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子桑賀的愛
當晚,子桑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麵。這屋子不在帝京,為了安全,這屋子也是不將“王府”的牌子給掛起來,而是將“王”變成了“白”在這裏不過是一個情報收集的地方。
子桑賀對於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還是覺得很滿意的,現在,他在一個幹淨的小屋子中,剛剛回到了鬥室中,子桑賀已經慢吞吞的將旁邊的香爐握住了,將香點燃起來,看著牆壁上,一個女子的畫像。
這是當年宮廷畫師專門給皇後娘娘的畫的丹青,這是當年的先皇後赫連氏,此刻,嫋嫋的香已經升騰起來,屋子裏麵一片雲遮霧繞,一片淡淡的乳白色的霧氣,一邊朦朦朧朧的上升,一邊消散在了空中。
“阿淺,本王甚是想你,你知道嗎?”他一邊說,一邊低眸,沉重的歎息起來,手慢慢的握住了椅背,手在顫抖,整個人跟著也是顫抖起來,對著這樣一張畫像,他時常互訴衷腸。
畫像是永遠不可能聽到自己說什麽的,但是子桑賀還是想要說,對曾經的赫連皇後,不僅僅子桑賀有非分之想,連安靜的溫良其實也是那樣的傾慕,當初的皇後娘娘是什麽人呢?是一個神秘的奇女子。
她的各種手腕不亞於一個男人,這樣的一個女子,穿梭在權貴中,沒有一個人不喜歡,那是一種萬綠叢中一點紅的存在,那種存在,讓人是沒有辦法形容的。
子桑賀的眼睛看著前麵的位置,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這才輕輕的歎口氣——“你究竟是死了沒有,為何今日本王會看到與你一樣的一個女子,為何,為何啊?”他一邊說,一邊伸手,用力的已經錘擊起來椅背。
然後他慢吞吞的站起身來,將自己的紗衣給脫掉了,就那樣看著畫像上的女子,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那種美豔絕倫,已經讓一切的形容詞黯然失色。
當然,我們發明的形容詞是可以表述一個人的美,但是在真正看向這個女子的刹那,你會震顫,那種美,是一種沒有辦法形容的觸目驚心,那種美,美的好像珍珠一樣,熠熠生輝。
那種美,讓人一看已經過目不忘,不過是一張畫罷了,已經可以美麗的這麽觸目驚心,其實,在子桑賀的眼中,這一幅畫並不能表示她的美萬分之一呢,因為分別已經很久很久了,所以在子桑賀的眼中,這女子逐漸變得比之前還要天衣無縫。
還要好看。
畫麵上的女子身穿一件正宮紅色的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頭頂的靈蛇髻是那樣的嫵媚雍容,那張雅致的雪膚上畫著一個清淡的梅花妝,給人一種非常清麗的感覺,那清麗的臉蛋上有一種淡淡的清愁。
絲絲嫵媚的勾魂懾魄的眼睛簡直好像會說話一樣,就那樣與之前千百次的模樣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的人,那一種風姿卓越是果真沒有辦法形容的,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紅撲撲的,是那樣的美麗。
赫連氏的外罩是一件緋紅的長裙,袖口上繡著金色的牡丹,裙子的衣袂上是用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
“皇後,皇後……”他訥訥的念誦,好像念誦緊箍咒一樣,一邊說,一邊已經伸手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了,那雙茶眸中有了淡淡的情欲,麵對這樣一張美麗的天衣無縫的畫像,他現在已經忍受不住了。
“皇後……皇後……”他一邊說,一邊野獸一樣的在低號,聲音悲戚,斷斷續續,良久良久,這才滿足了似的,咽喉中有了……靡麗的……一聲叫嚷。
皇後娘娘還是老樣子,沒有看向她,過了很久,有人敲門,是一個丫頭,“世子,有人求見。”已經半夜三更了,還有什麽人求見自己呢,子桑賀慢吞吞的回眸,用力的瞪視門口。
冷冷的問道:“何人?”
“巡城的武侯,世子。”這麽一說,子桑賀立即點頭,“讓在西廂的花廳稍後,本王立即到。”看起來是真的有什麽刻不容緩的事情了,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來看自己的,已經是一更天了,不是嗎?
