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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人不露相

  朗允浪目光一凝,瞬間變得無比冰冷起來。看著譚嫻倔強的側臉,他突然冷冷地笑了:“跟我比狠耍橫?很好,看來之前我說得太多,做得太少,所以你以為我隻是在嚇唬你而已,是不是?那麽,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光說不練!”


  說著朗允浪便站了起來,然後出門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點兒什麽東西之後,又接著回到了譚嫻的麵前,將手中的東西舉到她的麵前,冷冷地說道:“再問你一次:到底吃不吃?”


  譚嫻愣住了。朗允浪的一隻手裏拿著一副鋥亮的手銬,正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顯然是用來鎖住譚嫻,以防她逃脫或者掙紮的。而他的另一隻手裏,果然拿著一個很大的、沒有針頭的針筒,當然就是拿來給譚嫻灌食用的。


  他……他真的準備了這些東西?那就是說,如果自己不照他說的那樣把這些東西全都吃完的話,他真的會動手把自己銬起來,然後用這個恐怖的針筒給自己灌食?朗允浪,你……你真的如此狠心?你真的下得去手?


  我不信。我們那麽久的情分了,你對我縱然有恨,總不至於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吧?好,那麽我就來跟你賭一賭,看看你對我究竟是不是真的一點在乎的感覺都沒有了!


  緊盯著朗允浪的眼睛,譚嫻盡力克製著自己心裏的絕望和失落,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別逼我,我有我的原則!說了不吃就是不吃,你想灌我吃,就隨你高興好了。”反正在你心裏,我不過就是莫非煙的替身,隨你想怎麽折磨就怎麽折磨,也不差這點事兒。


  “我現在跟你說的是吃飯的問題,跟替身與否無關。”提及莫非煙,朗允浪的眼神驟然變了變,好像突然被人戳到了痛處一樣,不過好在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隻是眼裏的溫度又下降了不少,看得人渾身發冷,“還有,你不要總是以為我對煙兒的好無緣無故,而對你就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套用一句俗話: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隻要仔細想一想,你跟煙兒分別是怎麽對待我的,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麽這樣分別對待你們!”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現在你之所以這麽百般折磨我,是我自找的是不是?莫非煙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所以你就對她念念不忘,至死不渝。而我不能以莫非煙的身份來愛你,所以不管我怎麽做,你都覺得我沒有資格對你好,所以你就如此不拿我當一回事,是不是?


  看來在你心裏,我即使是做莫非煙的替身,也嫌辱沒了她,所以你才會如此不擇手段地羞辱我,隻為讓我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永遠都比不上莫非煙,永遠都沒有資格以“譚嫻”的身份來愛你,是不是?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麽可期待的?

  慢慢點了點頭,譚嫻冷冷地笑了笑,卻絲毫動筷子的打算都沒有:“我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你的心裏話。好,那我無話可說,你想怎樣,都隨你。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一句話:情到深處無怨尤!雖然我也知道,愛不僅要付出,而且要回饋,一份不要回饋的愛注定不會走得長久,但是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不應該計較付出與回饋是不是等同!至少在以前遇到的男人都是如此。”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下得去手。如果你真的會動手給我灌食,那……我隻能說,你的心夠狠,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事實證明,朗允浪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聽到譚嫻的話,他不由一咬牙,心中更加覺得怒意橫生起來。你說什麽?你以前遇到的男人都是不計較付出與回饋是不是等同的,他們都是無條件地愛著你的,是不是?

  那麽你說的男人是誰?詹少柏嗎?林羅天嗎?還是背後還有許多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男人?他們都偉大到“情到深處無怨尤”,隻有我斤斤計較,小肚雞腸,是不是?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


  目光中寒意更盛,朗允浪居然毫不猶豫地邁步走到了譚嫻的麵前,然後先是將針筒放在了桌子上,接著一把抓住譚嫻的手腕,哢嚓一聲就把手銬銬在了上麵。譚嫻吃了一驚,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明顯的不敢置信:“你……你真的……”


  她的確沒有想到,朗允浪居然真的會拿手銬鎖住了她,所以她基本就沒打算反抗。難道他對自己真的絲毫在意之心都沒有了嗎?


  當然,譚嫻不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已經犯了朗允浪的忌諱,所以把他原本咬牙克製住的在意之心更容易地壓製了下去,因而更容易麵無表情地將譚嫻的另一隻手也銬了起來,將她整個人銬在了椅子上。所以此刻如果譚嫻想要逃離,除非帶著椅子一起。


  把譚嫻鎖好,朗允浪一語不發地拿起針筒,先是在湯盤裏吸了滿滿一針筒排骨湯,然後舉到了譚嫻的麵前,冷冷地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乖乖地自己把這些東西吃完,還是要我用這個針筒喂你?”


