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遇見你
一個一個都笑著,然後好像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來不會想還有沒有明天。
其實也對,活在當下,原本就是最好亞也沒有的事情。
皇甫空冥到了前院,並沒有停止邦交而是開始召見自己需要麵對的人,將這些人重新收編起來,某人管某事,某事該落在誰的頭上,前院後院其實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改動並不大。
人們各司其職,看上去死氣沉沉的,任憑是誰都想不到,這裏的人是天潢貴胄,這裏的事情是讓人沒有辦法形容的,一切都完畢了,現在的皇甫空冥已經徹徹底底的安靜了下來。
現在,到了他自己出門去看看風頭的時候,其實按理說,現在還不是出門去的最好時間,但是皇甫空冥並不在乎這個,他想,自己就是不化妝,這些人也是絕對可能將自己給揪出來的。
皇甫空冥出門,一來是想要看看究竟目前的情況已經進行到什麽如火如荼了,二來,則是想要順便打聽一下,究竟自己應該做什麽,應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
皇甫空冥不是那種隻見樹木不見森林的人,他的目光長遠,看到的東西也是比較多,出門來以後,到了市鎮上,子桑賀的軍隊,已經一個一個非常狂野的在城鎮中開始搜查起來。
他從來就沒有想到,自己出逃以後,會給這些人帶來那樣多的威脅與危險,現在,皇甫空冥自己不在了,但是現在的皇甫空冥走失以後,這些人一個一個已經開始上街尋找起來。
有一群武侯騎著馬,從街麵上橫衝直撞,簡直看都不看人群,草菅人命可見一斑,他從來就沒有想到,子桑賀的武侯這樣不通情麵,現在,他看著這些武侯。
這些武侯全副武裝,就連馬兒都是帶鐵甲的,甲胄摩擦的聲音好像刀兵在摩擦一樣,騎著高頭大馬的武侯,手中還握著馬鞭,看到誰不順眼,一鞭子就席卷過去,將這個人給抽過來,其餘的武侯已經朝著那些花容失色的女子去了。
一時間,弄得天怒人怨,女子一個一個都哭泣起來,這些馬隊過來以後,將街上賣東西的攤子全部都碾壓了全部都踐踏了,鐵蹄之下,很多人倉皇逃竄,稍微有點兒姿色的一個一個都倒黴了。
趁亂,這些武侯已經騎在了……
老遠的,皇甫空冥就看到在遠處,有女子在掙紮,在喊叫,這些武侯呢,哈哈大笑,一邊活動自己靈活的腰肢,一邊看著花容失色的女子風擺楊柳,這些女子到頭來什麽都不敢做,並不敢聲張。
到了武侯去了以後,這裏一片狼藉,他看到這裏,多麽想要站出來啊,現在,那戰車已經從平緩的街道上去了,他終於再也忍不住,在馬車即將碾壓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的時候,他終於出手。
皇甫空冥膂力驚人,看到情況不妙,他一手抱住了已經嚇呆的孩子,一手已經用力的攥成了一個拳頭,拳頭虎虎生風,落在了馬兒的脖頸上,馬兒吃痛,一個踉蹌以後,已經倒在了地上嘶鳴起來。
而馬上的武侯跟著也是倒在了地上,剛起來以後,武侯就捂住了臉頰,然後惡狠狠的握住了馬鞭,已經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揮舞馬鞭,在武侯百不失一的馬鞭技巧中,他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次一定會十拿九穩,將眼前的皇甫空冥給勒死的。
但是並沒有,現在,兩個人怨懟的目光麵麵相覷,皇甫空冥伸手,將那孩子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然後半蹲在了這孩子的身旁,將孩子臉上的淚水給擦拭掉了。
“不怕。”他說,隻說了兩個字,輕輕的將這孩子給推開了,孩子一溜煙已經到了母親的身旁,這一家人立即跪在旁邊開始給皇甫空冥磕頭起來——“大人,大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銘感五內,小女子粉身碎骨也是會報答大人的,隻是現在……”
這小婦人一邊說,一邊歎口氣,“顧不得那麽許多了,小婦人……”
看得出來,這女人要動手了,這女人的手慢慢的到了自己的腰間,在那裏,皇甫空冥看得出來,是一個武器的輪廓,這年頭平民百姓出門要是不帶著武器,都是會遇到類似的危險。
人們畏懼的已經不是什麽山賊與土匪,反而對山賊與土匪有一種尊敬,因為這兩類人,壞雖然是壞,不過畢竟還是有原則的,不像是這些人,簡直已經壞的不可思議。
看到這女子有衝動的意思,皇甫空冥立即回眸,給了這女子一個稍安勿躁並且離開的神色,這女子明白,自己要是不早點兒走,等會兒就會完蛋的,現在,帶著那孩子已經消失在了人海中。
此刻,皇甫空冥站起身來,麵對著麵前的武侯,皇甫空冥身後,逐漸的已經有一群人站著了,這些人,一臉的同仇敵愾,從六年前開始,一切都變了。
