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嫦娥應悔偷靈藥
現在,他作為一個醫者,最不能看到的就是明明可以拯救一個人,卻要看著這個人被病魔給帶走。
“不成,不成……”她站起身來,在屋子裏麵踱來踱去,“不成,我要想辦法,我要想辦法。”
說是“想辦法”但是事到臨頭,究竟有什麽辦法,究竟想什麽辦法,南宮卿瑾自己都不清楚,在屋子裏麵踱步兩個來回以後,終於將目光還是定焦在了皇甫空冥的臉上。
這解藥現在京中已經銷毀過了,唯一的解藥可能就是仙兒說的,在子桑賀的身上,子桑賀固然是一個謹小慎微之人,不過沒有人會連自己的解藥都不留下來的。
子桑賀研究的解藥一定是特效藥,因為這毒本身就很是特別,想到這裏,南宮卿瑾明白,自己不能看著勢態就這樣發展了,她需要做點兒什麽。
一邊想著,一邊已經凝眉,朝著旁邊的位置去了,這邊關門閉戶以後,他簡直好像是一個死人一樣,就那樣奄奄一息的,危險的躺著。
現在,南宮卿瑾剛剛從月洞門出來以後,就朝著仙兒去了,仙兒看到南宮卿瑾這麽久才出來,知道皇甫空冥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是危險。
“要不,還是奴婢去偷藥,您看如何呢?”這樣危險的事情,仙兒是不敢要南宮卿瑾去的,要是南宮卿瑾犧牲了,她們兩個都完蛋了。
“不,我去,仙兒,這裏你一定要看好了,我去,我去。”她一邊訥訥的說,一邊道:“你需要給我整理一下,我化妝,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必要的時候……”其實,=南宮卿瑾已經下定決心,為了皇甫空冥,讓自己失身一次也沒有什麽了。
畢竟人命關天啊,現在這個時候,是真正到了“不拘小節”了,仙兒明白南宮卿瑾的意思,哭哭啼啼的幫助南宮卿瑾化妝,好不容易,這邊才整理完畢,已經是月上中天,今晚的月亮很是好看。
但是南宮卿瑾的臉不是很好看,明明,剛剛還落雨了,這麽快雨水就停了,這麽快,一切已經完畢了,南宮卿瑾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現在,經過仙兒的巧手以後,南宮卿瑾已經很是好看。
她自己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都覺得很是好看,左顧右盼了會兒,這才點點頭,已經站起身來,在離開的刹那,還是千叮嚀萬囑托——“好仙兒,你要知道,我們這些女子是沒有力量的——”
“遇到什麽事情,不可力敵,隻能智取,智取往往是最好的,冷靜,無論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冷靜,我這邊要是有什麽情況,你立即和吳將軍逃走,最好是帶著皇甫空冥,要是實在不能,我們死了……”
“小姐,小姐,您……您就不要亂說了,您吉人自有天相。”仙兒一邊說,一邊已經啜泣起來,捂住了耳朵不願意聽,但是南宮卿瑾呢,還是一本正經的用一種交代後事的嚴肅語聲提醒仙兒。
“仙兒,人總是會死的,我不過是想要好好的安排一下罷了,你必須要記住了,可以帶走皇甫空冥就帶走,坊間應該還有比我更厲害的醫者,他是可以得救的,要是實在不能,你也不用怕,你與吳大愷離開這裏就是,吳大愷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小姐,小姐。”仙兒已經跪在了地上。
“仙兒,快起來,你的麵色現在已經出賣了你自己,你好自為之,我去了。”南宮卿瑾與之前千百次一樣,義無反顧的已經回頭,朝著前麵的位置去了,走了,連看都沒有看後麵一下。
很快的,南宮卿瑾已經到了前院,前院現在並不安靜,因為這深更半夜的皇甫溫良居然到了,這也是意料之外,南宮卿瑾老遠的已經聽到皇甫溫良的聲音。
那聲音是粗暴的,並不溫良啊,她的心現在開始跳動起來,比之前的頻率還要快,還要細密,簡直給南宮卿瑾一種不好的預感,老天啊,他的心髒現在已經快要不堪重負了。
這一次,不是過來與子桑賀聊天的,也不是過來做什麽其餘的事情,是偷竊啊,她南宮卿瑾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偷竊過任何一個東西。
要是失敗了,她知道的,失敗了一切都完蛋了。
失敗了不但自己完蛋了,還要連累仙兒與皇甫空冥,最主要的是,連吳大愷現在也是進入了懷疑人的一個範圍內,現在,南宮卿瑾知道,很多人的命運都在自己手中,這麽多人命懸一線,她實在是並不敢掉以輕心啊。
現在,他吸口氣,鎮定,鎮定,她強調自己,一定要鎮定,今晚偷竊的行動隻能成功,簡直就不允許自己失敗,現在,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前麵的位置去了,以前,這不遠的距離一會兒就過去了。
但是今日,這抄手遊廊卻是走了很久都沒有走過去,距離兩個人越發的近,現在南宮卿瑾的心情跟著也是越發的緊張起來,這種日突發的情況在此之前是簡直沒有的,她一步一步的到了前麵的位置。
老遠的,已經聽到皇甫溫良哈哈大笑起來——“我啊,看你是杞人憂天,你想想啊,要是皇甫空冥還在這裏,你的毒箭會不傷他,他就是在,也是早已經死了,這個你倒是沒有什麽懷疑的。”
“臣弟也是這意思,但是您看這個。”一邊說,一邊將一個護腕給拿出來,這護腕上都是鉚釘,是皇甫溫良比較熟悉的一種款式,皇甫溫良立即握住了,仔細的看過了以後,這才點頭。
“是老二的東西。”他說,確定的又道:“既然是,那麽現在呢,他在哪裏呢,這府中大大小小就這麽一個範圍,你想想,究竟能去哪裏?”
