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痛定思痛
正嘀咕著，手機響了，在秦雪異樣的目光中，楊楓接通了手機：“琳姐，原來是你。”
陳琳有些詫異：“什麽原來是我，什麽意思？”
“剛才耳朵發燙，我以為誰背地裏罵我呢！原來是你在惦記我。”
“嗬嗬，就是啊，小楓不是要高考了麽，明天過來我這兒，姐姐給你做點好吃的補一補。”
下麵的話有些曖昧，於是楊楓起身回屋，掩上了房門，這才道：“補多了上火怎麽辦？”
“上火了就泄唄！”
“姐姐好壞吆。”
“那你來不來？”
“來！”
“那好，明天在家裏等你。”
……
龍陽市軍分區八一賓館。
師徒倆整了一瓶衡水老白幹，葉凡痛哭流涕：“師父，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們要這麽對我？”
“小凡，你什麽也沒有做錯，這叫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師父我丟了半條命，還不是不了了之？”
“那我怎麽做，我受不了了！”
“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三分海闊天空。”
“您的意思是……”
“師父想告訴你，不必計較一時之得失，一生還長著呢。”
葉凡眼含熱淚，不住搖頭：“可是我不甘心！”
“命運是殘酷的，現實是冷酷的，小凡，不管他們做出什麽事，你都要盡量保持一顆平常心，你呀，就是太過順風順水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曆一點波折，對你也不是沒有好處，什麽事，都要從兩麵看。”
“他們會對我做出什麽事？”
“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我哪知道？靜觀其變吧！”
“師父……”葉凡拉著何江龍的手掌，遲遲不願鬆開。
……
零點酒吧，龍陽市大學城附近一家酒吧。
酒吧規模不大，裝修很有品味，最關鍵的是，服務員都是俊男靚女，不少還是在校大學生。
當然，開在大學城附近，主要的客源也是來自大學城，莘莘學子，在大學裏掛科無數不要緊，但是，如果大學幾年，不會跳舞蹦迪，不會喝酒溜冰，那就像二十出頭還是處，是要被人笑話死的。
葉開，十八歲，大一新生，爸媽不但給了一副好身材好皮囊，還給了一套強硬的家世背景。
一言以蔽之，在這個拚爹的時代，葉開擁有足夠他揮霍的資本。
進入大學後，不光是學姐學妹，居然有一位教哲學的老師為他打過胎。
於是乎，葉開的大名響徹整個大學城。
大學城周圍不少麵向學生的場子也紛紛向他拋出橄欖枝，誰讓他有個幹著市局局長的老爹？
零點酒吧就是其中之一，葉開哥哥罩的場子。
有了這麽一尊小神，酒吧老板就沒有不敢碰的東西。
晚上八點，酒吧裏已經是人聲鼎沸摩肩接踵了。
而此時一個包間裏，葉開正是左擁右抱，喝一口紅方，吸一口冰，嗨到不行。
懷裏一對姐妹花是酒吧老板孝敬的，酒吧老板信誓旦旦，絕對的原裝貨。
葉開不是真信，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你一認真就敗了，再說了，如今的原裝貨，估摸著得去初中裏找。
不過，懷裏的兩個丫頭的確是一對妙人兒，放得比他開，玩得比他嗨。
葉開笑嘻嘻問左邊一個MM：“聽說溜了冰，日起來很持久，你們怕不怕？”
“切，我們二對一，怕什麽？”
右邊MM突然問了個很深刻的話題：“葉開哥哥，如果問你這個世界上你最應該感謝誰，你會怎麽說？”
葉開收起了玩世不恭的頹廢笑容：“爸爸媽媽。”
“為什麽？”
“給了我身材臉蛋，還有……”
“還有你的背景，誰不知道你是葉局的公子。”
“其實我很有壓力，所以才需要放縱。”
“那咱們就開始唄！”
一個老板口中的原裝貨主動掀起百褶裙，跨坐在葉開腿上，兩人激情擁吻起來。
吻著吻著，葉開就感覺不太對，女孩呼吸急促的就像蒸汽火車，呼哧呼哧的。
葉開一把推開她，隻見她抓著心口，臉上一片醬紫。
葉開還沒開口，包間門被暴力打開，闖進來三個男警察和一個女警花。
玻璃茶幾上擺著冰壺，液晶電視播放著歐洲四級片，一男二女在幹什麽，一目了然。
葉開怵任何人，就是不怵警察，他施施然起身，抹了把很個性的褐紅色頭發，聲帶不屑：“你們幹什麽？”
帶隊的男警察冷冷道：“警察臨檢，嚴查黃賭毒。跟我們走吧。”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有點麵熟，回去聽你自我介紹。”
“我是……”
葉開剛要表明身份，女警突然開口道：“不好，這個女的死了。”
葉開頓如五雷轟頂，他艱難地扭過頭，隻見女警一隻手還壓在那妹妹的頸動脈上，而姐姐已經扯開嗓子嚎啕大哭。