皇甫空冥宮變以後,赫連皇後失蹤,從那個時候開始,子桑賀慫恿溫良稱王稱霸,溫良上台以後,不沿襲之前非常好的政治,為了將皇甫空冥早一點兒找到,居然大規模的開始征兵起來,這舉動讓人簡直不可思議。
這舉動的背後,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其實人們也是知道,現在,年富力強的人,全部都讓皇甫溫良和子桑賀給收攏去了,這些人去了以後,就沒有回來,是生是死,沒有一個人知道。
接著,皇甫溫良規定,每一家的糧食都要將多一半給上繳,這又是天怒人怨的,這也就罷了,凡女子,到了十四歲,三年一次,都要進進宮去,這在皇甫溫良,美其名曰“大選。”
加上今年,皇甫溫良已經大選了兩次,這兩次,將帝京中的成千上萬人家弄了一個妻離子散,一次大規模的“大選”帶走了京中女子三萬人,又是一次,京中的另外三萬人的女子也是帶到了帝京。
現如今的帝京,什麽都不多,多的就是日日以淚洗麵的女子,這些女子隻要是侍寢過後的,第二天都是視如敝履一般,給從宣室殿中丟出來,女人變成了母狗一樣,其實,說白了不顧是皇上泄欲的工具罷了。
不知道究竟糟踐了多少,現在,水深火熱中的人們,不被皇上看得起也就罷了,連區區一個為人民服務的武侯,都看不起,這簡直是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人們已經真正凝成了麻花。
旁邊打鐵鋪子裏麵的老掌櫃,看到情況不對,立即給自己的小兒子說道:“快,快去將老爹的剪刀拿出來。”
這打鐵鋪子裏麵的剪刀是用來剪開生鐵的,這剪刀厚重的很,小兒子忽閃了一下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知道父親的意思,立即到了自家的打鐵鋪中,將父親的剪刀給拿了出來。
這老掌櫃握住了剪刀,就那樣冷冷的望著武侯與武侯的兵馬。
旁邊的人都自發性的拿出來自己的兵器,這些兵器自然是五花八門,大多數都是農具,現在,人民群眾與目前的人,那種一觸即發的戰爭已經迫在眉睫,秋風蕭瑟,將皇甫空冥的衣袂給席卷了起來。
看到身後越來越多的人已經握著農具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他知道,今日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因為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的舉動,一切都會變化,一切都會變得血流成河。
他已經看到了軍隊與軍隊的戰鬥,不想要再看人民與軍隊的戰鬥。
“反了,反了,快,快通知帝京兵部,讓兵部立即派人過來支援本將,去。”武侯看到情況不對,立即給旁邊的一個小將說,這小將點點頭,人還沒有走,已經讓群眾給包圍了起來。
“武侯,這……”
“你……你要做什麽,一切都是你,本將是奉命行事,你反了你,你不想活了嗎?”武侯一邊說,一邊揮舞那鋒利的馬鞭,鞭梢已經飛舞了過來,他“啪”的伸手,已經握住了飛過來的鞭梢。
那麽一用力,這個武侯已經倒在了地上,是非常標準的“狗啃泥”動作,在這個武侯眼看就要跌倒的時刹那,打鐵鋪的孩子立即將旁邊的一張紙丟了過去,這紙團上是早已經準備好的稀泥,稀泥臭烘烘的,可想而知,是用什麽做出來的。
這麽一個滑稽的動作,讓身後的人跟著哄堂大笑起來,連向來都不動聲色的他,嘴角也是有了一個戲謔的微笑,眼瞳望著前麵的位置,“將軍何必行此大禮,倒是讓在下受之有愧了。”
“難道還要在下還禮不成?”皇甫空冥一邊說,一邊已經笑了,旁邊的圍觀者,看到情況這麽滑稽,沒有一個人不笑的,這麽一笑,倒是讓空氣變得不那麽緊張了,這人剛剛起來,憤憤不平的就要朝著皇甫空冥過來。
皇甫空冥還是站在原地,在這個人還沒有來得及走到自己身旁的時候,皇甫空冥身後一個老太太,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香蕉皮給丟過去,這人一個趔趄,已經踩在了香蕉皮上,然後刺溜一下,已經再次滾到了皇甫空冥的身旁。
不巧的是,這一次,他們的配合是那樣的天衣無縫,這人又一次吃到了尿泥,眾人嗅到一股淡淡的惡臭,都回退了幾步,眼睛看著麵前的人。“你……做什麽呢?”
“本將軍要殺了你。”這武侯已經惱羞成怒,皇甫空冥閃避了一下,武侯好像老鷹一樣的已經撲了過來,狠狠的抱住了一個非常肥胖的女人,這女人的眼睛跟著立即就放電起來。
“武侯大人,奴家從小就是狐臭的,從來沒有讓公子給抱過,今日,您抱住了奴家,往後奴家就是您的人。”一邊說,一邊已經絲毫不嫌棄的回了一個霸氣的擁抱,這擁抱故意那樣用力,於是,人們看到一直以來非常了不起的武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