“這府中臣弟已經掘地三尺,要是果真知道就好了。”
“他一個已經中毒的將死之人,在這裏要是沒有人照顧早已經暴露了,但是臣弟是想不到的,究竟這府中有什麽人是吃裏爬外的,臣弟矛盾的很。”子桑賀一邊說,一邊舉著酒杯,與皇甫溫良碰杯。
“不著急,不著急,已經中毒兩天多了,你的毒,到了第三天,就是大羅金仙也是沒有辦法的,現在,你已經勒令銷毀了府中以及坊間所有的藥材,這麽一來就是有人想要裏應外合也是沒有可能的,好了,好了,莫要擔心才是。”
“哈哈,也是,也是。你我兄弟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喝一杯,今晚不醉無歸把。”子桑賀說,皇甫溫良咧開嘴巴,立即哈哈大笑,“是,是啊,現在看來,你我是應該好生喝一杯,喝他一個酩酊大醉,喝他一個一醉方休啊。”
兩個人正好喝到了快要沉醉的狀態,然後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一會兒已經,皇甫溫良已經看到廊橋上的南宮卿瑾。
“啊,佳人來了,佳人來了啊。”老遠的,子桑賀也是看到了,擊掌一下,旁邊的一個女孩子已經明白,這是要他過去的意思,立即,這女孩子已經去了,半跪在了子桑賀與皇甫溫良的身旁。
“請主人吩咐。”
“讓南宮姑娘過來,就說我們兄弟兩人今晚在喝酒,請她過來侑觴,最好是唱一個詞牌名。”一邊說,一邊揮手,這小丫頭嫣然一笑,已經去了,南宮卿瑾本身就是要過來的,就是不邀請她,她也是會參加的。
現在,邀請了她,南宮卿瑾則更加是責無旁貸了,朝著這邊很快已經走了過來,眼睛看著皇甫溫良和子桑賀,子桑賀還好,皇甫的眼睛已經撲朔迷離,看到這裏,南宮卿瑾正好行禮。
“皇甫兄,白公子,兩位安好。”
“好,好是好,隻是缺少一個紅袖添香啊,你,來的正好,不過也是來晚了,自罰三杯,自罰三杯啊。”南宮卿瑾上前一步,已經笑了,嗅一嗅這兩個人手中的酒樽,“這是上等的梨花白,看起來綿軟,其實不然,好像民間的燒刀子一樣——”
“這一口酒,是啊,從咽喉到胃袋都是熱辣辣的。”皇甫溫良說,一邊說,一邊又道:“美人呢,難道果真不喝一杯?”
“這,實在不是小女子不喝,小女子酒量淺,這要是果真喝了,一杯就醉的不省人事,倒是沒有意思了,現在,小女子還是唱一個曲兒,給你們兩位聽,你們兩位呢,愛猜拳行令就猜拳行令,愛擊鼓傳花就擊鼓傳花,如何?”
“這,也好。”兩人點點頭。
“來人,找樂器。”子桑賀揮手,這邊,南宮卿瑾已經一笑,“不用,我自幼雖然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不過畢竟還是會點兒,這麽——”他說,一邊說,一邊將旁邊的一大摞酒碗已經一字排開放在了桌上,然後斟酒,給每一個酒碗中都斟酒。
不過一個比一個還要多一些,倒了五碗以後,南宮卿瑾這才滿意了,倒是讓皇甫溫良和旁邊的子桑賀看在眼裏,完全就不清楚,究竟皇甫空冥是個什麽意思,皇甫空冥看到事情已經弄好了。
這才一笑,已經點頭,“您看,這是宮商角徵羽,我用金簪就可以了。”
“這,不但是別致,還很韻味呢,哈哈,好,好。”皇甫溫良已經讚美起來,倒是子桑賀,看著這女子奇奇怪怪的擺出來這麽多的東西,不免覺得心髒律動起來,就將南宮卿瑾是不是赫連皇後。
要是南宮卿瑾與赫連皇後是一個人,赫連皇後之前是不懂的音樂的,這樣一個女強人,在很多方麵是盲點,譬如,之前的赫連皇後雖然喜歡音樂,但是自己不會,不會也不學習。
譬如之前的赫連皇後對衣服的顏色都分不清楚,聽起來的確是腦殘的很了,但是世界上有一種人是的的確確讓人覺得很是奇怪的,要是讓赫連皇後自己給自己穿衣服,甚至於自己連自己的衣服都會穿錯。
這簡直……
很是奇怪啊!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子桑賀的注意力已經讓南宮卿瑾給吸引住了,南宮卿瑾現在知道用什麽辦法可以讓子桑賀乖乖的將自己的重要物品給拿出來,那樣貴重的藥品,是沒有可能不在身上的。