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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白朗傻眼了

  想到這裏,楊楓心念一動,頓時汗出如漿,能夠明顯感覺到身體發涼,他捂著胸口,滿臉痛苦,斷斷續續叫道:“教……教官,我……我喘不過氣來了。”


  這是必須要經過的程序,如果沒有通知白朗,而直接“猝死”,效果就差太多了。


  汪大同一驚:“老四,你不是中暑了吧!”


  “不準動!”白朗果然上當了,他阻止汪大同查看楊楓的情況,隻是衝著楊楓冷笑,心說小子,中暑也得給我撐著,昨晚不是挺能耐。


  又過了一分鍾,楊楓的身子開始發顫,他上下牙床相互叩擊:“教官,我……我真的好難受,請你讓我去……去醫院。”


  “我看你就是想偷懶!”看到楊楓痛苦,他很得意,他再次斷然拒絕了楊楓的請求。


  “教官,楊楓同學可能真是身體不適,你這麽做,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誰負責?”汪大同仗義執言道。


  楊楓在心底給老汪點了個讚,多出來的兩年飯,真是沒吃到狗肚子去。


  白朗胸口拍的棒棒響:“能出什麽事,啊?要真有什麽事,當然是我負責!堂堂北清大學的學生,就這身體素質,成績再好,又能給國家做出什麽貢……”


  白朗最後一個“獻”字尚未出口,就聽到“哼哧”一聲,猛然回頭,楊楓居然倒在了地上。


  “老四!”汪大同、金字善、樸鍾聲同一時間撲過去。


  “怎麽這麽涼?”汪大同說。


  “根本就是冰塊。”樸鍾聲說。


  副排長陳富貴兩根指頭在楊楓頸動脈停留十秒,緩緩起身,看著白朗,舔了舔嘴唇,神情木然:“排……排長,沒脈了。”


  “什麽!”白朗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排長,怎麽辦?”陳富貴差點哭出聲來。


  白朗能怎麽辦,他此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籌莫展。


  “楊楓,老四!”汪大同拚命搖晃楊楓的身體,眼眶通紅,短暫的相處,這位同學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見他暴斃,汪大同有種莫名心痛的感覺。


  “你不能死!兄弟,你不能死!”汪大同腦筋快速轉動,“對了,心肺複蘇,老二,你力氣大,你來。”


  “不要圍在這裏,我兄弟需要空氣!”樸鍾聲大吼一聲,趕走看熱鬧的同學,他當仁不讓,將楊楓身體放平,脖子下麵墊了一隻鞋子,繼而雙手交疊,在楊楓左側胸骨下方重重壓下。


  楊楓本來覺得樸鍾聲挺專業,可是,腦袋下的鞋子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的,真不是一般的臭,於是,對他的專業水平就不予置評了。


  金字善緊緊抓住楊楓的手,是那麽異樣的用力,他哽咽道:“兄弟,你不是說過,要跟我一起研究我寫的東西,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患難見真情,三位舍友對自己的關心是發自肺腑的,楊楓不禁有些感動。


  “老汪,不行啊!怎麽辦?”樸鍾聲著急的說道。


  “怎麽辦,怎麽辦?要冷靜,要冷靜。”汪大同一個勁兒自言自語,突然喊道:“人工呼吸,對,人工呼吸,老二,給老四做人工呼吸。”


  聽到汪大同的餿主意,楊楓差點蹦起來,不行,堅持,堅持到最後一秒鍾,實在不行,就當是被狗啃了。


  “我?老汪,你讓我……”


  “滾開!”汪大同一把推開樸鍾聲,罵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婆婆媽媽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還是一個寢室的兄弟。我來!”


  楊楓感動歸感動,但是他緊咬牙關,說什麽,哪怕戲不演了,也絕對不能讓汪大同把舌頭伸進來。


  感覺一個黑影壓下來,麵前的溫度明顯升高,還有男人灼熱的鼻息……


  為山九仞啊!楊楓心頭長歎。他隨時就準備醒過來,這會兒,連嘴唇也沒打算讓汪大同碰。


  “幹什麽呢!你們都在幹嘛!”


  突然,響起一個炸雷般的聲音,汪大同停下了進一步的動作。


  白朗道:“鞏團長,一個同學好像中暑了。”


  “中暑了?那為什麽不送醫院?你們難道不知道,中暑也很危險?”


  “不是我們不送,是有人不讓送。”汪大同紅著眼睛說道。


  “汪大同,你不要胡說。”白朗激動地反駁。


  “我胡說?我有沒有胡說,所以有良心的同學都可以作證!”汪大同搖搖頭:“我的兄弟感到自己身體不舒服,三番五次要求去醫院,可是白教官死活不允許,現在……現在……”


  “白朗……你……”鞏團長氣得語無倫次:“你們,你們趕緊把人送去校醫院。”


  汪大同一下跌坐在地,他紅著眼睛搖頭:“我兄弟現在沒有呼吸,沒有脈搏,送去還有救嗎?”