葉開眼眶一紅：“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叫救護車！”
女警上前就是一個耳光，葉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瞪著女警。
女警道：“你這個敗類，剛才不是很牛逼嗎？想要擺出身份，現在呢？聚眾吸毒致人死亡，傻了吧，急了吧，晚了！”
“叫救護車，說不定還有救，求求你。”人命關天，葉開嚇得不輕，自尊什麽的這會顧不上了。
“老老實實回局裏交代，這件事我們會處理！”
葉開嘴巴磕巴著，上下牙床不斷相擊：“我……我要給爸爸打個電話。”
帶隊的男警察冷冷道：“葉開，你真是對你爸爸關心不夠啊，出了事兒才想到他，告訴你吧，葉局正在接受組織審查，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你就不要給他添堵了。”
這個消息又是一道驚雷，葉開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六月二日，楊楓一整天呆在水岸華庭，幾道菜不是補腦就是補腎，而且都是大補，吃多了不免上火，於是就有了敗火的環節。
一整天渾渾噩噩中度過，書沒看過幾眼，倒是費了不少的精和力。
陳琳是個知道輕重識得大體的女人，想想這樣下去最終會害了楊楓，於是在吃完晚飯之後就狠心地把他趕走了。
坐在大切諾基裏，楊楓回味著剛剛過去的兩天假期，得出這樣的結論。
六月一日，一天一日。
六月二日，一日一天。
如此分秒必爭的時候，居然這樣浪費時間，楊楓又是內疚又是自責。
一向自認自製力還行，怎麽能這麽迷戀女人的肚皮。
溫柔鄉英雄塚！古人誠不我欺。
自己這麽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堅守的四有青年，絕不能貪圖片刻的歡愉，而毀了自己的一生。
痛定思痛，楊楓決定在剩下的幾天不見陳琳。而前一天，郝麗就說暫時不同他相會。如此一來，楊楓相信，自己應該能夠靜心複習了。
……
當晚，侯凱將一份資料交到賴浩仁手中。
資料相當詳細，附帶照片，賴浩仁一目了然。
楊楓兄弟有高小寶、朱榮榮，一個開偵探社，一個經營網吧。
楊楓女人有秦雪、洪天嬌、王冰倩、郝麗、陳琳，分別涵蓋老師、學生、女老板三個職業。
看到這些女性的照片，賴浩仁不由的義憤填膺，當著侯凱的麵大罵：“他娘的，大白菜都被豬拱了。”
侯凱嗬嗬笑道：“大哥，咱們這些年也拱了不少。”
“你……”賴浩仁指著侯凱：“你是豬腦子啊，居然說我是豬。”
“有大白菜拱，我就願意做豬。再說了，說是豬就是豬啦。”
“嘿，你這就叫大智若愚吧。”
“大哥謬讚。”
賴浩仁點點頭：“猴子，你有什麽計劃？”
“大哥是光收拾楊楓，還是要教訓所有人。”
“所有人，尤其是楊楓。”
“這就要好好合計合計了，得動用不少人手，還得保密。”
“沒錯，至少分兵六路，要用信得過的兄弟。”
“大哥準備怎麽整？”
“男的弄個生活不能自理，女的嘛，這麽水靈的大白菜，讓兄弟們也拱拱，至於楊楓，我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什麽大禮？”
賴浩仁指著王冰倩的照片：“用這個女孩做誘餌，把楊楓引到工地，然後澆水泥種荷花，那王八蛋不是淹不死嗎？我倒要看看這次死不死的了。”
侯凱搖頭笑了笑：“大哥，人怎麽可能淹不死呢，又不是魚，楊楓上次在水下堅持十五分鍾，的確很了不起，不過，我有在網上查過，國外有這種天賦異稟的人，吉尼斯世界紀錄是十八分鍾。”
“靠，十八分鍾，還是人嗎？”
侯凱道：“十五分鍾就相當變態了。”
“變態，我讓他死球。”賴浩仁滿臉猙獰的快意，仿佛楊楓已經被他種了荷花。
“大哥？”
“哦，猴子，你覺得我計劃怎麽樣？”
侯凱貌似猛張飛一般的傻大個，其實是粗中有細的主兒，他點點頭：“沒有大問題，但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把他治得死死的，還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沒錯。”
“那就需要細細謀劃，從長計議，推敲每一個環節，每一個人。”
“猴子，這件事哥哥交給你，咱為了出氣，不怕花錢。”
侯凱點點頭：“大哥，我是這麽想的，除了楊楓這一路咱們親自出馬，其它幾路，最好掏錢找麵生的外地人。”
“猴子，你真是多慮了，不過也好，咱們集中力量拾掇楊楓，他奶奶的，還老少損失幾百萬，得買他多少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