來人是巡城的武侯,這武侯是子桑賀安排在山上跟蹤並且監視那個山莊的,要是沒有什麽秘密,這個人是不會出現的,將軍是一個比較厲害的人,為了監視一個人,可以在冰天雪地中絲毫不動。
現在,他已經等了很久了終於看到了子桑賀,老遠的,子桑賀已經微微咳嗽一聲,在看清楚來人以後,這才加快了腳步,朝著花廳去了。
將軍的眼睛看著旁邊一個博古架上的一把好刀,這把刀價值不菲,上麵雕鐫有當時的鑄劍大師名字,沉甸甸的,看上去吹毛立斷,在等待覲見的時候,他是那樣的百無聊賴,一邊看著刀子,一邊浮想聯翩。
直到聽到那樣的腳步聲以後,這才慢吞吞的回眸,在月光下,在燭光中,看到走過來的人是子桑賀,立即行禮,“王爺,萬福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知道有話要說,他找一個位置,已經坐好了淡淡的拱拱手,“你也坐,將軍有什麽情報。”
“您讓末將辦的事情,末將已經辦好了,這個莊園果然是有問題的,從外麵看,簡直與平常的莊園一模一樣,但是這莊園裏麵有三個部分。”
他輕輕的點頭,將丫頭剛剛送過來的茶輕輕的撥弄了一下,“將軍不著急,先用茶。”將軍握著茶盞,一口就將一杯茶已經一飲而盡,可見,這人走路走的比較急,早已經如饑似渴。
看到將軍喝過了以後,子桑賀親自握住了茶壺,給將軍添滿了一杯,這才揮揮手,給旁邊的丫頭說道:“本王與武侯談天說地,周邊就不需要暗衛巡邏了,人多了嘴巴多,耳朵也多。”
“是,奴才知道該怎麽做。”丫頭一邊說,一邊已經去了,這時候,子桑賀的眼睛這才看向了將軍。“你說什麽,這莊園裏麵還另有乾坤。”
“何止,何止啊!”武侯的眼睛望著子桑賀,“這莊園中看起來是與一般的一模一樣,但是裏麵則是完全不同,這莊園一分為三,三個部分都是各有不同,第一個正門進去以後,和平常的莊園一樣……”
“哦,本王好像已經明白了不少,這莊園的第一個部分是為了掩人耳目的,中間想必也是魚龍混雜,這些人看起來與一般的平民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並不同。”
子桑賀一邊說,一邊將茶蓋握住了,輕輕的在浮起來的茶葉上刮了刮,這才揚眉看著旁邊的武侯。
“王爺自然是料事如神的,這些人可不是什麽善茬,說是出來種田的,這幾天已經與我們的軍隊有了初次的交鋒,軍隊中的一二百人每天就神秘的消失了,直到有一天,末將在一個懸崖狹隘發現了我們兵丁的屍體。”
“這……”
“王爺,都是他們下的手,為了以防萬一,居然毀屍滅跡。”武侯這麽說,子桑賀握著茶碗的手顫抖了一下,然後臧否一句,“他還是和之前一樣。”一邊說,一邊冷冷的抽口氣。
“第二呢,還有什麽呢?”
“第二,這才是莊園的核心位置!”武侯說到這裏,子桑賀的眼睛明顯變得比剛剛還要亮了,喝茶的動作也是變得緩慢起來,那沉著的語聲已經問道:“他在這裏?”
“末將已經讓人混到了第二個莊園中,他在不在,居然不是一般人可以見得到。”他說,武侯剛剛說完,子桑賀獰笑一聲——“與以前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的膽小如鼠,一模一樣的謹小慎微,之後呢?”
“之後,這人畢竟還是沒有見到他本尊,這不過區區一個莊園能有什麽厲害的,要是可以……”
“不急,不急,你總是這樣子,要是一個莊園也就罷了,但是他不同,他是那種早已經失敗過了一次的人,將你們搜查的範圍繼續擴大,方圓二十裏,看一看有什麽不同尋常的據點沒有,反正已經浪費了六年的時間,本王不希望到了最後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呢。”
“是,末將知道了。”武侯點了點頭,看到該說的話題好像已經都說了,武侯這才握住了清茶喝一口,旁邊的子桑賀跟著也是悠悠然的喝起來,剛剛喝過了以後,又道:“還有第三部分,你遲遲沒有開口。”
“這第三部分,是比較守衛薄弱的地方,末將讓一個人已經潛入了,這第三部分說來真正是奇怪了,那裏原本是一個小院子,叫做寒亭,一開始居住著一個叫做柳媚兒的丫頭,這丫頭原本是青樓中的一個姑娘。”
“全部都調查過了?“子桑賀一邊說,一邊看著武侯,武侯點了點頭——”這丫頭在三年前還是青樓眼兒媚中的一個頭牌花魁,後來聽說讓一個世家子弟給買走了,在後來聽說死在了這個寒亭中。”
“這女子的畫像你有?”他問一聲,聲音比剛剛還要來的冷。
“畫像已經有了,您看。”他說,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衣袖中將一張已經讓人畫好的畫像拿出來,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卷軸,子桑賀並沒有急著將這畫像的卷軸握住,而是問了一句——“那個南宮姑娘在回去以後,你們想必也是查看了。”
一邊說,一邊握住了畫像,因為自己對畫像有一個基本的猜想,也就不忙著打開,一邊輕輕的歎息,一邊伸手摩挲那畫像。
“那是自然已經經過調查研究的,這所謂的南宮姑娘消失在了那邊,而在南宮姑娘可能去的地方,我們已經真真切切的調查過了,至少發現,這南宮姑娘就落腳在這個庭院中。”
“好,本王基本上已經明白了,將軍辛苦。”一邊說,一邊擊掌,有幾個丫頭已經走了出來,看起來,他們距離這裏並不遠,其中一個丫頭已經上前一步,開始磕頭起來,“世子,您有什麽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