  “什麽?”鞏團長頓時頭皮直炸,軍訓死了人,他的職業生涯完了,說不定還要承擔刑事責任。


  樸鍾聲冷冷瞪視著白朗:“白教官,剛才是誰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說,出了問題由他負責?”


  “現在除了人命,你怎麽負責?”金字善補刀。


  “我……”白朗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在急速分泌,他緊張了。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來,讓我背上,立刻送去醫院。”鞏團長安排道。


  “我來。”樸鍾聲說,“老大,老三,搭把手。”


  楊楓趴伏在樸鍾聲的背上,首先是慢慢的感動,以至於眼眶都有些濕潤了,其次是內疚,他雖然是在陰白朗,卻讓兄弟們擔心一場,不過,也再次證明了這幾個兄弟值得深交。


  另外,楊楓感覺樸鍾聲生得虎背熊腰,很有力量,而且不想是健身房練出來的那種,應該受到過專業的訓練。


  樸鍾聲背著七十五公斤的自己,居然健步如飛,楊楓也對這家夥多了一份欣賞。


  汪大同、金字善一路在前麵開道,不時發出“讓讓,麻煩讓讓”的聲音,然後,整個操場的同學都被驚動了。


  校園太大,操場距離校醫院足有兩公裏,好在鞏團長聯係了一輛警務室的巡邏車,居然還是電動的,不過怎麽著也比人跑得快。


  巡邏車上,鞏團長立刻聯係了醫院,醫院立刻啟動了應急程序,病患一到,馬上進行手術。


  緊接著,鞏團長打了第二個電話,撥通後,他聲音沉重道:“阮校長,我犯了一個錯誤,我不該讓白朗進入軍訓教官的隊伍,他……”


  “他怎麽了?”


  “他不顧學生的身體狀況,現在有一名學生情況危急,您如果有空,就在醫院看看吧。”


  “哪名學生?有多危急。”


  “停止呼吸了,他叫楊楓。”


  “什麽!我馬上就到。”


  楊楓能夠聽到阮校長的話,他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阮校長知道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分數?


  這時,鞏團長撥出第三個電話:“廖副校長,我是鞏更民。”


  “鞏團長,你好啊,有什麽事?”


  “您因塞給我的白朗,他太糊塗了,太恣意妄為了,現在,咱們都攤上大事了。”


  “鞏團長,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到底遇到什麽樣的大事了啊!”


  “我怎麽能不激動,他白朗今天帶的男生三排,結果其中一名同學聲稱身體不適,請假就醫,白朗死活不準,現在,這麽同學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什麽!這個兔崽子,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廖副校長慌聲道:“那現在這麽同學在哪裏?”


  “正在送往校醫院的路上!”


  “鞏團長,如果搶救不過來,必須讓醫院做個詳細的診斷,這名同學一定患有什麽隱藏的疾病。”


  鞏更民冷笑道:“廖副校長,現在就想著擺脫責任了?”


  廖副校長拔高聲音道:“鞏團長,你怎麽會這樣想呢?我是實事求,你說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就這麽隨隨便便沒了,正常嗎?他肯定是不正常的,極有可能是心髒出了問題。”


  “有沒有問題,醫生說了算。”鞏更民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巡邏電瓶車直接開到醫院大廳門口,楊楓被抬上擔架車,醫生、護士、汪大同三人推著擔架車一路飛奔,手術們關上的一刹那,楊楓隱約聽到秦雪的呼喊,撕心裂肺的。


  於是,楊楓就開始反省,不過是整一整白朗,讓這麽多關心自己的人擔驚受怕,是否值得?


  不管值不值得,他現在都是騎虎難下,他躺在手術台上,渾身上下接著管子、導線,生命體征都反映在儀器儀表上。


  楊楓打算好了,一旦大夫要在他身上下刀,他就像詐屍那樣,突然醒過來。


  主刀大夫迅速翻看了他瞳孔,回頭看了眼密密麻麻的儀表、顯示屏,對護士道:“注射腎上腺素,準備電擊。”


  護士拿著針管紮向楊楓,手術室裏突然想起“滴”的一聲,主刀大夫立刻喊道:“慢著。”


  主治大夫用戴著橡膠手套的右手托了托近視眼鏡,瞪著心電圖記錄儀的眼睛越睜越大,其他參與手術的人員也發現這一點,心電圖並非一條直線。


  然而,上一個波動過去都快一分鍾了,所有人麵麵相覷,難道是儀器有故障。


  就在這時,“滴”的一聲,又出現了一個峰值,兩個波峰間隔六十秒,不多不少。


  兩個醫生四名護士目瞪口呆,靜靜等待著下一個波動,或者說是楊楓的下一次心跳。


  與此同時,外麵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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