  看著舉到自己麵前的針筒,尤其是看到朗允浪冰冷的眼睛,譚嫻隻覺得心中痛苦難耐,似乎仍然想賭一賭朗允浪的心到底有多狠,她被銬在身後的雙手雖然已經緊握成拳,而且這一次她的手腕上就戴著那個裝有隱形鋼絲的圓環,她卻依然絲毫反抗的打算都沒有,輕輕一扭頭說道:“我不吃,你想灌就灌。不過朗總我想提醒你一句: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否則你若是逼得我狠了,別怪我不告而別!”


  “不告而別?你想走?”很顯然的,這句話比“莫非煙”、“替身”之類的話題更能算是朗允浪的忌諱,也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若不是因為譚嫻的不告而別,他心裏的邪性怎麽會被激發,把譚嫻找回來之後,他又怎麽會那麽百般折磨於她呢?所以也怪譚嫻情急心痛之下口不擇言,居然說出了這樣一句不亞於“導火線”一樣的話。


  所以聽到這句話,朗允浪的手瞬間握緊了,他慢慢逼到了譚嫻的麵前,咬牙冷冷地說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很樂意。”譚嫻也是被逼急了,所以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處在危險的邊緣,反而直視著朗允浪的眼睛,同樣語調冰冷地說著,“我剛才說,讓你懂得適可而止,不要把我往絕路上逼!我現在留下來是心甘情願,因為我畢竟欠了你莫非煙一條人命!可是如果你逼急了我,我就隻有離開,而且這一次我有把握讓你一輩子,不,三生三世都找不到我,這一點,你最好選擇相信!”


  譚嫻的話聽在耳中,朗允浪居然被心中的邪性刺激得一陣暈眩,險些當場昏過去!她……她說要離開,而且還讓自己三生三世都找不到她?居然狠心到了這樣的地步?譚嫻,看來我給你的教訓還遠遠不夠,讓你吃的苦頭還差了太多,讓你記不住往日的教訓,居然到了這種時候,還打消不了你離開的念頭!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再做得更徹底一些,做得再狠一些,以便讓你在痛極之下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再也不敢提及離開的話題!

  我說了,隻要能留下你,我不惜采用任何手段,哪怕你會因此而恨我,甚至恨不得我死,我都認了!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裏,也不想在看不到你的地方苟且偷生!


  “唔……”一個冰涼的物體突然貼上了柔軟溫熱的口腔內部,那種怪異的觸感令人惡心極了,因此譚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模糊的輕吟,接著用力掙紮了起來。


  可是因為手銬限製了她的行動,也限製了她雙手的自由,所以盡管她掙紮得很厲害,卻依然阻止不了朗允浪的動作。何況此時的她身體還有些虛弱,朗允浪捏著她下巴的手又非常用力,而因為滿含恨意,他的動作更是又快又猛,所以譚嫻剛剛掙紮了幾下,便感到一股散發著骨湯氣味的液體猛的衝進了自己的咽喉處,然後順著食管一路而下,仿佛泄洪一般衝入了她的胃裏!


  灌下這一針管排骨湯之後,朗允浪便鬆開了手,冷冷地看著滿臉痛苦的譚嫻說道:“怎麽樣?這樣吃是不是比較快?要不要再來一下?或者你還願意吃點別的?”


  “你……咳咳咳……嘔……哇……咳咳咳……”


  因為排骨湯剛才衝入胃裏的勢頭有些過猛,所以把譚嫻嗆得不輕,朗允浪的手剛一鬆開,她還沒來得及說幾個字,便被嗆得連連咳嗽起來。咳了幾聲之後吧,她又想起剛才那些骨湯真的是被朗允浪拿針筒灌到自己嘴裏的,所以一陣強烈的惡心感頓時湧了上來,讓她忍不住猛一低頭,衝著地麵劇烈地嘔吐起來。


  剛剛吃過午飯,而且飯菜都熱乎乎的,本來譚嫻還覺得挺舒服,結果這下倒好,不但把剛才朗允浪強行給她灌下去的一口湯吐了出來,就連之前吃下去的所有東西都未能幸免,吐了個稀裏嘩啦。而且把胃裏吐空了之後,那股惡心的勢頭還是控製不住,讓她難受得幾乎連苦膽都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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