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皇甫空冥的野蠻
“你!”皇甫空冥因為惱怒,一拳頭已經砸在了旁邊的位置,並且上前一步,已經縮短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他將南宮卿瑾此刻已經控製在了一個非常狹隘的位置,兩個人的呼吸可聞。
他看著南宮卿瑾那不停顫抖的好像羽毛一樣的睫毛,看著看著,看了很久很久,這才冷冷的自質問——“你這是撒謊,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本王對嗎?說剛剛的話,不過是想要讓本王送你離開這裏,對嗎?”
“是,我是撒謊,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您,說剛剛的話,其實是為了我可以安全的離開,現在我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已經得償所願,我是不是應該離開了,請問王爺是不是應該到了放過我的時候?”
她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推開皇甫空冥,皇甫空冥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讓人這這樣子不公平對待,看著南宮卿瑾踉蹌的準備離開,再也忍不住,已經從南宮卿瑾的身後追了過去,並且二話不說已經將南宮卿瑾給抱住了。
現在,他是絕對不會讓這個女子就此離開的,事情沒有弄清楚,話沒有說清楚,南宮卿瑾就沒有可能離開。
南宮卿瑾因為驚愕,手舞足蹈起來,更兼開始大嚷大叫,皇甫空冥已經將南宮卿瑾就那樣蠻橫的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朝著前麵的屋子去了,在南宮卿瑾完全不明白狀況的時候,皇甫空冥已經將南宮卿瑾給丟在了雲榻上。
他一腳就已經將門關上了,珠聯璧合,屋子裏麵黑漆漆的,南宮卿瑾讓這一刻的恐懼給嚇到了,盡管自己手舞足蹈,但是完全就沒有作用。
“南宮卿瑾,本王喜歡你。”他說,一邊說,一邊已經準備……
“王爺,現在我是何人,是你牆壁上的赫連皇後,還是南宮卿瑾,拜托你清醒點兒,你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是犯罪,是傷害。”南宮卿瑾一邊掙紮,一邊已經用力的準備推開皇甫空冥。
“本王想要的,到今日為止,尚且沒有一件事情是沒有收入囊中的,以前並不包括你,現在你南宮卿瑾也是本王想要的。”他說,一邊說,一邊已經很好的控製住了這不停掙紮的女子。
南宮卿瑾心灰意冷,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讓皇甫空冥錯認為是別人並且輕薄,早已經惱羞成怒,要是可以,現在的南宮卿瑾簡直想要死,想要閉上罪惡的眼睛,他在自己的身上已經為所欲為起來。
是那樣的駕輕就熟,已經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花柳叢中過的男子,任憑南宮卿瑾掙紮,皇甫空冥都不管不顧,其實,在很多時候,皇甫空冥是沒有辦法將先皇後與眼前的南宮卿瑾給分辨出來的。
南宮卿瑾終於伸手,將旁邊的一個瓷瓶握住了,然後用力的敲擊一下,瓶子已經應聲而碎,南宮卿瑾握著瓶子的頸了,瓶身已經碎裂,有犀利的瓷片,聽著耳邊皇甫空冥那吳牛喘月一樣的聲音。
終於,南宮卿瑾淡漠的一笑,已經將那犀利的瓷片刺在了自己的咽喉位置,“你……還不停下來嗎?”又道:“難道王爺連一具豔屍都不放過?”
一邊說,一邊瞪圓了眼睛,皇甫空冥停止了動作,手慢慢的收回來,激情的澎湃已經消失了,現在,如墜冰窟的好像是自己,那種沒有辦法形容的感覺,讓皇甫空冥倉皇,他看著南宮卿瑾手中的瓷片。
“放下來。”命令式的口吻,他知道,這是一個無比剛烈的女子,但是並沒有想到,這女子會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來得到自己想要的,這是捍衛自己的尊嚴,但是也是用死亡來要挾皇甫空冥。
皇甫空冥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終於颯然開口——“放下來武器。”
“王爺——”南宮卿瑾移動了一下,現在,酒精的作用好像已經徹徹底底的過去了,她是那樣的平靜,那樣的理智,那樣慢吞吞的望著眼前的人。
“您要是執迷不悟,我隻能殺了自己。”
“本王要你放下。”他不想要說第三遍,南宮卿瑾非但沒有將手中的瓷片給放下來,而且比皇甫空冥的態度還要激越,她的手暗暗的用力,那瓷片已經一點一點的沒入了潔白頸項,看到血漬已經源源不斷的從脖頸上落下來……
南宮卿瑾的心跟著也是難過起來,他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女人,遇強則強,遇剛則剛,雖然愛情到了最後,還是與兩人發生關係是密不可分,但是在南宮卿瑾這裏,一碼歸一碼。
