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南宮卿瑾事半功倍
不過,看子桑賀的意思,是沒有讓自己帶走這女子的意思了,皇甫溫良隻能徒呼奈何,不過還是問道:“依照你的看法,這女子究竟是不是那之前的先皇後呢,如何要隱姓埋名,你我就算是知道她是先皇後,莫非還會斬盡殺絕不成?”
“皇兄自然不是那種人,臣弟也不能那樣暴殄天物,這般完美的女孩子,要臣弟下手,臣弟委實不能,隻能將這個女子豢養在這裏,早晚總是會說句話的,朝夕相伴也是為了以策安全啊。”
“是,是啊。”皇甫溫良漫不經心的點頭,兩個人麵麵相覷了會兒,皇甫溫良腦子裏麵還是南宮卿瑾,不得不說,這世界上總有一種人,在芸芸眾生中是那樣的吸引人,讓人過目不忘。
子桑賀沒有想到,南宮卿瑾會出現在後院,等到送別了皇甫溫良以後,這才到了南宮卿瑾這裏,南宮卿瑾已經回來了,看到子桑賀回來,立即喜笑顏開的過來行禮。
“您過來了。”
“嗯,最近這幾天溽暑難耐,在周邊遊玩,當心點兒。”一邊說,一邊又畫蛇添足——“原是園中有什麽毒蛇之類,我並沒有其餘的意思。”南宮卿瑾聞言,微微一哂,“我何嚐就不知道,隻是,我偏偏不怕這個。”
他沒有給南宮卿瑾絲毫不舒服的感覺,是那樣熨帖的一個人,君子如玉一般,這種人真正是很難想像了,眼前的人,居然是……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子桑賀。
白公子與子桑賀完全就不是一種人,但是,現在的一切都證明出來,他們是一個,南宮卿瑾與子桑賀閑聊兩句,子桑賀去了,這邊,南宮卿瑾才正色,看著仙兒——“事情成了?”
“十有八九。”仙兒一邊說,一邊到了旁邊,坐在了南宮卿瑾的對麵,看著南宮卿瑾,“奴婢幾乎以為您已經遇到您的真命天子,但是奴婢沒有想到,他沒安好心。”
“仙兒,這也是我剛剛認識到的一個信條,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她一邊說,一邊覺得不寒而栗,說什麽溽暑難耐呢,隻要是想一想,現在自己與仙兒的處境,簡直毛骨悚然,如墜冰窟。
好像周邊有一股風,冷颼颼的,“這事情,還要繼續,現在,這是唯一一個辦法了。”一邊說,一邊望著仙兒,仙兒知道,現在辦法已經不多,連連頷首——“您放心就是,奴婢會全身而退的。”
“對付男人,不是那麽容易,好仙兒,注意安全,我總是帶著你吃苦受罪,天可憐見,但願以後再也不要發生這些事情了,我心頭惴惴。”他一邊說,一邊拍一拍自己的胸脯。
“小姐又來,現在遇到困難,你我共渡難關就是,好歹堅持過去。”仙兒看著南宮卿瑾,仙兒知道,要不是萬不得已,南宮卿瑾怎會犧牲自己,讓自己又犧牲色相呢?
現在,一切是一個惡性循環,可以說,麵對子桑賀,她們在與虎謀皮。今日的南宮卿瑾出現是很有必要的,坊間都說,朝廷中真正的棟梁之才,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那個人其實不是皇甫溫良,而是子桑賀。
就目前的一切情況看,也果真就是子桑賀,子桑賀是比較聰明的,但是這種聰明中,又是蘊藏著一種機鋒,皇甫溫良固然也不是那種一無是處的人,但是在子桑賀麵前,還是顯得沒有什麽厲害。
兩個人,經過那麽一對比,南宮卿瑾發現,目前的皇上簡直是一個不問世事的腦子退化的人,這種人外強中幹,誌大才疏。而子桑賀呢,是那種人,那種做什麽事情都安安靜靜的,在這種安安靜靜中,醞釀機鋒之人。
現在,至少已經看出來一點,子桑賀的社會地位在朝廷中是舉足輕重的,隻是,南宮卿瑾實在是不知道,究竟用什麽辦法可以挑撥離間,讓這兩個人內訌,自己好昨收漁人之利。
現在,她覺得自己比較危險,好像麵前是懸崖一樣,什麽叫做千鈞一發,什麽叫做危險,這就是危險,這就是千鈞一發,南宮卿瑾眉峰一皺,仔細的想著,對於皇甫溫良知之甚少,她想,還需要更好的機會。
倒是仙兒,已經十拿九穩,世界上其實最難搞定的就是男人,但是話說回來,其實最好搞定的也是男人,就目前的情況,仙兒已經確定,自己搞定吳大愷將軍,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很快,已經到了第二天,這第二天,豔陽高照,過了端午節以後,天氣是日複一日的開始變得炎熱起來,到了午後,皇上又來了,本身就是天子腳下,想要過來簡直容易的很。
今日溫良不是過來聊事情的,而是過來看一看南宮卿瑾的,而今日,子桑賀已經出去了,這麽一來一去,原是溫良早已經就掌握好了的,現在過來,其目的性就是想要看看究竟南宮卿瑾是不是之前的先皇後。
他到了以後,聽說子桑賀不在,一邊唉聲歎息,一邊“準備要走”但是很快的,到了後院,老遠的就看到花籬旁邊的屋簷下,南宮卿瑾在彈奏箜篌,那箜篌是一種巨大但是音色很好的樂器。
女子的手好像漢白玉雕鐫出來似的,是那樣的潔白,那樣的細膩,那樣一美麗的畫麵又是那樣的活色生香,讓不遠處看著這一副畫麵的他早已經心蕩神馳,跟著,就目不轉睛的看起來。
“皇上,皇上——”旁邊一個侍衛立即焦急的喊叫起來,溫良揮揮手,一把就將這個好事者給推開了——“沒有看到朕在看人,做什麽?”
