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玉忙在繆青青背後加了一個軟墊,將剛剛熬好的安胎藥端上來,伺候著繆青青喝下。看著繆青青臉色發白,晚玉心疼不已。 “夫人,這二夫人是越來越囂張了,明知道夫人身子弱還處處讓您不開心。夫人為何不告訴大爺,讓大爺好好敲打敲打二房?畢竟大爺才是墨家的家主,這分家的大事,何時輪到二夫人說三道四了指手畫腳了?” “這件事哪裏是譚氏在背後指手畫腳,分明是二爺早有了這個心思,又沒膽直接找夫君說,這才遣了譚氏了來我這裏鬧。也不知三房究竟是怎麽想的,三爺夫婦也算是精明的,怎麽最近總和二房參和在一起。但不管譚氏怎麽鬧,這個家是萬萬不能分的。” 繆青青歎了口氣,墨子謹身在官場,總要有墨家作為後盾。將來墨子謹若能飛黃騰達,對墨家的人脈生意也有大大的好處。總之,墨家三兄弟報成一團,便能讓墨家迅速回到巔峰時輝煌的模樣,可偏偏二房看不明白這一點,三房又一向仰二房的鼻息,說大房家主的位置空有其表,一點都不為過。 繆青青心煩意亂地將賬冊推至一邊:“罷了,譚氏這麽一鬧,我也乏了。今日不看了,晚玉,收拾一下,咱們去看看大爺,順便路過學堂,接軒兒下課。” 晚玉不讚同地皺眉:“眼下大爺應該在粥棚裏施粥,那裏人多亂糟糟的,萬一碰到了夫人怎麽辦?” “無妨,咱們坐車去,遠遠看看大爺也好。” 晚玉“噗嗤”笑道:“原來夫人是想大爺了。大爺和夫人鶼鰈情深,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呢。” 繆青青臉上一紅,嬌嗔地瞪了晚玉一眼:“死丫頭,你這張嘴真是欠揍了,看來我得找媒婆來給你說親,趕緊把你嫁出去,省的我沒被譚氏氣死,就先被你煩死。” “夫人饒命,晚玉這輩子都不嫁,要一直伺候著夫人。”晚玉嘻嘻笑著,拿過繆青青的披風給她披上,剛要出去喊人套車,繆青青肚子猛地一痛,疼得她不由彎身捂著肚子痛呼,額角都疼出了細密的汗珠。 “夫人!”晚玉瞧見繆青青水清色的裙角迅速被水漬和血跡染紅,白著臉驚呼:“夫人,您不是要生了吧?可離到日子還有大半個月呢!” 繆青青吃力地點點頭:“許是方才和譚氏鬥嘴生氣,動了胎氣了。” 繆青青氣息不穩,隻覺小腹處疼痛綿綿密密襲來,疼的她幾乎站不住腳。 “晚玉……快,差人去找大爺,趕緊把穩婆請來,我怕是真的要生了。” “都是二夫人不不好,婢子一定要在大爺麵前狠狠告她一狀!”晚玉急得直跺腳,動作卻是幹淨利落,一邊扶著繆青青往早就準備好的產房去,一邊提著嗓子喊人去找大爺和穩婆。 一時間,墨家大房雞飛狗跳,墨家長房的大小姐尚未出生就鬧出了這麽大動靜,許是命中注定當不了普通人。 彼時,京城牆隅之下,剛辦完差事尚未來得及換下官服的墨子謹正在粥棚拎著大勺施粥,他的恩師魏長明一身便衣坐在粥棚後臨時搭建的茅草亭子裏悠閑地喝茶,看著粥棚外麵擠滿了衣衫襤褸的難民,忍不住歎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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