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幾個億的支票

  香城，如它的名字一般，處處帶著香甜的氣息。


  就連眼下，這夜晚，也都溫馨香甜。


  香蘭子將搓把擰幹了，放到陽台上晾起來。站在窗口上，喘口氣。


  她喜歡勞動帶給自己身心的快樂，更喜歡勞動之後站在高處眺望遠方。


  在老家那個山環水繞的山村，空氣清新，鳥語花香，傍晚時分，站在家門口，就能望見遠方的層巒疊嶂的群山。


  淡淡的薄霧飄在群山之上，陽光也懶惰了，發出了溫柔的光芒，空氣也恬淡了，這一切的美景挾裹著結束一勞作的農人，還有牛羊一起往家裏走。


  太陽漸漸沉下山去，邊隻留一線紅色，迎接即將到來的黑夜。


  “老家裏此時也開始黑了吧？”


  望著樓下，寬闊的馬路上，車輛一輛接著一輛，排起了目所能及的長隊。


  喇叭聲，車流聲，還有那潛藏於每個歸家似箭卻堵在路上的人心裏的焦急呐喊聲。


  往遠處眺望，一個紅燈，便讓冗長的車隊全都亮起了紅屁股燈。


  配合著車尾氣還有傍晚的蒙蒙夜色，那些紅屁股燈逐漸凝成一個個的紅點，如同河麵上倒影的斑斑點點的燈光。


  宿舍內，幾人正忙著整理衣物。


  趙紫薇推門進來，帶著運動激發而來的無限能量，雙臂一揮，高亢地喊道：“同誌們，姐妹們，父老鄉親們！”


  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兒，扭頭往她那兒看。


  “嗯呢呢……”趙紫薇清了清嗓子，剛要話，她腰際上束著的腰包裏傳出了手機的響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容我接聽一個電話，有可能是我家後勤保障部財務大臣打來，谘詢我開千萬的支票，還是幾個億的支票，容我回複一下。稍等，稍等……”


  “咣！”趙紫薇將門帶上，出門接聽電話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繼續整理自己的衣物。


  “咣！”


  不到一分鍾，門再次被突然打開。


  “同誌們，噯？什麽來著，我忘詞兒了……”


  眾人再次低頭各忙各的，微笑不語。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想……你們……都吃飯了嗎？”


  “都吃了！”


  大夥兒異口同聲回答。


  “好！回答地很好嘛，異口同聲，步調一致，頗有我們即將要軍訓時的威風。大家一定要保持這樣的良好姿態，盡快地進入到軍訓的狀態中去，為將來我們宿舍在未來的比賽中拿獎！對了！拿獎！比賽！”


  趙紫薇越越來勁，最後不得不連拍手加跺腳，聲音異常地高亢，活像中了數億元的彩票或者錦鯉似的。


  “身為女子，話應該溫文爾雅，動作應該慢條斯理。不能大聲喧嘩，不能張牙舞爪，不能以最大的尺度劈叉……請你把腿兒收起來，我要過去放提箱，好不好？”


  羅子妮推著行李箱要到門後的長櫃子旁，將行李箱放置於此。


  趙紫薇已經將她那修長的大腿抬得老高，腳後跟抵住床鋪的梯子，來了個立體式一字馬。


  趙紫薇恰好將羅子妮的去路攔截住了，羅子妮不由得來了一通講道規矩。


  “是！羅老師！下次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趙紫薇連忙收起長腿，立定，打了個敬禮。


  “大姐，你剛才的什麽比賽，什麽拿獎？”書桌上台燈下，溫萌萌邊擺弄著從家裏麵帶來的拚裝模型，邊頭兒不抬地問道。


  “對！我之所以急匆匆地從食堂裏吃下了兩個包子，喝了一碗雞蛋湯，之後覺得還餓，就又打卡買了一根香蕉，之後覺得太飽了，就去了一趟廁所。剛從廁所出來，感覺既然已經到了操場邊了，為何不去煆練呢。孔聖人過，不煆練的人不肥即傻，之後我就輕輕鬆鬆地跑了二十圈，後來我又想既然跑了二十圈了，為何不去跑三十圈呢……”


  “等等，大姐，此處能省略五萬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