“這女人是三殿下的,您在這裏看,反為不美……”這人一骨碌已經起來了,一邊說,一邊看著皇上。
“你的意思,隻要是他的東西朕都不能染指,現在,朕偏偏要看看這女人!”
“皇上,您畢竟誤會了屬下的意思,屬下的意思,既然是您喜歡,這女子倒不如招進宮中,往後想要朝夕相伴也是好的,現在這女子才是大肥羊啊。”這內侍一邊說,一邊看著皇上。
溫良含笑,“滾開,朕知道朕要做什麽。”其實這邊廂的爭吵,南宮卿瑾早已經聽到了,隻是南宮卿瑾不動聲色罷了,一邊彈奏一邊唱著那纏綿的漢樂府,唱的是孔雀東南飛。
“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十三學織素,十四彈箜篌——”南宮卿瑾簡直好像已經沉靜在了自己的情緒中似的,一邊彈奏,一邊輕微的歎口氣,就在溫良快要到自己身旁的時候,箜篌的琴弦忽然之間就斷了。
這麽一來,她就那樣呆愣愣的,木訥的站在了原地,整個人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這邊,溫良已經順手從旁邊的花籬上握住了一大束紛紅駭綠的花兒,是非常好看的杜鵑花與梔子花。
白的紅的一大片,在人都沒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兩個花骨朵丟了過去,這花骨朵就落在了南宮卿瑾的旁邊,南宮卿瑾將箜篌放在了旁邊的位置,順著丟過來花兒的位置看過去。
看到的是溫良,其實,早已經想到了今日皇甫溫良會過來的,其實這些早已經在她南宮卿瑾的安排中,不過南宮卿瑾是演技派,看到是溫良握著一束花走了過來,立即站起身來,準備行禮。
大概是因為半跪的動作太久了,剛剛那麽一用力,已經覺得頭暈目眩,幾乎沒有跌到,皇甫溫良看到這裏,義不容辭的已經上前,一把就握住了南宮卿瑾的手腕——“南宮姑娘,姑娘好生跪著就是,倒是要起來。”
“小女子……見過,見過表哥了。”她說,一邊說,一邊行禮,那雙美麗的眼睛,看著顧盼自雄的皇甫溫良,皇甫溫良立即哈哈大笑起來——“像,果然是像,像絕了!”一邊說,一邊已經仔細的看起來。
記憶中的赫連皇後與現在的女子簡直是一個人似的,眼角眉梢的神韻,簡直是與生俱來,那種美豔絕倫的感覺,簡直好像是一枚子彈,已經擊中了旁邊的人,皇甫溫良就那樣已經心蕩神馳。
“大概是中暑了,最近這天氣反複無常。”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慌亂的將手從他的手中已經抽離了出來,“您過來,也是熱乎乎的,我給你斟酒,還是您要喝茶?”
“不,不,不喝酒,烹茶就是了。”這麽一說,南宮卿瑾立即點頭,不多久,已經將茶具拿了出來,在那裏將茶具給打開,很快的,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讓南宮卿瑾給吸引住了。
溫良並沒有覺得,眼前的女子是南宮卿瑾,而是在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子是赫連皇後,逐漸的,那種想法簡直根深蒂固起來,兩個人互望一眼,南宮卿瑾就那樣甜蜜蜜的笑著。
“你之前,見過朕——不,我。”皇甫溫良說,南宮卿瑾一笑。“要說沒有見過,倒是似曾相識的樣子,要說見過了,倒是好像第一次見麵,到底小女子也是不知道了,難道上一次,果真是一麵之緣不成?”
一邊說,一邊調弄旁邊的茶水,很快的,已經見茶水給弄好了,火焰逐漸的燃燒起來,女子一邊烹茶,一邊歎息。
“姑娘果真是南宮卿瑾,我是說,在此之前,姑娘就是你自己,之前,實不相瞞,我有一個朋友,簡直與姑娘是那樣的相似,讓人不可思議的很。”皇甫溫良一邊說,一邊看向了南宮卿瑾。
南宮卿瑾點了點頭,已經嫣然一笑,“其實……”她看看周邊,欲言又止的樣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往後有機會我們再次見麵會告訴您的。”
“姑娘一看就是有難言之隱,我弟弟這人如何呢?”皇甫溫良一邊說,一邊看著南宮卿瑾,南宮卿瑾發現,現在的機會已經到來了,千萬不可失之交臂,經過再三的考慮以後,這才說道:“很好,是很好的。”
“那麽姑娘在這裏生活是不習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