搖頭,艱難的說,“酒沒有問題,是花……”
“花?”慕容明珠立刻想到了那群舞女手中的蓮花,“那花怎麽了?”
“我一開始隻是覺得眼熟,現在知道了……那花叫做迷域澤芝,是西域才有的一種奇花,花香能散人內力,讓人筋骨酥軟,花蕊可以解藥性,但花蕊卻有催情的效果……剛剛那些舞女手裏的花,隻有花瓣,沒有花蕊。”
盛流年這麽一說,慕容明珠就明白了,同樣的,她眯眸費解,“那群舞女挾持了我們,為什麽不針對南陵王,反而要把我們兩個單獨關起來?”
慕容明珠看見夜紫洛也被控製著,可是在場那麽多人,隻有她和盛流年被帶走了。
這是為什麽?
盛流年艱難的搖了搖頭,說:“也許,是衝著我們來的……不過,現在我們是甕中之鱉,沒辦法脫身,琉月呢,你帶她來了嗎?”
“琉月在玉宇堂外麵。”
“沒事……琉月他們在,那群人不是對手。”
慕容明珠眉宇間的擔憂之色半點都沒減輕,“她們把我們單獨關起來,一定還有後招,你現在沒有內力,我也不會武功,無論她們怎麽樣,我們都沒有自保的能力。”
盛流年輕笑了一聲,說:“放心,她們要的不是我們的命,否則剛剛就可以直接殺了我們……可是,不要命,就怕她們要的東西比命還重要。”
慕容明珠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一點,她隻能扶著盛流年站起身,看了看這間屋子。
屋子裏一片漆黑,窗子關得緊緊的,一絲月光都沒有透進來,太過沉暗,太過壓抑。
就在此時,慕容明珠忽然嗅到了一抹奇怪的香氣,這股香氣和那些舞女手中的蓮花香氣很像,卻比那個更濃鬱,沒有絲毫蓮花的清雅,反而甜膩得讓人頭暈目眩。
慕容明珠覺得頭昏沉沉的,可盛流年卻能站起身了。
反而是慕容明珠腳下發軟,步履不穩,直接跌在盛流年懷裏。
“這是……什麽東西?”
盛流年苦笑著看她,“這就是迷域澤芝花蕊的香氣,能解化功之效的同時,有催情作用。”
“什——”慕容明珠驚得站起身,又渾身酥軟地跌回了盛流年懷裏。
夜止嵐曾經對她用過催情香,但計量很小,中了之後也隻覺得目眩神迷……可這次,她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在發燙,血液好像沸騰了一樣。
“放開我!”
慕容明珠一把推開盛流年,晃動著身體不住地往後退。
盛流年內力恢複,在黑暗中能清楚地看見慕容明珠,見她戒備地往後退,不由得歎氣,“你別怕,我發作要比你慢一些……”
慕容明珠眼中防備半點沒少,她已經意亂情迷,盛流年隻是呼吸重了些。
盛流年輕喘,“我從小就吃一些微量的毒藥,雖然不能克製迷域澤芝的化功,但是抵抗催情藥還是可以的……隻要你別撲過來,我暫時還能維持冷靜。”
有些皇室中人,為了提高自身的抗毒能力,會服用小劑量的毒藥,將來就算中毒,也比一般人發作的要慢要輕。
慕容明珠即沒有內力,也沒有那樣訓練過自己的身體,催情香來勢洶洶,很快她就摔在平榻上,呼吸亂做一團,渾身猶如火燒一般。
咬牙忍住脫口而出的呻吟,慕容明珠一字一句的問:“我該怎麽辦?”
她在這方麵的見識遠不如盛流年,隻能求助於他。
盛流年站在原地,壓下慢慢湧上來的躁動,搖頭說,“沒辦法……忍著吧,等琉月來救我們。”
慕容明珠現在就像在火上煎熬!
身體很熱,經絡血脈都叫囂著莫名的渴求,熱,熱的她想撕掉所有衣服,身體的灼熱和腦子裏僅有的冷靜在相互拉扯。
慕容明珠難過得在平榻輾轉反側,眼前都是幻覺,都是假象,腦子裏隻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