即便是自己,也不能侵犯這個禁欲的女人,看到南宮卿瑾這樣子,皇甫空冥無言很久,終於皇甫空冥頹然的歎口氣,他從來就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女人,這是第一次,但是他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抱歉。”皇甫空冥看著南宮卿瑾,然後準備離開——“本王明日要你走就是,這一次,決不食言。”
“嗯。”南宮卿瑾看著皇甫空冥的身影逐漸的沒入了濃濃的月色中,這才淒然的一笑,已經有淚水順著眼眶一點一點的落下來,南宮卿瑾沒有擦拭奪眶而出的淚水,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一切都已經要消失了,既然是這樣,就讓今夜的淚水成為一種祭奠,一種吊唁,一種對已經夭折的愛情的紀念,南宮卿瑾慢慢的將手中的瓷片給丟開了,雖然自己是愛著皇甫空冥的。
但是,在南宮卿瑾的心目中,愛情是高貴的,是幹淨的,同樣也是純潔的。而不是淫亂的,肮髒的,齷齪的,在沒有媒妁之言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之下就苟合的。
畢竟,南宮卿瑾與柳媚兒不一樣,也永遠沒有可能一樣。看著那呆著血珠的瓷片,南宮卿瑾終於歎口氣,終於慢慢的將瓷片給丟開了。
“抱歉,王爺,我的愛畢竟與旁人不一樣,我明日是真的要離開了。”南宮卿瑾自言自語,那種要撤離的心已經堅定了下來,顯然已經真正的痛定思痛,她慢慢的掙紮了一下,已經坐直了身體。
將自己淩亂的衣衫整理好以後,朝著門口去了,皇甫空冥已經不知所蹤,有微風將一片一片落葉已經吹落下來,落葉淒迷的覆蓋在了南宮卿瑾即將離開的道路。
仙兒今天看家護院,其實因為米酒喝多了,早已經昏昏沉沉,仙兒在半夢半醒之間,芻風已經倒了,芻風倒是沒有想到南宮卿瑾與仙兒會不小心吃醉了的。
好在日日要過來拿的藥,已經在火爐上煎好了,仙兒迷迷糊糊的聽到丫頭說芻風來了,知道是過來拿藥的,一邊打嗬欠一邊說道:“不是每天都要過來,你們知道應該怎麽做的,我困了,讓我休息休息。”
一邊說,一邊擺手。
旁邊的丫頭看到這裏,歉意的望一眼旁邊等著的芻風。“將軍,實在是抱歉的很,今晚要麽暫時就不要拿藥了,等到姑娘醒過來,奴婢再……”
這個小丫頭還要說什麽,芻風已經一笑,指了指旁邊的窯爐,說道:“不用不用,本將軍自己拿走了就是。”一邊說,一邊握著煮沸的藥湯,倒在了旁邊的一個瓶子中。
“姑娘醒來以後,代我好生說一句謝謝。”芻風一邊說,一邊已經去了,這個小丫頭點點頭。
南宮卿瑾回來的時候,眾人幾乎都已經休息了,也有幾個人在外麵找南宮卿瑾,盡管已經找了很多所在,但是南宮卿瑾好像已經消失了一眼。
到了後半夜,夜深人靜,南宮卿瑾衣衫淩亂的回來,雖然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一個一個都關切的走了過來。
南宮卿瑾掃視一下圍繞在自己身旁的丫頭,丫頭們一個一個忙東忙西,掌燈的掌燈,攙扶南宮卿瑾的攙扶南宮卿瑾,這些丫頭都聰明過人,明明知道現在的氣氛不對,明明知道現在的情況有點兒迷茫。
不過並沒有一個丫頭說什麽,而是熱心的上前一步,握住了南宮卿瑾的手,南宮卿瑾的的確確是累了,醉酒以後,人本來就是疲倦的很,況且現在的狀況。
南宮卿瑾回來以後,因為困倦早已經倒頭就睡,這一覺倒也是睡得很好,醒來以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對於昨晚自己喝醉酒以後發生的事情倒是忘記了一個大半,看著自己脖頸上紅色的傷口,就連南宮卿瑾自己都不清楚。
現在,她一麵默然的將衣袖中的金創藥拿出來,一麵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傷口給自己外敷,旁邊的仙兒從來就沒有喝醉過,今早就起來的更晚了。
在南宮卿瑾已經將金創藥全部都塗抹完畢以後,仙兒這才揉一揉朦朧的惺忪睡眼,起來了,看到小姐在對鏡理花黃,這才打一個嗬欠,意猶未盡的走到了南宮卿瑾的身旁。
盡管皇甫空冥已經給過過自己很多華而不實的美麗金簪,不過南宮卿瑾完全沒有用的意思,現在,他是那樣的平靜,平靜的將最為簡樸的那一枚插在了雲鬢上,這才看著慢吞吞走過來的仙兒。
一切基本上都忘記了,唯獨沒有忘記的就是,昨晚皇甫空冥已經答應了自己,讓自己今天離開,既然今天已經準備離開了,南宮卿瑾自然不會市儈的拿走皇甫空冥曾經準備給自己的一切。
“仙兒,你醒了。”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回眸,看著仙兒,仙兒是剛剛醒過來,但是並沒有元氣十足,而是看上去完全就沒有休息好的樣子,那雙眼睛下,還是黑漆漆的眼袋。
這倒是讓南宮卿瑾百思不解的,“昨晚的米酒莫非有問題不成?”他訥訥的問一聲,已經低眸開始思忖起來。
即使一個人第一次醉酒,也不至於會如此這般,現在,她們兩個人都好了,都開始思忖起來,昨晚的米酒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呢,南宮卿瑾握著簪子的手,下意識的暗暗用力。
一種冰冷的感覺已經侵襲到了手指,她指了指旁邊的位置,仙兒立即走了過來,怏怏不樂的樣子,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