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見麵

  建國看著之藍，回憶著往事。難道，難道……當年在那個小鎮的白天，他和寒梅……。可是，當年他離開的時候，寒梅什麽也沒說啊！他壓製住自己心中的不安，招呼之藍坐下。


  妻子夏凡高傲地望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孩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感覺這個女孩子與自己的兒子如此地不般配，不合適！


  精美地菜肴一盤盤地端上來了，可是四個人都沒有舉起筷子。都在合計著自己的心思。建國在想怎麽能了解出寒梅的身世；夏凡在想如何說服寶貝兒子；夢洋在想什麽時候舉辦婚禮；之藍想著自己能嫁入到這樣的家庭嗎？


  “你叫尹之藍？”建國看著之藍。


  “是的，伯父！”之藍忐忑的回答道。


  “你的父母怎麽沒來呢？”建國疑惑地問。


  之藍想著終於談到這個問題了，她該如何回答，如何回答才能讓自己不難堪呢？她低著頭思索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建國等待著，夏凡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爸，媽，他們都在老家啊！今天見麵的事情是我臨時決定的，他們還來不及趕過來啊。”夢洋打著圓場說道。


  “你住嘴，沒問你，我要聽尹小姐自己說。”夏凡瞪著兒子。


  之藍抬起頭來不忍地看著夢洋，用兩片貝齒咬了咬嘴唇，說道：“伯父伯母，很抱歉，我沒有爸爸，我是一個私生女，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叫什麽，也不知道什麽樣子，我的媽媽住在精神病院。”


  “什麽？”夏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幹出這樣白癡的事情來。


  “你是哪裏的人？”建國惴惴不安地問。


  當之藍說出那個江南小鎮的名字的時候，建國愣住了。


  “建國，那不是你下鄉插隊去過的地方嗎？”


  “那你的媽媽叫什麽？說出來沒準你伯父認識呢？”夏凡又說。


  “尹寒梅。”


  之藍輕輕地話語在賀建國竟如晴天霹靂一般，他蹭地一下站起來，將麵前地酒杯打翻在桌子上，他手忙腳亂的擦拭著以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夏凡和夢洋詫異地望著他，建國察覺了自己的失態，坐了下來。她姓尹，原來她隨寒梅的姓。


  “你家裏還有什麽人？”


  “還有個雙胞胎弟弟”。


  建國仔細地看著之藍的臉龐，那臉型，眼睛，鼻子完全是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而那小巧的嘴唇就是當年的寒梅啊！

  當年他為了理想離開小鎮，而寒梅為了父母留了下來。在他離開小鎮的頭兩個月前的，建國去了一次寒梅的家中。那天寒梅剛洗完頭，也就是在那天建國與寒梅有了肌膚之親，讓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可是當年建國在走的時候，寒梅並沒有說自己已經懷孕的事實啊！


  建國回想起當年走的前一個夜晚，當寒梅知道他要離開的時候，那神情，那種悲傷與後來的決絕，他現在才明白寒梅當時的神態，原來她當時就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實，隻是她為了不拖累建國，才毅然決然地留了下來並生下了他們的雙胞胎孩子。建國明白了，可是現在自己的兒子愛上了他同父異母的姐姐，老天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讓我知道了我還有兩個孩子的存在，讓我遇見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卻是這樣的結果。


  建國心裏想著：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我不能傷害夢洋啊！看來隻能對兒子說門第懸殊了。


  夏凡更是有一百理由不同意他們，甚至不惜以死來威脅兒子放棄之藍。


  後來兒子真的就和之藍分手了，也因為她而一直沒有找。建國也私下派人打聽之藍的消息，知道之藍嫁了一個很不錯的丈夫，之天跟姐姐住在一起，還開了一家影樓。隻是寒梅，他私下裏去看過寒梅，寒梅已經認不出他來了，隻是瘋瘋癲癲、癡癡呆呆地對著他傻笑，他還能做些什麽呢？自己是一個罪人，是他當年離開了她，拋棄了她，而讓她自己孤身一人帶著兩個孩子，那個年代，一個還沒有結婚的女子帶著兩個孩子在那個封閉的小鎮上生活著，得有多少流言蜚語，天知道寒梅是怎麽挺過來的！還有自己那可憐的之藍，媽媽瘋了之後，她又是如何帶著弟弟生活，還那麽要強！而自己的兒子又愛上了自己的姐姐，如果之藍不是自己的女兒，他怎麽可能會不同意呢？自己才是一個始作俑者。


  從兒子和之藍分手後，不乏身邊有多少個女孩子對他暗送秋波，他的秘書就是其中的一個，可是他連看都不多看他們一眼。自從在新買的別墅見到了之藍和丈夫後，兒子就離家出走了，隻留下一封信，說是去外麵闖蕩了。唉，這個孩子，為情所困，建國以為兒子還是在怨恨他和他的妻子，所以才不回家，而他的秘書卻如同親人一般每天來照顧老兩口，可是最近不來了，不會有什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