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高危工作
顧寒笙走後,孟婆子也是老老實實做人了一回。
念著顧寒笙的威嚇,也甚是難得的,孟婆子竟然沒有差遣周枳去洗碗,隻是這洗碗的活兒卻落到了周杏的頭上。
周枳自然是不忍心周杏一個人洗碗的,想幫忙,隻是被孟婆子又逮著了。索性,孟婆子就將洗碗的活計交給了周橙。
做周枳的“替死鬼”,對此,周橙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周枳去給孟婆子換藥的時候,周友巧正覆在孟婆子耳邊低聲說些什麽。瞧見周枳,周友巧便立馬收了聲,一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瞧著周枳不肯放開。
這模樣,周枳也是看在眼裏,鐵定是議論與她相關的,指不定周友巧剛剛又在與孟婆子討論著什麽餿主意整她呢!
羅氏借著顧寒笙是將周友巧與孟婆子的焰氣暫時壓製住了,隻是這兩人又豈是會善罷甘休的?周枳心裏叫苦不迭,這倒是害慘了她啊!
對於那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周枳看在眼裏,卻也沒有說出來,由著她們再這般造上一造。
第二天。
周枳剛到鎮上,就聽到了“喜訊”。張大海將斷掉的那兩截手指,塞前袋子裏送到了縣令手裏。被他嚇得,縣令愣是給嚇尿了。
現在縣令惶惶然躺在床上,還是有氣無力、心神不安。一整宿都沒能合上眼睛,也是拜張大海所賜。
大家聽到這事也是覺得奇怪,前幾天縣令還放了張大海,怎麽現在又冒出這樣的事兒?窩裏橫不成?
隻有周枳曉得,這呀,全是顧寒笙的功勞。
周枳聽到這個的時候,也是長舒了一口氣,看樣子,張大海暫時是真的不會注意到她了。現在,張大海的經曆大部分都集中在了縣令的身上,竟是從昨兒個就開始鬥起來了。
不過這張大海直接明著惹了縣令,也是蠢極了,日後這縣令可不簡單放過他!
剛到藥鋪門口,就見陳老帶著一醫藥箱往外走。
也是稀奇,周枳今兒個早上也沒被耽擱,來的跟平日裏一樣還算挺早的。以往這個時候,陳老還不會在藥鋪呢,今兒個卻是早早地就出現在了這兒。
不過,周枳的驚奇也沒有表露過多。
見他要出門,周枳微微側身讓出了些許的空檔讓他經過。
陳老今兒個早到,也是因為縣令的事兒。受到驚嚇,縣令都小便失禁了,這也不得不請大夫。陳老是鎮上較有威望的,不僅是從年紀瞧,還是從他行醫念書看都不短了。
一大早,縣令府上的管家就去陳老家裏招呼過了,請他千萬記得前去替縣令診治一趟。
被請到縣令府上,全鎮上獨獨他一個,陳老心裏頭也是覺得驕傲的不行。瞧見周枳進來,陳老也是挺直了腰杆,目不斜視直接忽略了她。
一個年紀這麽大的老頭子,現在竟然與十歲的小毛丫頭置氣計較,說出去,還真的是有幾分搞笑。
周枳也是樂得其見,現在藥鋪中就她一人,少了陳老的嘮叨與注視,也是輕鬆了不少。
陳老走了,除了周枳頓覺輕鬆之外,藥鋪裏還有不少人也是覺得快活自在了不少。
待他一走,就有夥計還是議論了。
“瞅瞅,快瞅瞅,可是把陳老給得意壞了!”
“給縣令治病,有什麽可得意的!”
“是啊,這個縣令摳搜的要命,治好了還好說,也就不給診金罷了!若是沒治好哼哼,可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周枳:“……”
聽到這,周枳心裏也是有些咋舌。沒有想到,縣令竟是這樣的人!隻進不出,坐在縣令的位置上,倒是貪得無厭的不行!
看來,給縣令治病還是高危工作了!
聽著夥計喃喃著那些傳聞,周枳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真真是世態炎涼啊!
轉身剛坐下,周枳就看到門口進了兩個人。
為首的一身白色的長衫,身姿挺拔偉岸,與顧寒笙竟是差不多高。頭戴帷帽,垂下的麵紗遮住了麵容。從頭到腳,都捂得嚴嚴實實的,愣是沒有一處肌膚暴露在陽光之下。
不過饒是如此,周枳還是察覺到了此人與這個鎮上格格不入的味道。想必也是身份華貴之人,要不怎麽會有這般超凡的氣質!
而在男子身後還跟了一個,從頭到腳亦是裹得嚴嚴實實的,隻不過他不是白色,而是黑色。
周枳也很快就想到了,這個一身黑的應該就是國字臉。
至於前他一步進門的,應該就是先前中毒的那人了!看他現在這樣子,腳下步履穩健,應該是病好了!
注意到周枳的眼神,夏長棟沒有跟著立即進入內室,而是走到周枳的麵前。
周枳本來就矮,現在還坐著,更是比夏長棟矮了一截。
透過遮掩的黑色麵紗,夏長棟居高臨下的看著周枳,冷漠的開口警告道:“當心你的眼睛!不該看的別看!”
原本周枳還沒有別的什麽想法,畢竟他們之間的交集不多。國字臉說話冷漠無情,始終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周枳也一向不喜。之前替那白衫男子醫治時,與國字臉之間也甚是不怎麽愉快。
隻是前一段時間,國字臉也送上了不少的東西。畢竟拿人家手短,周枳也將之前的不愉快直接忘卻了,隻是今兒個,這國字臉竟然又上門來挑釁滋事……
周枳也沒給他好臉,坐在位置上,仰著頭說道:“若是不像人注意,你這般奇裝異服穿在身上作甚?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想要掩人耳目,還是想要眾目昭彰?”
被麵紗遮掩的臉已經是黑透了。
夏長棟冷著聲,繼續警告道:“小丫頭管好自己的事,言多必有失!”
周枳也不慌,淡淡的回應道:“我奶告訴我,像你這般欲蓋彌彰的,一般都是壞事做盡的!想要在外頭好好混著,我勸你還是好好改正改正你的言行,保不齊就給你多招惹些了來禍患!”
“欺負我一個十歲的丫頭,看樣子你還樂在其中!”說罷,周枳涼涼的看了一眼。
夏長棟:“……”
周枳的眼神他注意到了,帶著嘲諷,隻是又似是在同情可憐他的沒出息一般。
聽著周枳的話,夏長棟已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
按照她的邏輯,若是他繼續說,就是欺負她。若是不說,是不是就是連個十歲小丫頭都爭論不過?
栽了栽了!夏長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麽難纏的丫頭,真正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